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冷笑幾聲“還有呢?”
司馬德堪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還有,還有虎賁郎將宇文斌、虎牙將軍裴恭,等二十餘名禁衛軍官帶著五十餘名禁衛自首,說是此次刺殺是他們所為。目前已經被暫時關押在東隔城的禁衛軍營之中,聽候陛下發落。”楊廣那刺骨的目光掃過幾人,冷冷的道“馬上將今日當值禁衛軍官查出,從四品以上者,削職為民,並全家流配遼東。從四品以下者,不論將士,就地斬首,抄沒家產,妻兒發配遼東為奴。另將宇文斌、裴恭等八十餘人即刻審訊,所有人包括他們軍中的上一級軍官,從三品以上者削職為民、流放遼東。從三品以下者,全部斬首、並抄沒家產、妻兒發配遼東為奴。另東隔城宮門值守的十名士兵就地處死,罪不及妻兒。馬上京師戒嚴,關閉宮門,調京都城外府後入京警戒。
派兵大索京師,搜尋襲擊者同黨!”
楊廣的命令一下,沒有徑何人敢有異議,行禮扣慌忙告退。
等到眾人退出後,楊廣坐在龍椅之上俯額沉思。從聽到宇文斌和裴恭自首之時,他已經明白,這個刺殺案就是裴閥和宇文閥所為。如果只是和第一次一樣的刺殺,楊廣到是不以為意,因為那樣的刺殺,根本不能傷到陳克復分毫,反而會讓陳克復與他們兩闕的關係更加對立。
甚至是沒有今天的這一出,他都打算故伎重演,再派黑衣人卻行刺下陳克復,攪起點渾水來。但是今天的刺殺卻已徑觸到了楊廣的底線,宇文述和裴蘊居然敢大他的皇宮宮門前刺殺陳克復。而且居然在他清洗過禁衛軍後,還能一次xing調動一百名精銳禁衛軍官,繞過重重守衛,在宮門前打量了宮門守衛,襲擊了陳克復。
雖然他們只是暫時奪得了皇宮最外圍的東隔城的宮門,但是卻已經讓楊廣十分的震怒。東西兩座隔城,就是皇帝大內最後的安全保障。
如今這樣的關健地方,宇文述居然能輕而易舉的奪下。這已經表示他們兩閥已經不將他放在眼中了。今天他們殺陳克復奪一個外圍宮門1
那哪一天他們會不會繞到城北,奪下玄武門,從西內苑,殺入紫微大內?
楊廣越想越憤怒,越想也越恐懼。那宇文斌和裴恭等二十餘名軍官,雖然品級也都不低,但對於楊廣來說,這些替罪羊根本無法熄滅他心中的怒火。今天裴闕和宇文闕的行為,等於是在發動宮廷政變。這已經是欺君謀逆之罪。
“陛下!”
一聲輕呼打斷了楊廣的沉思,他抬起頭,卻是司馬德堪又被他派去的內shi召回來了。
“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楊廣問道。
司馬德堪如今雖然沒有當初宇文述的官職高,但卻和當初的宇文述一樣的得到楊廣的親近寵幸。眼下他手中不但掌握著最精銳的驍果軍,而且還掌握了皇帝手中新建的一支隱秘力量。
低頭恭敬的行了一禮,司馬德堪小心的道“臣已經派出暗龍衛查探,已經可以確定,這次襲擊事件乃是宇文述和裴蘊一手策劃。宇文斌和裴恭不過是兩個被扔出來的棄子罷了。看來他們已經明白陛下要以陳克復和李淵兩族取代宇文閥和裴閥,想做最後放手一搏。只是小看了陳克復,沒有想到,二十二人卻抵擋百人還能在斬殺六十三人後,剩下七人逃脫。陳克復的遼東軍,果然非浪得虛名。”
“這做官能來虛的,做生意也能來虛的,唯有這戰場拼殺是來不得半點虛的。陳克復是朕一手從一名夥長提撥到今天的位置,他的能力朕最清楚。雖然當初高句麗被我大軍三次征伐,實力大損,但是如果沒有十二分的真本事,又如何以一萬兵馬、四十萬民夫工匠就能平定整個遼東?宇文述和裴蘊不過是不識時務,朕決定之事,豈容他們再更改之。如果不是念在他們兩人勞苦功高,單以此事,朕可以誅二人九族。”楊廣嘆息一聲,雖然他要打擊裴閥和宇文閥,但也沒有想到要一下子剷除,他得先給李淵和陳克復他們先培養出新的對手起來,現在只能是一點點的削弱裴閥和宇文閬的勢力。動手太快,那麼只會讓李淵和陳克復太快的澎脹起來,甚至變的更加龐大。
這不是他想耍的,他要的是逐漸將這些世家門闕壓制到最低,讓皇室一枝獨大,加強中央朝廷的權威。而不是一直這樣打倒一個,又扶起另一個。
“愛卿覺得如果陳克復完婚之後,立即讓其趕赴室韋如何?繼續留在京師,終不是長久之計。”“陛下所言甚是,將陳克復和李淵外派地方,留裴蘊和宇文述在東都,正好可以互相掣肘。用陳克復和李淵來剪除裴闕和宇文闕地方勢力,再以裴蘊和宇文述在朝中壓制李陳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