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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來便是丐幫的叛亂……”

當下將徐若愚如何前來,如何身死之事說了。

金無望默然半晌,道:“那日他與丐幫三老等四人,想必便是在這祠堂裡;等到半夜時,想必便是王憐花那廝來了。”

沈浪笑道:“徐若愚自不知我已識得王憐花此人,見得他竟有這麼大的陰謀,是以便急著要來通知於我。”

金無望道:“但他又怎知你在哪裡?”

沈浪道:“起先左公龍必將他當作心腹,我的行蹤,自然是王憐花說出來的,他必是在一旁聽到了。”

金無望道:“王憐花是何等厲害的角色,徐若愚當然想有所舉動,又怎能逃得過他那一雙惡毒的眼睛。”

沈浪道:“正是如此。他的行蹤,顯然早已被王憐花窺破,是以他還未尋著我,便已負傷,但不知怎的被他逃脫了追蹤……”

朱七七忍不住道:“那時王憐花想必已到那山上密窟中去了,正忙著要害我們,是以徐若愚雖然負傷還能逃脫。”

語聲微頓,又道:“他明知自己雖然逃脫,但必定仍有人追蹤,自然躲躲藏藏,不到半夜三更,夢深人靜時,便不敢來見我們。”

金無望笑道:“不想你近來分析也有如此明白。”

沈浪卻冷冷道:“此刻我等正在研討大局,此等枝節小事,何必費心去想——縱然說對於,於大局又有何助益,你還是少說話的好。”

朱七七正在高興,哪知又是一盆冷水當頭潑下,她簡直耽不住了,但又捨不得走,一走之後幾時才能見到沈浪?

金無望黯然道:“不錯,這確實是枝節小事。不管王憐花那時在哪裡,此刻反正他總已來了;不管徐若愚那時是如何逃脫的,此刻反正他已……已故去了。”

沈浪仰首長嘆道:“只可憐他拼了性命要來告訴我王憐花的秘密,卻不知王憐花的陰謀我早已知道了,他……他死得當真冤枉。”

金無望沉聲道:“人生在世,有些事是雖死也要做的,至於做了此事是否有用,卻是另外一件事了……徐若愚雖拼死做了這無用之事,但他為仁義而死,一生已可算是庶幾無憾,他死得又有何冤枉?”

沈浪動容道:“金玉之言,小弟拜領。”

金無望嘆道:“這些話我不過只是說說而已,你卻時常在做。對於生死之事之看法,我委實遠遠不如你。”

沈浪道:“越不怕死的人,越不會死……”

金無望忽然哈哈一笑,道:“這才是金玉良言,世人不可不聽。我金無望方才若是心怯怕死,只怕早已活不到此刻了。”

沈浪道:“王憐花他……”

金無望顯得極是興奮,蒼白的面頰也已泛出紅暈。

他不等沈浪說話,便已截口道:“那時王憐花、金不換、左公龍……不論是誰,都已將我當作必死之人,不但百般凌辱於我,還當著我的面,計劃如何害你的奸謀。我表面裝作在強忍憤怒,其實,我暗中早巳有了算計。”

沈浪笑道:“王憐花那雙眼睛雖惡毒,但卻想必再也瞧不透你的心意……世上又有誰能猜透你的心事?”

金無望道:“他雖能猜透我的心意,卻再也想不到我那時非但悲憤、忍耐的態度,乃是做作的,就連身子不能動,也有一半是假的。”

朱七七終於又忍不住道:“但……但你豈不是已被他點了穴道?”

金無望道:“那時驟出不意,他一指點來,我身子雖然不能閃避,但卻在暗中運氣擋了一擋,他那一指並未能點透我的穴道。”

沈浪道:“海內武功名師,若論運氣之術,柴玉關昔日已可算是此中大家,經過衡山會後,他成就想必更是驚人,只是我卻未想到,金兄竟也從他處得到此中訣竅,竟也能將一股真氣,運用得這般如意,這般巧妙。”

金無望臉上露出一絲悲愴之色,道:“柴玉關此人是善是惡,姑且不論,但他卻實有知人之明,用人之能,對門下之人,從無藏私。”

沈浪嘆道:“一代梟雄,自有非常人所不能及之處。若無過人之能,怎能行得出過人之惡……唉!不瞞你說,連我也急著一見其人之風采。”

金無望道:“但你豈非對他……”

沈浪道:“對他的惡毒行事,我雖痛恨,但對他的過人之智,過人之能,我卻當真也有些欽佩之意。”

金無望默然半晌,顯然不想再說這能令人佩服無比的一代梟雄不凡人物。

於是,他言歸正題,道:“那時我雖已運氣抵擋,但王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