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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部分

“他們兩個比爺好看嗎?在漠北半年還沒看夠?”

這語氣,神態,句子,和一個活脫脫的妒夫沒兩樣。

澹臺凰的腦後劃過一條黑線,十分無語地道:“你怎麼總是吃醋,我不過是看他們一眼,你就……”

她說著,忽然看見他的表情開始委屈起來了,她嘴角一抽,於是也不敢接著指責了,甚怕他又開始撒嬌,她招架不住那個!於是又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十分憂鬱道:“你知道笑無語喜歡男人,他前幾天和即墨離掰了,我剛剛看見王兄和笑無語,我看見他們兩個人相視一笑,我一下子覺得心裡有點毛毛的!”

笑無語不會把目標放到王兄身上了吧?王兄早已決定終身不娶,女人是跟王兄絕緣了,會不會真的被笑無語蠱惑?還有……要是笑無語和王兄最後成事兒了,她是應該對他們兩個人的愛情,表示支援還是反對?這讓她心裡十分糾結。

她這樣一說,還有臉上明顯的困頓苦惱,讓他相信了她的說詞,於是氣也消了。將茶杯遞給她,同時懶洋洋地道:“笑無語縱然和即墨離已經分開,但他沒有那麼快就瞄上另一個目標,而且你應該相信,王兄是正常的男人!”

這話給了澹臺凰不少安撫的力量,是啊,王兄是個正常的男人,應該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不過他們要是真的湊成一對……那個畫風……澹臺凰忽然飛快的搖了搖頭!還是算了!

她接過茶杯,低頭吹了吹,隨後喝了一口,微微抬頭,卻見對面的他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於是一下,澹臺凰也不動了,回望著他。

這一刻猛然心中微動,他們不僅僅是聚少離多,就連很平和的相處,都極少有過,總是他動不動就嘴賤,隨後她發脾氣,教訓賤人。但很少有這種只彼此靜靜望著,卻也能如此刻一般覺得溫情流動。

他看著她,魅眸中的情緒,幾乎能被稱作為貪婪。不知多少次,悠悠抬頭,總覺得她就坐在自己面前,或者低頭喝茶,或者和小星星吵架,或者氣鼓鼓的罵他賤人,但回過神來,卻發現不過是幻覺而已。

這一次的分別,的確是太久了一些,久到他以為他們已經千百年未見,如今她在他面前,竟也有不真實的感覺。

他曾經慶幸,她有了孩子,他們之間就有斬不斷的牽扯,可這半年來,他卻不止一次怨恨這孩子,若非她有孕,他們絕對不會分離這麼久。他也曾怨恨過自己,為何不能拋下自己身上的責任,不顧一切的去漠北見她,卻也明白,他若真的這樣做,她會瞧不起他!

如今呢,相思成狂,相逢之刻還能壓抑狂喜,抱著她上馬車,現下卻話都不敢再多說一句,怕說了,眼前的景象碎了,又是一場幻覺。

澹臺凰的心裡也並不比他好受多少,他被戰事纏住,脫不開身,炎昭原本兩個月能好的腿,也不知怎麼到如今還沒好。而她也偷偷往馬廄溜過幾次,想回來找他,但最終王兄都以孩子和她的安危為由,沒讓她出來。

馬車之內,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隨著馬車前行的晃動,淡淡的君子蘭芳香,溢滿了四周。

他不動,她亦不動。

沉默了半天,澹臺凰終於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很坦誠的看著他道:“君驚瀾,其實我想你了,想你得很!”

她雖不解風情,但也不矯揉造作,想了就是想了,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他笑著伸手,微微張開懷抱,示意她過去。澹臺凰也沒猶豫,幾個大步過去,就坐在他腿上。仍舊是那樣溫暖舒心的懷抱,彷彿在他懷中,世上便沒有任何事情能叫她覺得憂慮。

抱著她已經沒有了的腰身,他同樣覺得安然,有點小心翼翼的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攥著她的手,有些無奈的低聲道:“爺很想在太子府造個籠子,將你鎖在裡面,囚在爺身邊。這念頭已經想了很久了,可卻一直不敢去做!”

因為他太明白,她不是喜歡被束縛的人。但是一次一次放她從自己掌心飛出去,只有天知道他有多怕,怕她從此變成斷線的風箏,越過高高的雲層,一去不返,將他一人留在原地。

澹臺凰這一次,倒也沒暴動,懷著他的腰,靠在他胸前,聽著他心跳的聲音,閉著眼開口:“你要知道,每一次的離開,都是身不由己,並非我本意!我也希望,能時時刻刻都跟你在一起,雖然你嘴賤,雖然你心黑,但其實在我心中……不可替代!”

若說澹臺凰什麼時候說過好話,就勉強能算是有這一次了!

不可替代,這話,自是說得他心情愉悅。低頭看了看靠在胸口的她,只覺得心中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