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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時分。
“什麼?你………你說顧傾城要來我們鳳飛樓?”
劉娥在從韓藝嘴中得知這個訊息之後,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倒是小聲點,可別走漏風聲了。”韓藝叮囑一句,又道:“還有劉姐,你知不知道。現在你的表情,就是對我鳳飛樓最好的侮辱,我們鳳飛樓如今風頭正勁,中巷、南巷合在一起也不是我們的對手,這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我認為顧傾城要來我們鳳飛樓,再正常不過了。”
因為他已經答應顧傾城來鳳飛樓了,故此必須將此事告知劉娥。
“你說得雖然沒錯。”
劉娥在屋中來回踱步,道:“但是這事未免也太突然了,我認為其中定有貓膩。”
韓藝笑道:“這事在任何時候發生,都會顯得非常突然。”
劉娥勸道:“韓小哥,你可切莫大意,花月樓的四大花魁,可都不是好惹的。她們可都是曹賤人一手培養出來的,個個都非常有心計,尤其是這顧傾城。其實不管是牙娘,還是真娘她們,都鬧出過大大小小的是非來,唯獨這顧傾城自始至終,從未出現過任何是非,而且很多公子哥都將她視作紅顏知己。可見這女人手段了得,所以我看這事並不簡單。”
韓藝道:“我覺得這是好事呀。她有能力,我才會答應讓她過來,如果她沒有能力,那我要她幹什麼,我們這裡又不缺掃地的。”
劉娥驚訝道:“你都已經答應了。”
韓藝點點頭道:“口頭上有過承諾。”
劉娥哎呦一聲,“韓小哥。你這也太沖動了,莫不是………。”
說著她古怪的瞧了韓藝一眼。
韓藝鬱悶道:“你這話說話,別這麼看我,我慎得慌。”
劉娥訕訕道:“是不是韓小哥你看上顧傾城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是不是被顧傾城給迷住了。
韓藝一番白眼道:“我韓藝要是這麼容易就被迷住。那夢兒她們早就睡到我床上去了,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好不,我是在跟你談買賣,所以說,你們女人對我們男人總是充滿了懷疑,算了,這我能夠理解,誰叫我自作孽,給自己安了一個婦女之友的稱號。”
劉娥哭喪著臉道:“可是萬一顧傾城是曹賤人故意派來我們這裡來打探訊息的,那可如何是好?”
韓藝呵呵道:“這恐怕是你最擔憂的吧?”
劉娥道:“你是不瞭解那曹賤人,這可是她最擅長的手段。”
“我看是你被她嚇到了。”
韓藝道:“要是我們總是這麼想的話,那我們會錯失很多機會的,我們也根本無法打擊到花月樓。哼,這買賣上來的事,憑得是本事,若是一個顧傾城就能將我鳳飛樓搞倒,那我還不如回家種田了,就算如你所言,我也不怕。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將曹繡放在眼裡,我留著她,是讓你去對付的。你放心就是了,不管是與不是,這筆買賣,我們只賺不賠。”
心想,老子作為一個騙子,還會怕給人騙,就怕沒有人來騙。
劉娥聽他都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她知道韓藝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韓藝道:“我打算等忙過這一陣子,親自去花月樓接顧傾城來。”
劉娥道:“這………這是不是太給對方面子了。”
韓藝笑道:“雖然我們現在的風頭壓過了花月樓,但是一直以來,都是花月樓在找事,我們從未反擊過,這也不行,我們必須要展現一下實力,也好讓那些想對我們懂壞心思的人,心裡也得掂量掂量,上回她們挖走金玉兒、憐兒的這筆賬,我們還沒有跟她算了。”
劉娥一聽到金玉兒和憐兒,頓時咬牙切齒,點頭道:“那行,就按你說的做。”頓了頓,她又道:“那到時顧傾城來了,我們如何對她?”
韓藝道:“這話什麼意思?”
劉娥道:“我是說我們需不要裝成很信任她的樣子。”
韓藝沒好氣道:“那也沒有必要,顧傾城又不蠢,她自然知道你們會對她心有存疑,這很正常,所以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劉娥瞧了眼韓藝,隨即點點頭道:“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正當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誰?”
“小藝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