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風客氣的抬手:“請!”
楚七七站在高臺下頭,呆呆的聽了半晌。嫁妝,聘禮,對冉冉好。聽得她這個人都懵了,也就傻了一般站了一會兒,終而,沒有出去,僵硬著表情轉過身,往回走。
沒哭,也沒旁的表情,像是一隻失了靈魂的木偶。
而上官子風卻不知為何,忽然往楚七七的方向看了一眼,可惜廣陵王府門口的臺階太高,他沒能看見楚七七。十分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竟然也只感覺頭疼欲裂!就在這會兒,沐月琪從屋內出來了,看著德親王府的馬車走遠,輕聲問:“德親王的郡主,還不錯吧,可比那個楚七七差一星半點?”
“與父親相若的也很多,母親當年為何就獨獨選了父親呢?”上官子風上了脾氣,開口竟是十足的大不敬!
這話一出,沐月琪登時一怒!轉手一巴掌就扇到了上官子風的臉上:“啪!”
“不識禮儀教養的畜生,這樣的話,是你能說的嗎?”沐月琪是大家閨秀,雖然也曾英姿颯爽,征戰沙場,但骨子裡還是十分傳統,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對自己說這種不敬的話。
只是這一巴掌打下去,她自己也後悔了,這麼多年,可從來就沒有對兒子動過手。更匡侖是在王府的門口打臉!
好在門口空曠,沒什麼人經過。她這怒氣平息下來之後,冷聲開口:“這不是我的意思,這是你父親的意思!看來我們這麼多年對你的教養都白費了,為了一個女人,就對母親說這樣的話,上官子風,你真是好得很!”
上官子風自然也知道自己失言,卻並沒有道歉,擦了一把唇邊的血跡,俊美的面上沒有半絲表情,冷然道:“你們的教養沒有白費,兒子會按照你們的意思,去迎娶德親王府的郡主!你們想要如何,我便如何,反正從小到大,我也一直是按照你們的意思行事,從來都是你們為我決定一切,未曾問過我半句願不願意。現下連自己的親事,我也決定不了,可,這是你們的養育之恩,這是我應該報答你們的,我無話可說。而七七,她若是為我出了什麼事,我便將這條命賠給她,也算是兩全了!”
說完,轉身入了王府,竟是頭也不回。沐月琪愣住,站在原地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高樓之上,澹臺凰等人也只能目測到他們是發生了爭執,卻聽不見具體內容是什麼。眼見楚七七越走越遠,楚玉璃忽然偏頭,看著澹臺凰道:“幫我勸勸七七,她會聽你的!”
“為什麼自己不去?”澹臺凰條件反射就是一問,問完之後,瞬息之間也就反應了過來,這種時候,楚玉璃是應該要唱黑臉的那一個,也無法出去安慰楚七七。
見她面露了然之色,顯然已經明白過來,楚玉璃淡淡道:“本宮欠你一個人情!”
“那倒也不必,楚長歌幫過我,算是兩清!”澹臺凰說著,轉身就往外走。她不喜歡管閒事,若不是因為楚七七是楚長歌的妹妹,性子不錯,而楚長歌也幫了她很多次,加上上官子風是那妖孽的表弟,這樁婚事他也一直惦記著,她也不會來管這閒事。
現下,不過是勸勸,算不得什麼大事。
可,沒走幾步,楚玉璃卻道:“大皇兄是大皇兄,本宮是本宮!這個人情,說欠了,便是欠了!”
澹臺凰腳步一滯,忽然似嘲非嘲道:“若是真覺得欠了我的人情,日後就少干涉我的事!”
語落,大步而去。
楚玉璃靜靜坐著,唇畔泛起一抹苦笑。卻很快的歸於平靜,淡雅若雲……
陳軒畫這一對兄妹,自然也跟了上去。而南宮錦猶豫了一會兒,往廣陵王府去了,作為沐月琪的好友兼姑嫂,她自然要去勸勸沐月琪……
澹臺凰下了樓,卻沒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去勸解楚七七。因為她剛到楚七七的身後,那丫頭腿一軟,就直直的倒了下去。暈倒了!
這下即便是受人之託前來的澹臺凰都有點慌了神,趕緊對著拓跋旭揮手:“去叫她哥哥來!”
……
一個多時辰之後,驛館之中。
房間內所有人表情都十分冷凝,御醫也是一邊診脈一邊搖頭。這一搖頭,又讓所有人的心都涼了半截!
他起身之後,開口:“楚國太子,公主她前幾日應當就沒怎麼吃飯,身體就虛了,這又站了不少時辰,傷了元氣,現下還不知是受了什麼打擊,五內俱焚,氣血攻心。老臣也束手無策!”
這麼嚴重?澹臺凰狠狠的驚了一下:“那,這要怎麼救治?”
“心病還須心藥醫,老臣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