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凰已經嚴重懷疑他是不是百里瑾宸假冒的,所以才在他臉上一陣扒,但是太子爺顯然並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無故扒臉,所以攥住了她的手。
她眼神開始變得有點驚恐,嘴唇也有點微微的顫抖,納悶詢問:“你還是君驚瀾嗎?”
“你以為是誰?”這下語氣更淡薄。
其他人都看了一下,最終都收回了目光,估摸著這小兩口是鬧矛盾了,所以君驚瀾在傲嬌著,跟澹臺凰賭氣!
但是大家都能這麼想,澹臺凰不能啊!她有沒有跟他吵架,她心裡不清楚嗎?他們在路上根本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都沒有發生,所以也不存在任何需要傲嬌、賭氣的成分,他這根本就是毫無預兆的,忽然變了一個人!
澹臺凰瞄了一會兒之後,表情開始變得有點訕訕的,隱約覺得這樣的君驚瀾讓她有點陌生,所以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裡往外抽,可他偏偏攥著不放,垂下手握著她的,眼神看向高牆之上的百里如煙,那張完美到令人不敢逼視的容顏極為淡薄,唇際那絲總會扯起的溫和笑意,也早已消失不見。
這丫的到底是怎麼了!?
澹臺凰表示很納悶,但現下到底有更重要的事,比如百里如煙這會兒正在翻牆,不知南宮錦打算如何處理。斜斜的瞟了南宮錦一眼,卻看她此刻端著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索著什麼。然後那女人忽然眼睛晶亮了一下,並一個人在那裡猥瑣的點了點頭……
這模樣一出,澹臺凰嘴角一抽,已經成功的和南宮錦心有靈犀了,這貨八成是想收楚長風的錢,又不太想接受這悶騷的女婿,所以這會兒在想著要不假裝沒看到百里如煙逃婚,讓這丫頭跑了,這樣自己兩邊都賺了!
澹臺凰雖然不是什麼偉大的人,但也是的確覺得南宮錦要是這樣乾的話,實在是太缺德了一點!於是她咳嗽了一聲,狀若不經意的提醒道:“我們不遠萬里,渡南海而來,是為了參加婚禮的!”
所以啊,這麼多親朋好友都到了,最後你因為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原因,讓我們白來一場,你好意思嗎?
這話一出,聰明如南宮錦,很快就明白澹臺凰約莫已經猜到了她的心思,腦後滑下一滴尷尬的汗水,開始虎著一張臉不說話了,樣子更糾結了。
但是她的糾結只是一會兒的事情,因為不一會兒,一襲紅衣剛毅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從另一條街道走了過去,他的眼神並未看到這邊來,只一步一步走到高牆邊上,仰頭看著牆上的人!
英俊的側顏沒什麼怒色,但偏偏不怒自威,那種在戰場上練出來的殺伐之氣,一般人根本hold不住!那正在認真翻牆的百里如煙,從牆面翻過來之後,看那模樣,是準備盤算一下怎麼從高處跳下來。
可是這一低頭,就掛在牆面上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壁虎一樣的往上頭一竄,十分防備的坐在院牆的頂端,看起來很鎮定,但是澹臺凰眼尖的看到這丫頭的手在發抖!看樣子對楚長風還是有點懼怕在的。
這會兒人家小兩口對戰在那裡了,南宮錦自然也沒什麼需要猶豫的了,因為她的盤算從現在開始已經徹底沒戲了。這一眾人也都沒有過去,等著看那兩人的好戲。
而此刻,楚長風那張酷似鍾漢良的面孔上,扯出一抹剛毅的笑,仰頭看著牆上的俏佳人,問的話倒是很簡潔:“想走?”
百里如煙瞅著他,似乎有點害怕的嚥了一下口水,但最終仍然鼓起勇氣道:“是的!”說完這句話之後,澹臺凰嚴重感覺那個可憐的丫頭會不會嚇得從牆上掉下來!
楚長風挑眉,並不需要露出如何憤怒的表情,便能讓人知道他的不悅,聲線也拉低了不知道多少度,詢問:“原因!”
澹臺凰嘴角抽了抽,這會兒才算是明白了南宮錦為啥也不喜歡楚長風,這節奏的確是說話有多短就多短啊,除了語氣稍微帶了點的感情之外,其他地方和百里父子,還真是頗有異曲同工之妙,你瞅瞅,這話都是有多短說多短!
百里如煙一張小臉扭曲了半晌,似是在猶豫要不要說,但是看著楚長風的樣子,她今天要是不說清楚,那別說是能不能逃婚成功了,八成現在就要被這個男人往死裡教訓!
於是,似在心裡掙扎了很半天之後,她扭曲著一張臉道:“因為你答應了孃親的要求,把王府所有的財產,田產,封地收入,並房契都一併交給了孃親!你說說看,你現在除了自個兒,你還有啥?我要是嫁給你,如果還很不幸的生了個兒子,下半輩子還要操心存錢給他買房馬!如今你那個王府的房契都是孃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