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琪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放心。開口道:“不行,去南齊遊玩的計劃先緩一緩,我要好好的為子風謀劃一門親事了再出去,這小子雖然謹慎,但論起陰謀詭計到底不比那些政客,可別為了一個楚七七把命丟了,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
“藍郡王家的郡主還不錯,德親王也提過他家中嫡女……”上官謹睿輕聲開口商量。
……
他們在商量著自己的事,而澹臺凰則心無旁騖的照顧著君驚瀾。
韋鳳和成雅跟了他們最久,此刻都禁不住在門口偷笑,這兩人,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雖然曲折驚險到她們都害怕,今日也跟著流了不少淚,但到底現下是前景一片光明不是?
成雅去叫澹臺凰出來吃飯,她也沒出來,還是她們送進去,勸了半天,才草草的吃了幾口。
而後,坐在他床邊,抓著他的手,一直守著他到夜間。
另外一隻手,開始勾勒他的眉毛,輪廓,還有緊抿的一線紅唇,畫著畫著,她竟然有些出神。
差一點點,就失去他了呢!
靜靜看著,當真是覺得,天下不會有比他更好看的人了。也許,也不會有比他對她更好的人了。更加不會,有如此能牽動她情緒的人了。可為什麼,直到險些失去,她才看清楚他的重要性?
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確實是慢慢的退燒了,他的面色也緩緩恢復了下來。
又這樣守著,直到深夜,臉上的灼熱完全退去之後。他終於轉醒,蝶翼般的睫毛輕輕煽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只是瞬間便看見了她。
澹臺凰也當即笑著開口:“你醒了?”
“嗯!”他輕應了一聲,從視窗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三更已過,快四更了。旋而,看著她懶懶笑道,“怎麼不去休息?”
他這一問,她幾乎沒經過任何思考的,一句話脫口而出:“我怕我去休息了,你就不見了!”
這一語而出,她倒先落下淚來。
他微微一怔,心中一疼,想著幸好自己挺過來了,幸好!
接著,便寵溺的笑了笑,緩聲開口:“傻瓜!放心,你活著,爺可捨不得死!”
想伸手替她拭淚,微微抬手,卻忽然看見自己手臂上那一小塊黑色的痕跡,雖然已經上藥,但看著那樣子,到底不像是能好的了。接著,他竟然將手縮了回來,似乎生怕她看見,狹長魅眸竟然隱隱閃過自卑的情愫,偏頭沒再看她。
澹臺凰很快便發現了他的異樣,也心知是為何,瞅著他的手臂笑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塊焦黑痕跡,還真像是土壤,讓這玫瑰也顯得逼真了一些!”
他一怔,竟不知她如此知他。
揚手看了一眼手臂,發現還當真是如此,卻還是低聲道:“有了這痕跡,爺就不完美了!”不完美了,也沒有以前那樣她一定屬於他的自信了!
澹臺凰賞了他一個大白眼:“你什麼時候完美過嗎?常常嘴賤到停不下來,你還好意思說自己完美!”
薄唇微微勾起,輕笑了聲,偏頭看她:“你不嫌棄?”
“這也算是事兒?”澹臺凰無語挑眉,這貨太追求完美主義了!
然後,太子爺心滿意足的伸手,將她往床上一扯,睡覺,也確實是沒精力了:“說了不嫌棄,你可就不能後悔了!爺困了,別動。安心睡覺,爺背後有傷,做不了什麼!”
失而復得。
澹臺凰也沒反抗,緊緊抱著他,沉沉睡去……
……
翌日,一大早,南宮錦就殺來了!進他們寢宮的第一句話:“fuck!老孃才走了幾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偏偏這是在落後古代,要是在現代坐個飛機,半個小時老孃就就到了,偏得騎馬騎得屁股都顛壞了才趕來!幸好我兒子沒什麼事兒……”
澹臺凰在被窩裡面聽得瞪大了眼!fuck?現代?飛機?!她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往地下一跳,虧得昨夜是直接被君驚瀾扯進被子裡,所以衣服還穿的好好的!
她十分激動的衝上前,看著南宮錦道:“職業,小白領。穿越日期,二零一三年,十一月一號!姓名,鳳傾凰!”
南宮錦也愣了一下,站在原地,開口木然道:“職業,殺手。穿越日期,二零一三年,二月十八號!代號,妖孽!”
這下,百里驚鴻的表情僵硬了!
被窩裡的太子爺,表情瞬間也苦逼了。
完了,她們到底還是認出來了。一聽這話,感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