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演到位反而惹人笑話,於是她只得皮笑肉不笑的昧著良心開口:“那是自然,太子如此情深,本公主豈好不深情以報?”
這兩人在大秀恩愛,平白捱了打卻沒達到目的的娜琪雅自然變了臉!然而,變臉也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復了一臉單純聖潔的模樣,捂著自己的臉就開始小聲啜泣,卻好像又不敢哭大聲,那姿態,已然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不哭還好,這樣大刺刺的一哭,澹臺凰原本對著君驚瀾說了這些違心的情話,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再聽她這悽悽慘慘嗚嗚咽咽的哭聲,自然更加上火了!轉嫁怒火,素來都是人類常常喜歡做的事兒,把怒火轉嫁給賤人,自然是更讓人有做的意願了!
於是,她冰寒的眼神掃向娜琪雅,語氣森冷道:“怎麼,妹妹覺得姐姐這一巴掌打得不該?抑或覺得委屈?”
就在她說這話的當口,那回帳篷穿好了衣服,終於得以重新飄飄欲仙,變回了那氣質出塵的國師大人,也很快的到了他們跟前,神態怡然,表情愜意的看戲,那仙人姿態,彷彿那剛剛被棍子攆得四處飛跑的人不是他!
澹臺凰再如何囂張跋扈,畢竟也是公主,故而這四下之人雖然覺得她有些過分,但也不敢多說些什麼。只能眼觀鼻,鼻觀心的低頭!
“妹妹……妹妹不敢!”娜琪雅飛快的後退了幾步,一副飽受驚嚇的模樣,盈盈秋水眸中都是豆大的淚水,但始終忍著沒有滴出來。而也恰恰是在委屈到極致、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看起來才最為可憐,也最能激起人的同情之心!
人們看著她這我見猶憐的樣子,都不由得在心中對著澹臺凰搖了搖頭!有這樣囂張跋扈的公主,真是漠北不幸啊!方才他們還以為她轉性了又所長進!
“既然不敢,就把你那委委屈屈的樣子收起來,不知道的看見了,還以為本公主在欺負你!”澹臺凰冷著臉開口,表情十足不耐。
眾人心下腹誹,我的公主殿下,什麼叫以為您在欺負人?!您現下這不是在欺負人是什麼,除了欺負人,難道您的行為還有第二種解釋嗎?
倒是笑無語看了一會兒,笑了笑,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大戲。其實他原本以為,澹臺凰也會學著這個女人一般,裝一裝來博取大家的同情,繼而在眾人面前慢慢顛覆自己的形象,卻沒想到她根本裝都不屑裝!
好有趣的性子!也是,好容易得罪人的性子!不會吃虧,卻會形象盡失,至於日後能否顛覆挽回,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娜琪雅一聽這話,愣是“嚇得”哭都不敢哭了,紅著眼眶,拼命的點頭:“公主姐姐,妹妹知道了!妹妹再也不敢了,妹妹不哭了,不哭了!”
澹臺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偏頭,貌似驚訝的問成雅:“成雅,去年篝火會上,我與她,是誰贏了?”
“啟稟公主,是娜琪雅公主贏了!她去年還將您的胳膊摔骨折了,三個多月才好呢!”成雅上前開口,心中有點納悶,公主忽然問這個做什麼?納悶之後又是一喜,難道是想報仇?
君驚瀾聞言,狹長丹鳳眼一眯,幾絲殺意從眸中迸出,直射娜琪雅!看得娜琪雅全身一顫,如墮冰窟!這一瞬之間,她忽然有點後悔,覺得自己今日也許不該和澹臺凰作對!
但,這個頭是她開的,卻已經不容得她說結束!
太子爺先是冷睇了她一眼,旋即,緩緩的收回了目光,雙手負於身後,不再言語。他知道,澹臺凰會為自己出這口惡氣,這麼一點小事,她自然會辦得漂亮,並不需要他插手。
君驚瀾不再看她,她自然也鬆了一口氣。松完氣之後,趕緊後退了一步,並飛快的轉過身子,繞過眾人飛奔,往澹臺戟的身後一躲,探出半個腦袋,怯生生的開口:“公主姐姐,妹妹去年不是故意的,您,您不要跟妹妹計較了好嗎?”
她這一躲,澹臺戟比女人還要豔麗三分的面容上,浮現出半絲嫌惡,但很快的遮掩了下來,當真是想轉身便走,但這麼多人在此,他亦不好做得太明顯。
看著她這一躲,澹臺凰的心裡就只剩下冷笑了!看來自己是真的看輕她了,白蓮花?白蓮花這個詞彙已經遠遠不足以形容她面前這個人了!端著白蓮花的姿態,行著綠茶婊的事兒,她可還真敢躲呀!
一旁的眾人見此,也趕緊開口勸解:“傾凰公主,在我漠北,每年的篝火會都明令說了,在打鬥之中要求點到即止,但若是受傷或是失手導致死亡,也與人無怨哪!”
那照這麼一說,澹臺凰這些年沒死在娜琪雅的手上,那也還真的已經算是一個奇蹟了!她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