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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部分

軍之首。可習慣了父親王世充羽翼的庇護,此時就要獨立面對這亂世風雨,不由的也感到一陣惶然。

其它的王氏族人,俱都心情複雜。有對王世充的死傷心的,有對王家未來擔憂的。也有心中不服王玄應這個沒什麼能力的新家主的,一時間好好的慶功宴上,哭天嚎地,仿似祭奠靈堂。

“世侄,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還請節哀,眼下當務之急,乃是先安置好鄭王的遺體,死者為大,當早日下土為安。另外,鄭王遭人毒手,你為鄭王繼承人,我為鄭王之兄弟,都當為他查個水落石出,報仇雪恨。”陳克復輕拍著王玄應的臂膀,滿臉長輩神態的對著王玄應道,一臉哀容。

實際上,陳克復此時心裡都快笑出眼淚來了。

今天王世充中毒身死,可謂真是意外之喜。他對王世充十分忌憚,既與他合作,又不得不時刻提防著他,生怕什麼時候就被王世充給擺了一道。原本,他已經接受了張仲堅等人的提議,準備刺殺王世充再嫁禍給李密。

誰知道,李世民居然幫了他這麼大的一個忙,居然在這宴會大廳上就把王世充給毒死了。王世充死於毒酒,而李世民當眾給王世充敬了酒,這是眾人親眼目睹的事情。今天不要說王世充就是他毒死的,就算不是李世民毒死的,陳克復也會想辦法把這事情裁到他的身上。這麼好的機會,陳克復可不會就此白白錯過。

而且王世充死前,還給了他一個更大的意外之喜。他事先也沒有想到,王世充臨終託孤,居然會把兒子託到自己的手上。王世充一死,江淮軍就再不是以往的江淮軍。失去了王世充,江淮軍群龍無首,對於自己的威脅也將大大降低。而有了王世充臨終前的這番表態,無異等於是向王氏家族表明,讓他們以後依附於自己。

王玄應可不是王世充,與王世充打交道,陳克復會擔心。可與王玄應打交道,陳克復可不會擔心。有了先前的盟約、王世充的表面歸附。再有了如今王世充的臨終託孤,江淮軍這支天下強軍,此時不但已經不足懼,而且還已經漸漸倒向了河北只要他們再使些力,收復江淮軍也並不是不可能。

收復江淮軍已經指日可待,現在,陳克復卻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管李世民毒殺王世充是他膽大妄為,自己一人的意思,還是李唐背後策劃,既然他們已經露出了這麼一個大破綻,陳克復就絕不會白白錯過。趁著這個機會,他要將李家一網打盡。

王玄應此時惶然無助,雖乍掌大權,可並沒有什麼主意。聽到父親臨終託負的陳王所言,立馬點頭稱是。

“陳王,家父蒙遭奸人之手,此事還請陳王為我王家做主。”

“世侄放心,我陳鄭兩家本就是兄弟之盟,如今爾父雖逝,但兩家情誼不變。不論兇手是誰,我陳克復絕不放過。”

王玄應咬了咬牙,伸手一指李世民,恨聲道,“那就請陳王馬上把李世民拿下,還有李淵等李唐諸人。今日宴會,廳中過百人。諸人皆沒事,唯家父中毒,李世民最可疑。剛剛家父就是在飲下了他敬的酒後沒多久,就中毒毒發。下毒之人,一定是他。”

陳克復心中對王玄應讚歎了一聲,這小子倒是不錯。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認定李世民就是兇手,還是覺得自己也可疑,但只因此時自己的掌握之中,才如此說的。但就憑這份眼力,就足以讓陳克復對他另看一眼。

這樣一來,倒是省了陳克復不少的功夫。

“你血口噴人!”李世民滿臉憤慨,那右手顫抖著指著王玄應,“鄭王今晚並非只飲了在下敬的一杯酒,你如何敢咬定鄭王所喝毒酒就是本王所敬的那一杯?更何況,這廳中赴宴者百餘人,更有侍衛婢女無數,又何以單指責在下。我看你是藉此機會,公報私仇!”李世民矢口否認,而且還隱隱的向王玄應表明,今日的宴會他也是客人。這廳中最多的,還是主人陳克復的人,暗示著下毒之人可能是陳克復指使。

陳克復微微一笑,事到如此,李世民再怎麼狡辯,也不過是枉然。他側目對著郭孝恪一示意,郭孝恪立即大步走到李世民的面前,大吼一聲,“放你娘…的屁,你的意思是下毒之人乃是我們河北人了?”

“在下沒有這樣說,只是說事情查明之前,誰都會有嫌疑,並不能單獨指責於在下,那是對在下的不公。”李世民咬牙硬撐。他本來打破破釜沉舟,今晚將陳破軍與王世充一起毒殺。然後到時再想辦法離開,重回河東。可誰曾想,王世充把毒酒喝下了,可陳克復卻是彷彿看出了他的計劃,居然並不肯喝毒酒。

但事到如今,他也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