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點骨氣的武者都不屑採用,而且在正常情況下幾乎不會威脅到戰氣境以上的高手,但此時卻收到了神效,儘管及時閉眼,仍舊有至少五分之一的沙礫進入了雷烈的雙眼。
“喝!”吼聲如雷,雖然不像音攻之術那樣可以直接傷人,卻足以擾亂心神,干擾聽覺。怒吼聲中,冷巖的長棍悄無聲息地向雷烈小腹搗來,如同突然暴起捕食的毒蛇,迅猛而狠辣。這一手功夫原本是他當年還是小混混時的拿手好戲,如今使來不僅絲毫沒見生疏,反而越發地爐火純青。
“阿清當心!”秦威人隨聲至,手裡的鋼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光弧,直奔冷巖頭頂劈落,全然不顧身後襲來的棍棒。
“喀嚓!”“噗!噗!”一串的響聲過處。倉促回棍防守的冷巖狼狽地拖著斷成兩截的木棍退入人群,與此同時,兩支木棍已經重重砸在了秦威的左肩和後背,他卻對此恍如未覺,手中鋼刀舞動,又砍斷了一根襲向雷烈的木棍,同時腳下飛起一腳,踹飛了另一名貼地而進,想要襲擊雷烈下盤的對,隨後刀光閃動,把同伴牢牢護在中央,自己卻連著捱了兩三下。
經過這一段緩衝,雷烈總算能勉強睜開眼,看著眼前這些死纏爛打的對手,心中禁不住殺機怒湧。
“阿威讓開!”雷烈的吼聲如同雄獅發出的咆哮,聲音還在空氣中迴盪,他的身影已經超越了秦威,刀光如空中劃過的閃電,在迎面而來的對手來得及反應之前,便落在了其脖頸之上,一刀砍斷了對手的腦袋。匹練般的刀光絲毫不停,隨後反捲而上,先是斬斷了另外一人的木棍,接著去勢絲毫不減地將之從下向上開了膛。
這兩刀出手,雷烈自己也不禁一愣——即便是在往日體能最巔峰的情況下,他也極難只憑著肉身力量達到這樣的效果,如今每天都吃不飽,還要應付那足以把牛累倒的訓練,卻居然超過了往日的最佳狀態。
新訓營的訓練雖然慘無人道,然而如果能挺過去的話,確實可以發掘出人在體能上的潛力,可那必須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補充跟得上消耗。像現在這樣每天吃得比狗都差,別說提升體力,能夠保持原有的狀態就算不錯了,但眼前的事實,還有體內那股蓬勃欲出,如同沉睡後甦醒的火山般隨時準備爆發出來的力量,卻無不清楚地告訴雷烈,他的身體強度和力量,確實比之從前提升了一大塊。
從小到大,雷烈不知經歷過多少生死搏殺,當然知道此時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只是略一思忖就放棄了繼續探究,大喝一聲,手裡的鋼刀及時架開向秦威當頭砸下的木棍,隨後反手一刀,抹斷了那名對手的脖子。
“這個小傢伙不錯。”院門外的費剛突然對身邊的同伴說道,彷彿對了斷場內發生的一切瞭若指掌:“我本來以為至少還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逐步激發他們體內鍛體丹的功效,但他的體質顯然遠在我預計之上,居然在戰鬥中激發了藥丸的效力,這下得到的好處可比一點點接受改造強多了,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挺過接下來的那一關。”
“挺過了又怎樣?”同伴是個身材魁梧絲毫不下於費剛的大漢,臉上雖然沒有刀疤,那滿臉橫肉和滿是煞氣的神情起到的震懾效果卻絲毫不下於後者,他是新訓營負責體能的教官,但此時,這個一向給人凶神惡煞感覺的大漢,語氣中卻多了幾分和相貌截然相反的悲憫:“如果在其他時間來投軍,以這小子的素質,絕對會成為營中的精英,可現在,就算他的成績再好,表現再優秀,結果還不是一樣?”
費剛默然。
了斷場內,雷烈如同出閘的猛虎,手裡的鋼刀變成了索命的兇器,每兩三招就會有一人倒在刀下,秦威跟在他身後,幾乎完全插不上手,唯一能做的就是亦步亦趨地跟著同伴,看著他像莊稼地裡的農夫一樣收割著生命。
冷巖幾乎要瘋了,他做夢也想不到,只是一場為了小弟出頭,順便樹立自己權威的鬥毆,最後居然會演變到現在的局面。看著手下一個個送命,看著對手如同煞神附體般肆無忌憚地殺戮,看著那不住在空中劃過,帶著一抹血色的刀光,冷巖的勇氣飛快地消失,他再也沒有膽量上前,和所有的小弟們一樣,在雷烈如同雷電般的刀光下拼命地逃竄。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直到最後一個手下倒地氣絕,冷巖仍舊是毫髮無傷,但他的好運也到此為止,看著一前一後把自己夾在中間的對手,他突然扔掉手裡的武器,然後做了一件誰也想不到的事。
“兩位饒命!”不久前還威風凜凜的冷巖雙膝跪地,磕頭如搗蒜:“我有眼無珠,冒犯了兩位,只要能饒我一命,從今以後,我願為兩位做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