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點點頭，繞到桌子前，“誰有能力弄到這份照片？誰又有能力一舉對付兩家？”頓了頓，寇雲慢慢吐出最後一句，“關鍵是，兩家都倒了，對誰最有利？”

視線相對，楚珂相信寇雲和他想的是一個人。只是，心裡的感覺卻並不舒服。

葉舒彷彿還是不明白似的，輕輕拽著楚珂的袖子，“楚珂，你們已經想到是誰了嗎？”

讓我怎麼說出口，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你的哥哥，葉容謙。楚珂逃避的躲開葉舒的觸碰，失落的手卻並沒有放棄，繼續抓了過來。

“楚珂，我想聽你說，是誰？”

“我也不知道。”其實也不算騙他，本來也沒有定論，只是很強的推測而已。

“葉容舒，我想問你個問題。”椅子上的寇雲開口了。

葉舒只好停下對楚珂的糾纏，轉向寇雲一邊，點點頭。

“初中的時候，你哥哥什麼時候讓你住校的？”

這個問題似乎跟眼前的一切都沒有關聯，可是葉舒看著寇雲難得認真的表情，還是思索了一下，然後回答，“是初二的下學期。”

“呵，果然如此。”寇雲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

“怎麼了？”楚珂不由詢問。

“不知道你回國後有沒有調查，我哥哥寇凌什麼時候死的？”寇雲又丟擲了一個看似不搭邊的問題。

看了眼葉舒，楚珂才開口，“大概就是葉舒上初三的時候吧。”

“對。就是那個時候，我哥籌措了很久的報仇計劃，只需要藉助葉家的軍火庫，只需要葉家產業百分之二十的犧牲，楚家，也許就只是一個歷史了。”

聽到寇雲的評價，楚珂也不見生氣，態度卻更加認真的接著說，“可是被葉容謙發現了，全面瓦解。”

“我哥的智商絕對不比葉容謙差多少，他從十歲起就跟著爺爺學那些東西了。當時家裡想的是兩個孩子毀一個就行了，另一個還是儘量普通的吧，所以我從小就是四處玩兒，因為我知道有寇凌就夠了。”寇雲微微笑起來，好像想起了兒童時代的輕鬆愜意，“他的手段，他的計謀，他的佈局，幾近完美。不過，他輸在情上了。爺爺說，寇凌唯一的一個缺點，就是重情。”

楚珂不說話，靜靜的傾聽著。葉舒的臉色卻慢慢變白，好像不得不承認什麼似的痛苦。

“葉容謙早就發現了寇凌的計劃，他不說破。寇凌應該也知道葉容謙發現了自己的計劃，他也不說破。”

“最後，考驗的不是誰的佈局更合理，誰的思慮最慎重，考驗的，只是心狠不狠。”寇雲評論著，聲音平淡的，真的就像一個講著陌生人故事的敘述者。

“你想說的是什麼？”葉舒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想說，你的哥哥實在很會算計，早在你初二那年，為了不讓你親眼看到那場血腥，就把你隔離出去，他佈局從來都很精細。”寇雲說完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經過楚珂身旁的時候拍拍楚珂的肩，“話說到這兒了，怎麼想是你的自由，認為我挑撥離間也隨你。不過，到最後別怪我作為朋友沒提醒過你。老實說，我真的挺喜歡和你一起聊天的。”

楚珂直到寇雲關上門，也沒再說什麼。葉舒耷拉著腦袋，沒了精神一樣，跟著楚珂後面慢慢的走著。

到了停車場的時候，葉舒終於開口，聲音有點低低的，“楚珂，你怎麼想的？”

“我只是聽到了些東西，相不相信，需要自己的眼睛才能看明白。而現在，我還不想費腦子研究這些。”楚珂拉開車門，“而且，葉舒，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要再管了。”

看到葉舒點頭後，楚珂輕輕舒了口氣。其實就算寇雲不跟自己說這些，又怎麼會想不明白，只是，葉容謙，不知道會不會這麼做。就算他陰險卑鄙，狠心冷血，楚珂還是覺得也許他有自己的苦衷。他了解葉容謙，就像葉容謙瞭解他，他們一樣，為了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擇手段，甚至背棄世界。可是，同樣的，如果他們有了想要保護的，他們也會拼盡所有，甚至犧牲自己。有些疑惑，葉容謙，如果你真的愛過寇凌，又怎麼捨得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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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叫錯局，大家可以想想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如果懶得想，也可以等到最後一起揭謎底了。

昨天沒來，今天就多更點，謝謝大家的票子和留言吶。

不多說了，明天再羅嗦吧。

迷醉（黑道，微虐）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