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遇到你之前,我擁有很多的物質,但是唯有予一才能讓我覺得溫暖。曾經有一次,我那時候才剛懷予一四個月,我差點以為我要失去了他,因為我當時突然感覺不到他在我肚子裡動,我很笨的以為他死了,那時我心裡好害怕,坐上計程車趕去醫院,在路上我一直哭、一直哭,到了醫院時,醫生們被我嚇壞了,他們說我太激動對胎兒不好,我才嚇得不敢哭。等檢查之後確定沒問題,我又哭了,感覺自己失而復得,高興得不得了。
“你一定把那些醫生哭得手忙腳亂吧?”霍雲霆語氣變得沙啞起來,沉沉的,帶著溫柔的笑意。
“你怎麼知道?”梁意寒驚奇地看著他。
“因為我瞭解你呀!”他心疼地將她擁進懷裡,憐愛地吻著她的眼眉與唇瓣,懊惱著在她最痛苦的時候,他為何不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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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霍雲亭一直等梁意寒完全睡著後,他才起來,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從美國回來的冷修哲和連則灝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霍雲霆坐下後,高大的身影隱於柔軟的轉椅上,窗外透亮的光線照了進來,他的臉部輪廓很冷。
“則灝,你先說!”
“雲霆,這是計劃書……”
“上個月經過我們對梁氏老股東發動的攻勢來看,目前收購到手的股份已經有接近百分之二十了,而其他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那些老董事還要考慮!”
霍雲霆皺了皺眉,問,“他們考慮的原因是什麼?莫非是我們價錢出得不夠?”
“不是,他們主要是覺得一輩子都在梁氏做,現在要出賣手中的股權,有些過意不去!”
“原來是想表忠誠!”霍雲霆唇角勾出一抹譏諷的微笑,“現在的梁氏還是當年的梁氏嗎?早就不是了,這些老古董,不賣,就給我想辦法讓他們賣!”
“雲霆,你有什麼辦法!”
霍雲霆並沒有著急回答,只是將目光又轉悠到旁邊的冷修哲身上,“之前你做的暗中抄低價吸納梁氏的股票做得怎麼樣了?”
“我們一共吸納了三次梁氏的股票,就是因為這三次的動作,據說讓梁氏的老股東對現在的新聞發言人尉遲凌很不滿!”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有一個月時間了,我要儘快拿到梁氏所有的股份的主動權!”
“沒問題!”
霍雲霆緩緩站了起來,眼眸裡閃出一抹複雜的冰雪之光,隨即,他薄唇微啟,啞聲緩緩道,“記住,不惜一切代價!”
“知道了,雲霆!”冷修哲和連則灝紛紛對視了一眼。
“行了,你們先出去!”
支開了公司其他人後,辦公室一下變得空寂了許多,霍雲霆眉目凝重的抬起頭,咄咄的目光裡有逼人的寒意。
“哲,上次飛機出事,人找到了吧!”
“雲霆,你放心,已經處理了,做得很乾淨!”
“行,不過有沒有查到這件事和尉遲凌有關?”霍雲霆詢問的目光裡有濃烈的疑慮。
冷修哲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搖頭,“還不確定——”
“譁……”的一聲,霍雲霆辦公桌上的檔案全部被揮了下來了,冷修哲的心一顫,抬頭看到了霍雲霆不悅的臉。
“哲,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但這次,你竟然連個確切的訊息都探不到,你讓我以後如何再相信你的能力,再信任你?”
霍雲霆從來不怎麼說狠話,但這次,他話一出口,冷修哲心也跟著一緊。
“對不起,雲霆,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會為你找到幕後兇手的!”
“我的時間不多了,最多一個月的時間,我要知道,這事情到底是不是尉遲凌在背後乾的!!”
“砰……”的一聲,霍雲霆一砸在發硬的辦公桌的桌面上,修長的五指緊拽成拳頭,骨節之間因為內心的憤怒而發出了骨節錯位的聲音。
如果能查到是尉遲凌背後想要他和梁意寒的命,那他完成養父的遺願就太容易了,所以,他怎麼可能不著急?
冷修哲不說話,只是目光沉了沉。
從辦公室出來時,窗外已經天亮了,霍雲霆原本想打電話回去給梁意寒的,但怕吵醒她睡覺,便決定暫時不打擾她了。
正當他帶著保鏢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時,一輛跑車刷的一下就衝了出來,停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