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入魔通常只有兩個結果,第一經脈爆炸而亡,第二控制不住自己,屠謬掉自己能看見所有活物!後者的機率最大,那等於就是瘋了,所以君驚瀾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走火入魔的。
然而他此刻神識已困,正在一種察覺不到外物的封閉狀態,與體內的毒素作鬥爭。
也就在這會兒,韞慧匆匆忙忙的跑來,告訴她:“大夫來了,大夫說絕櫻傷得很重,但並不傷及性命!半城魁也無事!”
這下澹臺凰才算是完全放了心,點了點頭,示意她都退出去。
隨後她坐在君驚瀾的身後,凝聚內力於掌心,雖然不能分擔他的痛苦,但卻能給他輸進去些力氣,支援他堅持下去!淡淡的白光,從她的指縫,滑入他的體內……
她無法感知到他的痛苦,但內力滑進去之後,明顯的感覺到他緊繃的身體,微微放鬆了一些,儘管很細微,但並不難察覺。澹臺凰微微扯了唇畔,為自己能找到這樣的一個法子而高興。
足足一個多時辰之後,他終於睜開眼,隨後伸出手,覆住了她的,輕笑了聲:“好了,不必做無用功了!”
“無用功?”澹臺凰收了內力,迴轉一個周天,最終壓下,有點詫異的看著他,“但是我剛剛明明感覺到……”感覺到他身體鬆懈了不少。
他緩緩笑了聲,道:“不過是你的手,碰到爺身上,募然覺得心安罷了。”只覺得,有那麼一雙手在他身後,無論是什麼,都可以克服戰勝。
“嗯!”澹臺凰點頭表示明白,又很快的道,“這就好比一個人拉肚子,不管多麼難受,只要蹲進了茅房,瞬間就會有很安心的感覺!”
她這般“形象”的一比喻,太子爺的臉色便有點發青,似乎想吐。
而澹臺凰本人為自己的比喻沾沾自喜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察覺她好像不小心把自己比喻成了茅房!這個比喻實在不太好,所以她的臉色慢慢也綠了……
綠了之後,又臉色不太好的看了他一眼:“養血蠱就夠你受了,還吞什麼毒藥,對自己那麼狠做什麼?想騙秦家上當,你就不能換個法子嗎?你一個人想不到,我來幫你一起想,實在不行那秦家我們慢慢對付,何必急於求成,還能怕了他們十萬私兵不成?”
這般帶著薄怒的話一出,令他魅眸微微染了些笑意,平靜的道:“這是一種習慣,爺慣用的處事手段,以最小的代價來獲取最大的利益!不能對自己狠的人,便也註定了不會有任何成就。不過太子妃,你這話,算是在關心爺嗎?”
應當是在關心的,只是她性格素來兇悍,即便關心,也不會說出什麼動聽煽情溫柔的言詞。
絕櫻那邊的事情不用她再操心,這會兒自然也輕鬆下來。
往他懷裡一靠,不太友善的盯著他回話:“不!我不是在關心你,我只是在警告你,既然你覺得對自己狠挺好,一不小心丟了命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覺得要是跟你在一起,我們這個家庭是沒有安全感的!對於我來說,不知道啥時候自己就成了寡婦,對於孩子來說,不知道啥時候就成了沒爹的孤兒。所以,如果你無比堅持、萬分肯定的要繼續對自己狠下去的話,我無話可說,只能考慮一下另嫁,尋個能給我安全感的歸宿!”
這一溜煙的話說出來,與其說是警告,倒不如說是威脅了。
他悶笑了聲,笑意很是無奈,足足笑了半晌之後才道:“遵命,我的女王!今日起,爺再也不會如此了!”
女皇、女王從別人口中聽見,都沒什麼感覺,但是募然聽見他這麼一叫,澹臺凰只感覺很受用,無比受用!心中也募然產生了一個想法,這想法出了,便也徑自一溜煙說出來了:“我發現,做你一個人的女王,比做天下人的女王都開心!”
登上王位的時候,執掌權柄的時候,她也沒有這樣愉悅過。
這話,太子爺聽了也是極受用的,讚賞道:“太子妃,你總算說出一句不令人反胃的情話了!嗯——”
話說了一半,腰間被掐了一把。
澹臺凰是明白這個人的嘴賤是改不了了,也懶得再收拾他,輕聲相詢:“能不能借我點東西?”
“太子妃不覺得用‘借’這個字太生疏了麼,爺人都是你的了,還有什麼是不能給的?”太子爺肉麻起來,從來是很有一套的。
澹臺凰翻了一個白眼,假裝沒聽到,隨後道:“我剛剛出去了一趟,見了半城魁……”
話說了一半,便感覺腰間的手緊了緊,顯然是有些擔心她的安危,也為她貿然出去不太開心。
“呃,我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