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者,你怎麼看?”
澹臺凰當即上前開口:“啟稟父王,兒臣和母后一樣,也覺得舅舅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會不會,會不會是娜琪雅今日捱了打,想陷害舅舅,所以才……”
她這話,意思很明確,是在給臺階赫連鎮下!
她可以為了王兄退一步,但是卻不可能就此放過娜琪雅!她也相信,赫連鎮應該知道如何取捨,是和娜琪雅一起被砍頭,還是將娜琪雅推出去,自己明哲保身,那就完全看他自己了!
赫連鎮雖然脾氣暴躁,但也不是蠢人,很快便能明白澹臺凰話中的意思!雖然就此放棄娜琪雅有點可惜,但是棄車保帥,才是真正的明智之舉!
故而,他很快的開口:“娜琪雅,沒想到你的心腸竟然如此歹毒,本王養了你這麼多年,今日不過是打了你一頓,你就如此算計本王,想陷本王於不義!本王真是瞎了眼,才將你過繼到自己名下!”
於是,就這樣滿懷怒意,不輕不重的一段話,徹底的將自己撇清,也將娜琪雅放棄掉了!
“原是如此!”澹臺明月淡淡開口。
他這一開口,澹臺凰的說法就成立了!只是如果這般,娜琪雅便不再是叛國罪,而只是構陷的罪名,這樣就罪不至死了!
澹臺戟看到這兒,眉頭微微舒展開來,看向澹臺凰,卻見她微微揚唇,對著自己一笑,顯然是知道自己的顧慮,才決定放過舅舅,也暫且放過娜琪雅一條命!心中一動,不知是感動,還是別的什麼……
而到了這一步,其他人也不再開口了!對於赫連鎮那邊的人來說,現下赫連鎮放棄了娜琪雅,保住了他的一條命,已經是現下所能有的最好局面。而對於拓跋鄔的人來說,只要赫連鎮放棄了娜琪雅,從此矯暨部落將不再有耀武揚威的資格,他們原本的目的,也只是這樣而已!
事情到了這一步,自然已經可以落下帷幕!澹臺明月的桃花眸掃到娜琪雅的身上,不冷不熱的開口:“構陷重臣,原本是死罪,但畢竟公主之尊,罪當從輕發落!拓跋鄔,告訴朕,按律當如何處置?”
拓跋鄔上前一步,恭敬開口:“啟稟王上,按照律法,應當是輕則杖責四十,重則監禁十五年!”他一說完,當即意識到監禁十五年應當不可能,畢竟娜琪雅這些年在漠北草原的名聲太好,直接殺了男人們激動一陣也就過去了,但若是監禁,就會一直有人不斷求情,王上放人的機率很大!只打四十大板,只要能活下來,對她以後也沒什麼影響!
於是,他又開口補充:“但是娜琪雅公主陷害其父,有違禮儀倫常,根本畜生不如,又以下犯上,毒打公主殿下,臣請王上加重刑罰!”
赫連鎮為了將自己撇開,見此自然也不敢再開口求情。
而娜琪雅就這樣被推到了極地,不論她再說什麼都不會再有人相信,但是她尤不死心,依舊悽悽哀哀的哭著求饒:“王上,臣女冤枉,臣女是冤枉的……”
“你有什麼好冤枉的!”赫連鎮怒喝一聲,眼睛瞪得彷彿銅鈴,像是她再多說一句話,現下便能一掌劈了她!於是,她怯怯的看了赫連鎮很久之後,終於不敢再開口了!
“既然這樣,那便用墨刑吧!”澹臺明月冷聲開口。
墨刑,又稱黔黥面之刑!也就是在臉上刻一個罪字,刻下之後,娜琪雅便會成為人人不齒的物件。也許……如果被用墨刑的那個人不是娜琪雅,大家所給的都還不僅僅是不恥這麼簡單,走到哪裡,都是要扔石頭的!
一旦被用刑,她這輩子便再也不可能成為王后,就連嫁給體面的人家都不可能!她聽完這話,簡直就要瘋了,飛快的從地上跳了起來,高聲怒道:“這種刑罰,還不如殺了我!還不如殺了我!”
“砰!”的一聲,澹臺明月桌案前的杯子對著她狠狠的擲了過去!
“咚!”在地上摔得粉碎!
嚇得娜琪雅當即不敢說話了,久久看著他,不敢言語。
澹臺明月冷聲開口:“朕就是要讓你生不如死的活著,好好的反思你這些年的過錯!”
這話一出,娜琪雅瞳孔收縮!看著對方眸中的冷意,還有赫連亭雨眼中的不屑,這一瞬間,她終於明白,她這些年拿澹臺凰所演的戲,確確實實是騙過了很多人,但其實根本就沒有騙過王上和王后!而一直到今日,他也終於忍無可忍,要與自己一次算清!
這下,她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顯然王上知道自己今日是冤枉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與她算賬!
陳軒畫笑意融融的開口:“王上仁慈,留了娜琪雅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