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喉嚨,不讓他呼吸。他吼叫起來,連蹦帶跳。
刁贊吸不進去氣,活如上吊一般難受,這對一個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高於一切的人來說委實不能接受。但他的痛苦不是邱少清施加給他的,而是自身起了變故。他的內力本是極高的,有著強大的抗毒能力,一旦他把本身的乾罡排出體外,沒有了抑制邪淫的力量,那些潛藏在他身體各角落的“毒苗”便蠢蠢欲動。一個即將枯朽的身體自然受不了各種毒菌的襲擊和分噬。
時間不久,刁贊便全身發黑,樣子十分伯人,肌肉全被扭曲了,那不規則的畸形記錄著他的罪惡。他幾乎還沒有斷氣,肚子便開始腐爛,但他已哼哼不出聲了,兩眼直視屋頂,似乎要看穿無際的蒼穹,向茫茫的環宇發問:“這是為什麼?”旁邊的老者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神經似乎離了體,跑也跑不動,只有在那裡哆嗦。
邱少清走到月娘、柳妙雲身邊,替她們解了穴道。兩人睜開眼,見邱少清立在一旁,月娘驚喜道:“宮主,是你救了我們?”
邱少清道:“你們還想去玉官為奴?”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她們看見了刁讚的屍體,便恨恨地罵了他幾句。
三人出了藥房。
月娘問:“宮主,你這是到哪裡去?”
邱少清道:“我去三幻莊,看看那裡的魔王在幹什麼。”
柳妙雲說:“帶我們一塊去吧,說不定我們能幫你什麼忙。”
邱少清搖頭說:“不給我添麻煩便是最妙的了,怎敢企求你們幫助。”
兩人不依。
月娘嬌聲說:“你太宮主氣了,把我們看成了布娃娃,你沒聽說嗎?三個奧皮匠趕上一個諸葛亮。”
柳妙雲道:“你說錯了,宮主的神通廣大,哪是諸葛亮所能比擬的?我們去了只不過使宮主夏威風罷了。”
邱少清哈哈大笑:“你們甜甜的嘴向我灌迷魂湯,我只好答應你們了。”
兩少女高興地跳起來。
邱少清問:“我不明白,你們去了我怎麼就更威風了呢?”
柳妙雲說:“宮主一定又在拿我們開心,這還不明白嗎?宮主若一個人去,就是光桿司令,有我們陪同,手下就有了兵將,那自然不比尋常了。”
邱少清哈哈大笑起來:“虧你想起來,不然我全忘了該行使宮主的權力了。”
兩少女嘰嘰咯咯又是歡悅一陣。
他們出了莊,向西走了一段,扭頭繼續向東北。
有了她們兩人,邱少清便可有說有笑了。
月娘問:“宮主怎麼不帶你那群美人來。”
邱少清說:“和她們在一起,我是聖人也擔驚受怕,唯恐愛上她們。”
兩少女笑得前仰後合,不住地說:“笑死我了……”
柳妙雲道:“愛她們怕什麼,她們都那麼美!”
邱少清搖頭說:“我怕生個兒子也是瞎子。”
他原是開玩笑的一句話,兩少女卻認了真。
月娘說:“不會的。我聽人家說過,瞎人的兒子都比一般的人眼睛明,是上帝為了照顧瞎子故意安排的。”
柳妙雲還要舉什麼例子,邱少清突然止住了她們:“別說了,我不想聽你們再談論這個。”
兩少女不知哪個地方得罪了邱少清,相對無語。
邱少清受不了她們張口一個“瞎子”,閉口一個“瞎子”。雖然他自認為自己不在乎,可每聽到這兩個字,他的內心就有一種隱痛、煩躁和不安的情緒。他認為不是忌諱,可就是不願別人說,一旦聽了,心就不舒服,似乎認為不吉。
邱少清的心理看起來好怪,實則是合情合理的,雖然他已修成“天地同命體”神功,可還是沒有脫離黃河文化背景,他有著地球人的明顯優點和缺點,他不是一個完人,哪怕到了此種境界。
他見二人不敢再開口,這麼走下去也頗不自在,便覺自己剛才的神色有些嚴厲了,笑道:“你們害怕了,別當真,我的脾性有時不聽我的,就像球兒突地跳起來一樣,把我也嚇一跳。”
柳妙雲歪頭道:“我知道這是什麼在作怪。”
邱少清笑著說:“你又騙人了。”
柳妙雲不苟言笑、一本正經地說:“我才不騙人呢。你的脾性有時候蹦跳,都是‘宮主寶座’作怪,這樣就能顯示權力,不然我們怎麼不敢呢?”
邱少清“哈哈”笑起來:“一言中的,讓我都不知怎麼謝你,明天我就不當宮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