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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他,您應該明白,他想要的是自由,而不是終日被禁錮在一個暗無天日的房子裡。”

孫懷瑾的病得治。易家言拗不過景涼,孫懷瑾最終被帶回了景涼閒置在半山腰的房子。

上山的路只有一條,會經過孫懷瑾原來住的房子,景涼一邊開著車一邊看了一眼百無聊賴趴在窗邊看風景的孫懷瑾,快經過的時候,孫懷瑾突然”咦”了一聲,轉過頭問開車的景涼:“這房子是我家的吧?”

景涼不動聲色地笑道:“是啊,虧得你還記得這閒置十幾年的地方。”

孫懷瑾掉過頭,看著越來越近的房子,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只有沿路的幾盞路燈照得並不真切,隱約只能看到白色的柵欄,院子裡有並立著兩棵樹,屋子一片漆黑,是像許久沒人居住的模樣,可是分明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孫懷瑾揉揉額頭,還是想不起來,突然,眼角的餘光撇過一個黑色的影子,車速很快,幾乎是一晃而過,他以為自己花了眼,再抬眸去看後視鏡的時候,車已經轉了彎,他暗道自己多心。

莫絳心看著擦過自己身邊呼嘯而過的車,黑色的瑪莎拉蒂,景涼的車,再轉過頭去看的時候車已經消失不見,她轉過身繼續往山下走去。

車內的孫懷瑾已經轉過頭問景涼:“我以前是不是住過這裡?”

景涼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打趣道:“你倒是現在想起來了,我和杜衡家在這上面,正巧你這裡有一處房產,想著讓你住過來,結果你死都不願意,說什麼習慣住在主宅,養尊處優慣了,這荒郊野嶺你住不習慣,只是偶爾上來找我們時會暫住一晚。”

孫懷瑾訕訕笑了一下,到底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聽景涼講得真切,倒也以為是真的。

景涼看他臉色無異,暗自鬆了一口氣,突然電話鈴聲又響起,他看也沒看,按了按耳機接起:“我是景涼。”

“景涼哥,你剛剛是不是往老房子去了?”

景涼心下也是一驚,車打滑顛簸了一下,他趕忙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孫懷瑾,發現他已經因為藥效上來了靠在椅子上睡著了,他應該是沒看到。

“嗯,我去老房子拿點東西,你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靜了一瞬,聲音現在才辨得清,有些沙啞:“有些東西忘在房子裡了,已經下來了。薇薇還好嗎?我這些時日一直沒來得及去看她。”

景涼笑了笑,安慰道:“她現在在天和待產呢,你若是無事儘管去找她,她早就被憋得不耐煩了。”

“好,路上小心,開慢些,我先掛了。”

聽到電話那頭的忙音,景涼的心裡也有些鬱結,頗有些怨念地瞟了一眼身後睡得正香的孫懷瑾,後者翻了個身繼續睡。

作者有話要說:

☆、花非花

易家言除了前幾日來時不時看看他們的情況,為了掩人耳目總是偷偷摸摸,後來直接被孫懷瑾那繁雜巨大的“遺產”拖累,還要顧及自己的寰宇,幾乎抽不出空往這裡來,只是偶爾往宅子裡打個電話問一下近況,順帶和孫懷瑾鬥回嘴。

景涼也頗有些無語。孫懷瑾和易家言,兩人雖然以前也總是暗地裡較勁,可自打孫懷瑾病了以後,這趨勢反倒愈演愈烈,兩個人活像小孩子吵架,毫無章法可言。孫懷瑾畢竟只有14歲的記憶,智力和閱歷都比不過易家言那個妖孽,每次都被氣得摔電話,可下一次又會再搶回來一局,偶爾也會贏那麼一兩次,確是非常高興的。

這日,景涼剛一回來便看見孫懷瑾搬了張椅子翹著二郎腿坐在院子裡曬太陽,耳朵裡帶著耳機,一手無意識地敲著桌面,一手抱著一大碗葡萄一顆顆往嘴裡送,桌子上半開擺著前些日子買回來的書本,看上去心情非常好,一看就是贏了易家言。

景涼走過拔掉他的耳機,他磕著眼皮,打著哈欠伸出手:“回來了?東西呢?”

看著他一副悠閒愜意的模樣,景涼額角抽了抽,點著他桌上的書問道:“你都學完了?”

“這些書我看一眼我就能全部記起來,不只是這些,你書房裡那一面牆的書我大約有三分之二都讀過,另外三分之一是我不涉獵的,不過說起來,景涼,你家裡居然有那些狗血惡俗言情小說,還不少,莫非你也有霸道總裁情結?”

孫懷瑾的眼睛裡帶著促狹,景涼的面癱臉黑了一半,認命的把手裡的黑膠唱片遞給他:“不是我的,是薇薇的。”

“真被你找到了?”孫懷瑾撕開包裝紙一角,眼睛一亮,唇角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