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洞房時該如何操作。
寬大的客廳中,一條大漢橫臥在臥榻之上,身著單衣,敞開著,露出那濃密的胸毛,一塊白布罩在臉上,邊上放著一個小爐灶,木柴燒的是啪啪作響。
這大漢正是程處亮。
“駙馬爺,駙馬爺,秦家的人在門外求見。”
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進來。
“你這廝是不是成心要氣死老子,老子不是囑咐過你麼,不見,不見。”程處亮一手抹去臉上的白布,揮著粗膀子極其不爽的說道。
那管家道:“可是駙馬爺,秦老爺子與盧國公可是過命的兄弟,秦程兩家也是世交,不見不太好吧。”
程處亮坐起來嚷嚷道:“見了又有一個鳥用,老子又做不了主,你還嫌老子不夠丟人麼,你就說老子出去巡查了。”
管家見程處亮情緒爆表了,也不敢多言,唯唯若若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這管家前腳剛離開,就聽得啪的一聲巨響,只見一個空酒壺被程處亮摔得一個粉身碎骨。
程處亮爆吼道:“你孃的都死絕了,還不給我拿酒來。”
嚇得那些下人踉踉蹌蹌就跑去拿酒了。
程處亮氣急不過道:“直娘賊的,這總警司當得還真是窩囊。”
這本是出風頭的時候,卻是連人都不能見,可把程處亮氣得夠嗆。
過得好一會兒,那管家又跑了進來。
程處亮看到這廝很不爽,不等他說話,就嚷道:“你跟給老子滾出去。”
那管家也是欲哭無淚呀,就沒見過升官升得這麼有性格的,硬著頭皮道:“駙馬爺,張將軍他們在外面求見。”
程處亮嚷道:“哪個張將軍?”
“就是張大安將軍。”
“他們?”
程處亮皺眉微一沉吟,道:“他們來幹什麼?”
管家就道:“他們說聽說將軍你病了,於是過來探望一下。”
程處亮抓了抓頭,道:“讓他們進來吧。”
“是。”
過得一會兒,就見四個大粗爺們走了進來。
四人向程處亮行得一禮。
程處亮道:“你們來的正好,我正煩著了,陪我和幾杯。”
其中一人就道:“將軍不是生病了嗎?”
這人三十來歲,身材較高,乃是開國功勳張公瑾的三子,張大安。他與其餘三人都是程處亮的老部下了。
“勞什子病,喝酒喝酒。”
程處亮鬱悶著了,要不是一個人無聊,興許也不會讓他們進來。
這酒很快就上來了。
張大安本也是愛酒之人,但是今日似乎沒有心情喝這酒。又問道:“將軍,我方才見到老秦家的人,他們還向我等詢問今日將軍上哪巡察?”
程處亮道:“這事就別提了,沒看著我正煩著麼。”
又有一人道:“將軍可是因為民安局一事煩惱。”
程處亮將端起的酒杯往桌上一放,不爽道:“我看你們今兒不是來看我的吧。”
張大安就道:“將軍,我們也不想給將軍添麻煩。但是弟兄們現在可都非常不滿。”
程處亮詫異道:“他們有什麼不滿的?”
張大安道:“我們一入禁軍,便跟隨著將軍,將軍現在升官了,就不顧弟兄們死活了,這也太不厚道了。”
程處亮不爽道:“張大安你這話什麼意思,老子什麼時候不顧弟兄們死活了。”
張大安道:“現在很多弟兄們都還想繼續追隨將軍你,將軍如今貴為總警司,弄幾個名額給弟兄們也不過分啊!”
民安局競爭小,福利高。而且還安全,跟百姓打交道,不是跟敵人打交道,軍中也有很多人想入民安局。
“原來你們也是為了這事來的,早知就不讓你們進來了。”
程處亮一拍桌子,慍道:“這事你們沒有聽說嗎,這人選問題,不歸我管。陛下已經將這權力交給那開青樓的去了,我也想讓弟兄們過來。但問題是我沒這權力啊!”
張大安就道:“誰人升官不帶著幾個心腹身邊,這可是規矩,將軍你要帶幾個人過來,陛下也不會說什麼的。”
程處亮瞧了眼幾人,張了張嘴,突然嘆了口氣。道:“我程處亮什麼人,你們還不瞭解麼,要是能帶的話,還用得著你們來找我麼,老秦家與我程家是什麼關係。誰人不知道秦老爺子與我爹爹那可是戰場上過命的兄弟,可是我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