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裡介紹,故宮有個景點,不僅修得光鮮發高,而且還擺上一龍袍造形,花十塊錢往那一站,頭衣合一,你就可以過一把皇帝癮,多好的創意啊!
有形有物的遺產整完了,如今很多地方都熱衷於申遺,什麼都要跟文化和遺產親熱一把。說到底,還是為了建設政績工程、形象工程以及羞答答地跟在後面的商業利益。每次去黃振龍喝茶時,抬頭即見店門上懸“廣東文化遺產”,一想到咱喝的是遺產,就有點想吐的感覺。不小心想起一些往事,說三十年代的大上海,一些煙花女為了招攬生意,往往戴上一平光眼鏡裝作女學生。如今的大上海煙花女進步成了小姐,行頭也與時俱進,小坤包裡往往放一本餘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話說餘先生聽說此事後甚為欣慰,謙虛地說:“也算是咱為普及中華文化作點應有的貢獻吧。”
等到中山市申遺大業成功之時,俺一定親自前往中山參加在中國休閒服裝博覽會,並買上一件由製衣公司苦心創新後的中山裝,然後到涼茶店買上一杯酸梅茶,再然後去書店看看餘秋雨的書,如此下來,想不文化也難。接下來,俺將前往偉大的首都,買上一張門票,登上長城,看看身上穿的,手裡端的,腳下踩的,全是遺產,此情此景,撫今憶昔,放眼全球,俺不得不信心百倍,放聲大喊:“誰敢說俺中國人不是全球最牛B的人?”
可是走下長城,俺腳有點發軟,有點發虛,有點類似吃了壯陽藥後的感覺。雄起了一把,可是雄起之後呢,虛脫的身子依舊如故。
餘秋雨說自己不是作家,作家們哭了
有人辭官歸故里,有人漏夜趕科場。
餘秋雨繼多年前辭官辭教授後,最近又向文壇諸君請辭“作家”這一榮譽稱號。
“我一再宣告,我不是‘作家’”,餘秋雨前些天答《財智人物》雜誌問時稱:“因為沒有參加作家協會,也不知道什麼叫‘文化散文’,覺得我寫的那些東西不叫‘散文’也可以,免得‘散文評論家’盯上。”
媒體驚了,大呼大叫:餘秋雨請辭“作家”稱號……餘秋雨,你不是作家是什麼?!
是哦,一個著作等身,名副其實的暢銷書作家,讀者觀眾過千萬的人公然宣稱自己不是作家,這就像某省長在電視上面對鏡頭笑咪咪地宣稱自己只是人民群眾普通中一員一樣,只要不是傻子,誰聽了都生氣。
如果問下中國的學生、小姐、甚至我們民工們,餘秋雨是作家嗎?
他們想必都會說,這狗日的不是作家誰還是?這小子不僅是作家,還是教授,文化學者。
是哦,誰是作家,誰不是作家,那得問問俺們老百姓先。
可是問題是,現在公共場合說誰是“作家”,就像在俺們中國,誰要是當著一個良家婦女的面叫她“小姐”,會跟你急的哦。作家、教授這兩個詞,在俺們中國,好像跟醫生、公務員一樣,屬於同音多義詞,如果按語言學的範疇,屬於“假借”吧?
這跟那些到哪裡都要想方設法找機會讓大家明白自己是“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是“純文學作家”的“中國作家”們好像不一樣,他們倒是生怕別人不承認他是神聖的“作家”,到哪都一再地強調申明:我真的是作家,不信你去中國作家協會去查。
正在忙著開“作品研討會”的文壇諸公作家教授們聽說連餘秋雨說自己不是作家了,都很生氣,齊聲怒斥餘作家的背叛行為。這樣一來,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親愛的作家們在某國家級森林公園或遊覽勝地開完“筆會”後,要是再在公園前買門票時掏出作協證表示“我是作家”,站在旁邊的老百姓肯定會小聲說,連人家餘秋雨都不是作家呢。
要是順風飄進作家們的耳朵裡了,能不讓人氣得臉紅脖子粗嗎?
餘秋雨最後跟記者說了心裡話:
“我早就發現,中國有一批文人,一輩子都在整人,名曰‘大批判’,從*一直整到現在,還湧出了一些接班人。他們總是想方設法在媒體上吸引別人的視聽,藉此謀取名利。除了整人,他們沒寫過一篇像樣的小說、一首可讀的詩,也沒講過一堂好聽的課。由於歷史原因,在中國,這樣的文人數量不小。”
餘秋雨後面不敢說的那句話可能是:
“唉 ,你們別一天到晚來搞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作家,……怕了你們啦。”
餘秋雨說自己不是作家,民工的陰暗理解是:
他是良心發現,真的不好意思插根大蔥混在德國漢學家顧彬先生所說的“作家同志們”裡面裝“象”吧。
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