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立時縱身一躍,追了上去。
轉過兩個彎子,石道突然矮了下去,那金猿早已跑得不見,黑猿正伏下身子,向前爬行。
上官琦看得一皺眉頭,暗暗忖道:“這山道如此低矮,我勢將學那黑猿一般,爬行而進,才可透過。”
但見那黑猿爬行的速度,十分快捷,而且不顧傷疼之苦,石道四周,都被染上鮮血。
上官琦本來還在猶豫,但見那黑猿這等拼命向前奔爬的舉動,心中疑念大動,當下一矮身子,也向前爬行。
只覺這低矮的石道之中,冷風徐來,撲面生寒。
爬行大約有三丈左右,低矮的石道已盡,前面陡然高大起來。
耳際問又傳來尖銳的猿嘯之聲,異常淒厲刺耳。
上官琦心中大急,暗道:“這兩猿都已身受重傷,再要相鬥下去,只怕兩猿都難活得下去。”突然一提真氣,猛力向前一竄,出了矮道。
只覺一團冷氣,撲在臉上,不禁全身一寒。
定神看去,只見一座丈餘方圓的石室,高約三丈。正中有一個三尺見方的石池,三道細細的泉水,由上面石頂間,直流下來,點點珠玉,滴在那水池之中。
這水池深不過三尺左右,水清見底,裡面有三條金尾紅鱗尺許長短的怪魚,蟄伏在水底不動。水池邊緣有很多極細的小孔,把積存過多的水,排了出去。是以那水池之中積水,永遠是距邊緣三寸左右。
積水雖然不多,但卻奇寒無比,陣陣寒氣,就由那水中泛出。
兩猿重又搏鬥在一起,口咬爪抓,滿地翻滾,傷處鮮血如泉,流得滿地都是。
上宮琦瞧得好生不忍,暗暗嘆道:“猿究非人,既無爭食之因,不知何故要這般同類相殘。”
大邁一步,走到二猿前面,雙手一齊伸出,分別抓住兩猿。
兩猿在一起相搏之時,相互咬抓,但一被上官琦分開之後,突然靜了下來。四隻圓圓的眼睛,同時瞧了上官琦一下,緊緊閉上。
上官琦知是兩猿相鬥耗時過久,早已睏倦不堪,而且出血過多,傷勢極重,經自己一拉開,再也支撐不住了,心中暗暗忖道:“這兩猿對我,都算有過恩惠,對這兩猿我不能有絲毫不同,必須一齊施救。”
心念一轉,伏下身去,把那金猿抱了起來,走到石室一角放下,輕輕在它身上推拿。
這兩猿都是傷痕累累,滿身鮮血,上官琦雖然異常小心,但仍然沾了滿手血漬。
金猿經他推拿一陣,緩緩睜開眼來,有氣無力地瞧了上官琦一眼,重又閉上。
上官琦見金猿清醒之後,又到那黑猿身側推拿了一陣,那黑猿也緩緩睜開雙目,瞧了上官琦一眼,重又閉上。
上官琦替兩猿推拿了一陣,獨自走到那水池之處低頭瞧看。
感覺陣陣透肌的寒意,由那水池中泛了上來,奇怪的是雖然冷氣逼人,但卻毫無泛骨刺肉的感覺。
但是那三條金尾紅鱗怪魚,仍然蟄伏原處,似乎連動也沒有動過一下。
上官琦好奇之心大動,暗道:“這三尾怪魚怎的連動也不動?”但見三尾怪魚口鰓啟動,不斷由口中冒出白色泡沫。
這三條怪魚,乍見之下,似鯉似鯽,好像渾然生成水池中一般。但仔細一瞧,又非鯉非鯽,除了口鰓啟動之外,頭尾從未擺動過一下。愈瞧愈感奇怪,忍不住蹲下身來,伸手一撥池水。
因他原想划起水波,驚動三魚,哪知手一觸及水面,忽覺一股涼氣,直透心頭。但冰寒之中,卻無難受之感。水波盪漾,翻起了一串浪花,但那三尾怪魚仍然動也未動過一下。
此等大出常理之事,引起了上官琦更大的好奇之念。正待再劃池水一試,忽聽一陣急促的奔跑之聲,迅快地奔了過來。原來是那金猿掙扎爬行而來。
一到水池旁邊,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了下去。
它滿身鮮血,到處傷痕,竟然在這冰冷的池水中洗了起來。
片刻工夫,一池清水,盡成了殷紅的汙水。
上官琦滿腹疑雲望著那金猿沐在水中的身子,千百種念頭,一一在腦際閃過,暗道:“此水這般寒冷,縱然是沒有受傷的人,也不易忍受得住。它這滿身傷痕,泡入水中,怎的竟是毫無一點痛苦的感覺呢!”
只見那金猿洗去身上血汙之後,爬上岸來,雙目圓睜地望了上官琦一眼,依著石壁坐下。
上官琦擔心兩猿再鬥,站在兩猿中間,凝目向水中望去。只見滿池血汙極快浮在水面之上,由那近岸極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