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闖dàng過去的念頭。臉如鐵青,恨恨的引軍轉而向東。剛越過一面小坡,卻又見那山坡之上又是數面大旗招展。當選依然是那面陳字大旗。一旁的那面將旗卻是一個張字,在此處攔截的兵馬卻是遼東軍此次徵西行營司馬張錦。
看到王智辨率部狼狽趕來,張錦一言不發。一陣陣箭雨如飛蝗般而至。
王智辨還yu調轉方向。卻聽的身後一陣陣喊殺聲四起,高高的煙塵之中,卻是一面面陳字大旗在其中若隱若現,迎風招展。王智辨長嘆一聲,他那兩千餘殘兵已經被四面合圍了。
昨日白天急行軍從雁門郡城趕往西陘關,晚上又是一夜大戰至天亮,突圍後又急行軍逃至雁門城,卻不料又是接二連三的交戰。部下將士又飢又餓。更兼的心中恐懼絕望無比。
兩千餘殘兵不再突圍,結成一個大圓陣就地防禦。
遼東軍與雁門兵馬、馬邑兵馬漸漸合圍,最後兩萬餘兵馬將兩千來人團團圍住。
高高的陳字大旗之下。花白鬍須的王仁恭卻是滿面紅潤,絲毫沒有半點點陣疲累之sè。這是他回河東的一仗。所以必須打的漂亮。事實上,王智辨雖然也是大隋的悍將,可王仁恭並不懼他。
要不是因為遼東軍入河東的兵馬太少,他早已經在雁門城下就將其全殲了。一路之上將兵馬分為數部攔截,不過也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傷亡將到最少。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將王部兵馬士氣降至最低,最後連翻敗退之後,王部兵馬已經半點鬥志皆無,此時就是讓他們再跑,他們也不會跑了。
王仁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雖然此次突襲河東,靠著連番謀劃,最終於能如此快的拿下河東馬邑、雁門二郡,實在是天大的好事。可事情上,他深知在明年開春之前,河北都不太可能再向河東增兵。
打完了這一仗,他就得面對著太原李淵的反擊報復,所以他必須最快時間的增強遼東軍的實力。王智辨的這幾千殘兵,早已經被他預定要收編了,所以他並不想損人傷已的把這支兵馬全殲。
“王將軍,你我皆大隋之將,今日你為何從賊?如若王將軍你能幡然醒悟,那麼我必定在朝廷中向殿下與陳王殿下保奏,讓你依然為大隋之將,並不失榮耀與富貴。可其你執i不悟,一意為弒君之臣賣命,那切不要怪本帥不念昔日戰場同袍之誼。”
“成王敗寇,還有何可說。”王智辨丟下手中兵刃,下馬投降。
那結成圓陣的兩千餘殘兵,看到將軍投降了後,心中都齊齊感覺到一陣輕鬆。眾人都明白,再打下去,必然是全軍盡沒的下場。
看到王智辨歸降,王仁恭、劉武周、堯君素等人也都是鬆了一口氣。
王智辨既降,雁門境內再無抵抗,一日之內,雁門郡已經盡遼東軍所有。
遼東軍僅出五千兵馬入河東,數日之內就已經連奪馬邑、雁門二郡。殲滅俘虜唐軍近萬人之多,這戰果讓眾人甚至都忘記了南面太原李淵手中的十餘萬河東軍。
雁門兵馬、馬邑兵馬、遼東軍合兵一處,共組為徵西行營,王仁恭為元帥,劉武周、王行本為副帥。別地方民政官府官員,則由劉武周任太原留守兼馬邑太守,河東山西慰撫大使。堯君素為太原副留守、河東山西撫慰副使。陳孝意則也加封為太原副留守、雁門太守。
而王仁恭不但為行軍元帥,在民政上,他也有一個河東山西監察大使的官職,這也是讓其節制監察劉武周等本地官員。如此一來,雖然現在河東的這些官員還都各懷鬼胎,但至少名義上已經屬於遼東軍所控制的北京朝廷統治。
而王仁恭所部就是先鋒軍,讓他們來開闢橋頭堡,前進基地,以便來年大軍到來、朝廷徹底掌控河東。
“各位,本帥立即將此次大捷奏報朝廷,也請劉大人與堯大人、陳大人三位父母官張貼布告,通告各縣鎮。也請諸位將軍約束下手下,我們只取官府地輜重糧草,開倉放糧,至於百姓,切勿sāo擾。如今大家都是朝廷官員將校,地方父母,可切不能讓百姓對朝廷有了怨言,以後一切行事,還須依靠朝廷之法規律令才行。”
堯君素笑著點頭,“請王大帥放心,我等既然為官一方,自然就得造福一方百姓。接下來清理地方,整頓整治,安撫百姓,清剿盜匪,這都是我們的本職,定會盡心盡力。”
王仁恭的話眾人也皆是信服,大家都是官員出身,並非盜匪。深深明白要想成大事,就不能搞劫掠這一套。當下各人分工,安民的安民,招兵的招兵,練兵的練兵,剿匪的剿匪。
劉武周馬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