身向上彈起。但是,他剛飛離地面三尺,便被兩枚月牙刀擊中,肩頭和腰部鮮血淋漓。太白上神如犯怒的雄獅,在地面上一滾,如鷹撲兔般擊向崔南飛。他忘記了疼痛,也不顧傷勢,非要置崔南飛於死地不可。然而,事實絕非謊話比擬,中了月牙刀的部位嚴重地影響了他的攻擊力道。清惠道姑飄然間進,一掌直指大自上神的面門,意在牽制他的注意力。太白上神在重重困難面前再也無法遊刃有餘地活動,向左一歪,雙掌劈向清惠道姑。而這時,葉風與肖妮的劍又從兩側刺到,太白上神別無選擇的餘地,只好“獅子滾繡球”竄到一旁。他連連不能得手,心火更盛,而受傷的地方也愈來愈痛。他越是想大展神威,身體就越與他過不去。他兩眼噴火,卻只能損自己。
崔南飛服下自己帶的傷藥,深深地長吸了幾口氣,說:“道姑,我們不要與他爭鬥,一個半瘋的人還有什麼大作為呢?”
清惠道站後退一步,正要招呼葉鳳他倆離去,忽聽一聲尖笑:“幾個人鬥瘋子實在有趣,為何不鬥下去呢?”
他們一怔,“混元八極功”雲先生如幽靈似的冒出來,他說話陰陽怪氣,又傲然無比。
崔南飛笑道:“原來是雲先生,你也想和太白老兒分個高低?”
雲先生點頭說:“的確很想。”
他兩手突然齊出,指如鋼鉤,上下相互招應,啄向崔南飛的太陽、期門兩穴。這正是他的拿手好戲“雙鳥爭食”。
雲先生的手臂勁力通達,迅快如風,崔南飛料不到他會突然下手,沒有準備,慌忙中一式“閻王抖袍”雙掌旋而外投,同時疾推。雲先生的功夫比崔南飛高不了多少,要一招得手也不易,他厲嘯一聲,縱身而起,在空中猛然擺腿,使出“倒踢崑崙”奇技。葉鳳見崔南飛勢危,嬌斥一聲,縱劍刺去,肖妮更精,反手一擲,長劍脫手而去,意是“羿射九日”。光芒一閃到了雲先生面前。這兩個少女的巧妙攻擊使他大為困惑,沒有好辦法,只有提腿斜身向外擺動。這樣一來,他就處於完全捱打的局面了。
清惠道站見有機可乘,隨手發出三枚銀針,射向雲先生要穴。她們的配合算不上天衣無縫,但對雲先生來說,應付不易,每處危險都可能要他的命,萬般無奈,只好急使“千斤墜”下跌。他在這種時候用這種辦法,對敵確是夠笨的,可他實在想不出高明的招兒。不管他願望如何,要想躲過三人的全部襲擊安然無恙是不可能的。他避開了葉鳳、肖妮的劍,他認為這兩人危險最大,卻“招待”了清惠道始的針,腿肚上的肉和左助被射中。
他在地上一滾,拔出射中身體的兩根銀針,隨手甩向葉鳳、肖妮,並叫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兩個少女對敵經驗不豐,見對方襲擊,急忙用劍一拔,卻撲了空,稍一遲疑,兩人各捱上一枚,好在射中的不是要害,對她們影響不大。
太白上神在一旁見雲先生如此狼狽,哈哈笑起來,他原是可以幫助雲先生的,可他卻不那麼於,見別人與他一樣,心裡舒坦。
雲先生知道他半瘋半癲,當然不能指望他能給自己什麼幫助。他正要再次發招,身後卻突然多了一個人,他卻沒有發現。
清惠道姑一怔,那人一指點中雲先生的“命門穴”,一股熱流湧進他的身體。他大叫一聲,向前便倒。
崔南飛驚道:“陽子君。”
那人哈哈笑道:“正是老夫。”
清惠道始說:“不知道見何處來?”
申秀說:“我就在此修行,幾十年了。”
太白上神見雲先生被制,猛然發招劈向申秀。他這一手突然襲擊還起點作用,左掌掃中清惠道姑的肩頭。申秀右掌向懷中一摟,劃了半個孤形,猛然推出。他的功夫是走的陽剛之路,內力湧出,如熱水激流,能把人燙毀。太白上神揮掌迎上,“啪”的一聲,太白上神跟蹌後退,而申秀卻穩如泰山。太白上神被申秀的內力灼傷,氣得咆哮如雷,雙掌舞起,攻向申秀。忽然,一道光影飛至,竟是一顆玉白的珠子射向太白上神。他想躲已是不及,悶哼一聲,珠子穿透他的胸膛,鮮血狂濺。
申秀愕然,忽見三個人站在了他面前。待他看清來人,臉色大變。來人竟是“太虛宮”宮主司馬青與“太虛雙影”許一、週五。崔南飛員沒見過司馬青,可根據傳說中的形象,他也能猜出來。他和申秀一樣心頭狂跳。司馬青的武功高到了極點,他們自付是萬不及一的。當然,他們這樣想與傳說把司馬青神化有關,他們縱不是司馬青的對手,也不是相差十萬八千里,不過三籌而已。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