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一座座沙丘,風中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展伊興奮地全身的毛孔都在打顫!當她手腳並用爬上最後一道沙丘,準備用一個無敵的微笑實現與同類的偉大會師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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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想到了伽利略,想到了布魯諾,甚至還想到了聖女貞德!
“助鼠(住手)!尼夢個偶(你們給我)!”
最終,臉孔被捂地嚴嚴實實的展伊語無倫次的大吼一聲,她真的憤怒了,以至於非如此特殊的語序不能表達她的憤怒於萬一!
展伊在沙丘上臨風這麼一吼,效果卻是立竿見影。只見沙丘下一夥看不清楚長相的傢伙紛紛引頸望向沙丘上的她,待看清楚之後,一個個驚恐萬狀丟下手裡的工具抱頭鼠竄,連趴在一旁的駱駝都忘了牽!
很多年之後,這些人回憶起當年的情形,仍然一臉篤定地對他們的後代說:那天我是真得看見天神顯靈了!當被拖著兩條鼻涕聚精會神聽他講黃曆的小孫子問起:天神究竟長啥樣?他唾沫星子亂濺,繪聲繪色的描述:沒長臉,腿有這麼長還閃閃發亮,兩隻手就像兩根細長的棍子,眼睛有雞蛋那麼大云云。
展伊從沙丘上滑下來,將綁在木樁上的三個人鬆了綁。幸好火刑講究文火慢烤,才能令受刑者充分感受到那種漫長而又極至的痛苦,展伊探探三人的脈搏,都還有搏動,看來還有得救。
搜了搜駱駝身上的袋子,果然搜出了幾個裝水的皮囊和一些食物和水果。展伊將三人的嘴撐開,一一滴了些水進去,其中兩人漸漸迴轉過來。展伊分給他們一些水和食物,又分給他們兩匹駱駝,兩人拖著贏弱的身子千恩萬謝,一口一個天神保佑地走了。
展伊美美飽餐了一頓,最後那人才漸漸張開了眼,露出一雙迷濛的紫色眼眸。展伊一手扶起那人的肩,一邊又渡了點水給他,觸手所及覺得這人瘦得沒個人樣。
那人的神情逐漸轉向清明,隨即一臉戒備地盯著展伊,還慌忙將她的援助之手推開。展伊這才注意到這人穿著一件汙濁不堪的白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並不全是傷口的淤痕而是猙獰的刺青,上面密密麻麻的佈滿暗黑色血痂,看得她一陣反胃險些將手中的水囊打翻。
“水在這,你自己喝吧!”
展伊將水袋放在那人身邊知趣地轉身走開。
有這樣一張臉,估計誰都不會喜歡被別人盯著看,何況展伊也不打算挑戰自己的審美底線,還是與人方便,與己方便的好。
“喏!”
展伊用油膩膩的手將一塊從牙縫裡省出來的肉遞給那人,那人卻低頭靠在木樁上,對她依然不理不睬。
X,不要算了,正好帶著路上吃!熱臉再一次貼了冷屁股,展伊忿忿地將肉收進包裡。
“酒足飯飽,繼續上路!”
展伊身手敏捷地跨上一匹駱駝,繼續南行。湛藍的天空下,無際的大漠是風兒嬉戲的遊樂場。角角落落裡那些並不高大卻從不卑微的生命驕傲的樹立著。
廣闊天地間,一人一騎一鈴鐺,有鴻蒙初開時的寧靜,更有放空一切的豁達和坦蕩。展伊隨口唱起以前在大漠聽牧民唱過的歌。雖然聲音不夠人家嘹亮,幸好那份豪邁和灑脫仍在。
“走馬川喲;那個雪海邊;一片平沙茫茫喲,黃入天,策馬長逐沙漠雁勒,一日千里不思家喲……”(樂天根據一首古詩改編,暴汗~)
廣闊大漠上傳來一陣陣回聲,彷彿有人與她應和一般;這令她心情大好,索性對著無垠天地大喊一聲,頓時覺得心頭舒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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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人
展伊不經意地瞄了一眼,幾丈開外的尾隨者——一路上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好幾次,她故意停下來想看個究竟;那人卻始終若即若離地跟她保持著一段距離。被技術如此蹩腳的人跟蹤,展伊十分惱火;人格彷彿遭到極大的侮辱!
一個利落的翻身,埋伏在一片沙丘之下,她倒是要見識一下這個如此不把她放在眼裡的傢伙有沒有長三頭六臂!
“叮叮鐺鐺”的駝鈴聲漸漸近了,展伊摒氣凝神,直到那駱駝距離她不足一米,她才一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