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醒來時,已然變得痴痴呆呆,前事一概不記得,已成廢人矣。
此事一出,皇宮震動,朝野震動,萬曆皇帝暴怒!下旨將宮中當日守衛全部處死,欽命錦衣衛不計代價全力搜捕刺客,營救皇長子。一時間風聲鶴唳,搞的老百姓連年都沒過得安生,可就算錦衣衛將整個京城翻了個底朝天,那刺客與皇長子如同上天入地一般,人間蒸發了。
朱常洛醒來時候只覺得身子搖搖晃晃,耳邊傳來馬蹄聲聲,試著一動身,只覺得渾身癱軟,沒有半點力氣。還好腹內那絞痛之感比先前輕了好多。“這裡是什麼地方?自已又在那裡?”
“別亂動!你中毒太深,眼下沒發作是因為本少爺耗用內力封了你體內十二大穴,又用天王保心丹護住你的心脈,這才保住你一條小命,你若是胡蹦亂動,毒氣上行,天老爺也救不得你!”
居然這樣都沒死?對於這個結果朱常洛反倒有些沮喪加失望,天知道他還一心盼著能穿回原來的世界呢。這一臉失落的表情落在葉赫的眼裡,葉少爺登時大怒。
幹什麼?出了力舍了藥救了人,就為了換這麼一幅晚娘面孔?你不想活了早說嘛,少爺我還不費這個勁了!自已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催,葉赫憤憤然。
朱常洛中毒末清,強自清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誰?”
我是你大爺!是我救了你好不好,幹麼要用一副殺了你全家的眼神盯著我啊!葉赫氣得笑了起來,伸手抬起朱常洛的下巴,“我叫葉赫,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後你要記得好好報答我。”
話沒說完,葉赫手上一沉,朱常洛整個人已倒向他的懷中,原來是又昏了過去。也不知道自已說的話他聽到了沒有。葉赫又氣又急,收斂了笑容,嘆息一聲,“這孩子也挺可憐的。”就這樣朱常洛稀裡糊塗跟著葉赫開始了他的北國之行。
自打那次醒過來後,朱常洛的情況一直很不好。劇毒雖然被暫時壓制,可是帶來的副作用卻壓制不住。每日昏昏沉沉,高燒不退,神智不清。
這可苦了葉赫,虧了他的二儀真氣已有了五成火候,每日以二儀真氣疏通經脈清理餘毒。經過十多天的努力,一陰一陽兩股醇厚之極的真氣終於將朱常洛體內毒素全部逼到丹田一處。短時間之內,這毒不會再發作,可是一旦發作,後果……拭了把頭上的汗水,葉赫收功起身,臉上不喜反憂。
對於現在這樣朱常洛倒是很開心,雖然丹田之處寒冷如冰極不好受,可是比起先前萬刀絞心之痛,眼前這樣已經是天堂和地獄之比了。比起朱常洛的坦然自若,葉赫倒顯得憂心忡仲,“我的兩儀真氣,只能將你體內奇毒暫時壓制,眼前雖然無虞,可是一旦復發……”
葉赫隱晦的意思朱常洛那有聽不懂的,笑道搖搖手“不必說啦,這條命是撿回來的,多活一天便是賺,管他那天發不發,我只管眼前活好就是了。”
說著撩起車簾向外看去,車外彤雲密佈,眼看就有一場大雪將下。外邊天寒地凍,車廂內溫暖如春,因朱常洛中毒受不得一點寒氣,葉赫足足擺了兩個炭盆在車中,車廂壁上又用厚厚毛皮遮風。
裹著一件厚厚的黑狐皮大氅,狐毛晶亮如絲遮住了他大半張的精緻面孔,抱著暖枕怔怔看著車外出神。自臘月初八到現在已經十幾天了,到底是誰下毒要害自已?這個問題在朱常洛腦海中盤旋許久。皇帝?太后?或是鄭貴妃?看來還是鄭貴妃那頭可能性最大。
這些對於朱常洛來說重要也都不重要,讓他一直心牽掛唸的是恭妃,這個可憐命苦的女人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即便是活著沒有了自已,她一個人只怕更是了無生趣。
遠遠的打量著朱常洛,這麼多天下來,不論是朱常洛還是葉赫,二人都沒有主動開口詢問過對方的來歷身份。葉赫的性子極傲,在山上獨自修行時,一眾同門都不敢與他親近。沒想到遇上個比他還不愛說話的小孩,葉赫相較之下倒變成了個話多的。
見朱常洛眼神怔怔望著車外,一陣風捲著雪花吹來,小小的身子瑟瑟而抖。葉赫憐惜的簾子放下,朱常洛黑沉沉的眸子看向葉赫:“你到底是什麼人?”
終於沉不住氣了,這是朱常洛從第一次醒來到現在,第二次問自已是什麼人了。葉赫一腔心事讓這個小孩一句話問得笑了起來。
葉赫今年十三歲,長年習武,身材修長,映著劍眉星眸,實在算得上當世一等人材。“你才想起來問我是誰?這麼多天干麼去啦?”口氣不無挪揄之意。
朱常洛淡然一笑,“是你將我從宮中擄來,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