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看不見了,沈澈猛一揮鞭,朝著明王大營方向而去。
行到波浪海,沈澈遠遠的察覺到前方異常。
波浪海,因為這裡地形一道丘陵接著一道丘陵,從高處看就像是波浪一樣而得其名。
沈澈打西邊來,正是地勢最高的地方,往高處一看,漫山遍野人殺的正熱。
看旗幟一邊是蕭文良,一邊是明王。(未完待續)
213 密碼
依藍景明所言,分明不到時間,怎麼就打上了?
沈澈盯著那黃底黑龍旗半響,猛一拍馬,從後面轉過去了。
蕭文良猝然發動進攻,司馬雅也吃了一驚,因蕭文良伏擊的正是李西帶的那支接應兵器的隊伍。
蕭文良出動的至少有五萬兵馬,李西帶的不過萬把人。
明王得報,立即披掛上陣,要親自去會會蕭文良。
本來也不用明王親自上陣,不說司馬世平為他收攏了多少人,滇王手下的也俱是老將。
不過明王親征能極大鼓舞士氣,再則明王親衛裝備的都是火藥槍,他們個個早就躍躍欲試。
明王一去,便由司馬世平坐鎮。
司馬雅難得空閒,見司馬世平管理軍務辛勞,特意親自燉了補品送去給司馬世平。
父女倆很久沒面對面坐著,繁忙的軍務中,司馬世平陪司馬雅簡便地吃了頓飯,司馬綱正好趕上,一家人終於坐下小聚。
司馬世平頗有感概,司馬雅鼻子以上像他,下巴和嘴卻像極髮妻,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酒至三杯,司馬世平突然抓住司馬雅斟酒的手:“阿雅,你說真話,你是真心願意大帝在一塊的?”
司馬綱被父親舉止嚇了一跳,不知父親為何突然懷疑起妹妹。
司馬雅看著司馬世平,他頭髮整整齊齊地梳在一個白玉冠中,但是再多的黑髮也掩蓋不住那一根根或灰或白的頭髮。
近二十年,都是在他的呵護中度過。
縱然被利用,又怎能說沒有真情?
司馬雅慢慢地舉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發出清脆的聲音:“爹爹。一轉眼,母親都離開您十幾年了……”
司馬世平一怔,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再濃的感情都抵不過生死,一方逝去,痛苦的只是另外一個人,與其在痛苦中回憶,為何不給他還有自己一條生路?”司馬雅穩穩地給司馬世平續杯。眼睛裡沒有一點波瀾。
這一頓簡單的飯。司馬世平比平時多用了半碗,飯畢,又覺睏意上頭。
他畢竟是老了。
司馬家在他手裡總算沒有辱沒。只待那批兵器到手,他完成使命的日子指日可待……
司馬雅小心替他掖好被角,又叫人過來候著,這才出門。直往明王密室而去。
自端帝三人被劫,密室把守更為森嚴。因為這裡面還儲存著剩餘的伊莉莎。
原本負責守衛這裡的是司馬綱的人,因司馬綱斷了一臂,令交給一個名喚歐陽可的絡腮鬍子負責,此時那些守衛司馬雅沒一個連輸的。她倒也不懼,將一面令牌交與歐陽可:“大帝行前有令,命我每日過來監測毒物。”
歐陽可接過令牌。看了半響:“大帝行前並未提及此事,只令我等看守此處。任何人都不準進去。”
司馬雅皺眉:“任何人?連我也不能進?你可知我是誰?”
一連三句問話嚇了歐陽可一跳,他身子微微後揚,仔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司馬雅,然後搖頭道:“不認識……任何人不準進。”
明王底下什麼時候有這麼不長眼睛的了?
見司馬雅要發怒,補充了一句:“除非大帝手諭或者丞相印鑑。”
司馬雅狠狠看了他一眼,從袖子裡摸出個東西扔給他。
正是司馬世平的小印。
歐陽可懷疑地看了她一邊,旁邊有人湊過來低語幾句,他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手一揮,讓人給司馬雅開了路。
到了裡面,除了那些不知道藏在哪的暗衛,就沒人公然跟著司馬雅了。
司馬雅常來,卻少有一個人來,尤其是明王不在的時候,但裡面卻沒人跳出來阻攔他,大約只是外面換了守衛。
時間緊迫,司馬雅直撲控制檯,中央的格子仍在,她尋找著開格子的按鈕。
沒出什麼意外,她見到了裝有伊莉莎的瓶子。
司馬雅戴上手套取出瓶子,收入事先準備好的一個荷包裡。
但,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