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正的,那天給燕兒治傷,又把她抱來抱去的,可你瞧他那眼神,堂堂正正,連咱們燕兒後來問那些難堪的話,他都答得滴水不漏。”
梁相國道,“這倒也是,唉,只太委屈燕兒了。”
梁夫人道,“不委屈!這兵荒馬亂的,我倒覺得找一個這樣的女婿放心。你說咱們還求什麼,不就求個人能好好照顧燕兒這一生平平安安麼?不管怎麼說,燕兒也是嫁過一次的。在這晉國,是絕計找不到人家的。到了別處,你可有更好的人選麼?”
梁相國點了點頭,又憂道,“可燕兒現在還是晉國的二殿下妃,你說咱倆想這個是不是太早了?“
梁夫人道,“不早了!要是早知道燕兒認識這麼個人,就該早些把他給招回府來,也免得咱們這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
梁相國道,“你說他到底有沒有辦法把燕兒弄出來?”
梁夫人道,“我覺得有,就是現在沒有,咱們也得逼他趕緊想招兒。那宮裡別說燕兒不願回去,就是我,也不敢讓她久待。燕兒說周公子還會飛來飛去的,你說能不能讓他去宮裡把燕兒偷出來?”
梁相國連忙擺手道,“這可使不得。宮中侍衛眾多,他一人就是再大本事,也敵不過那麼多人,沒的倒枉送了性命。”
梁夫人道,“那就讓他琢磨去,到時咱們鼎力相幫就是了,就是拼上我這條老命,也不能讓燕兒斷送在那宮裡!”
梁相國道,“那是自然。夫人啊,若是他真把燕兒弄出來了,咱們就由著他把燕兒帶走?”
梁夫人道,“那可不行。若是燕兒能平安出來,老爺,咱倆也跟著他們一塊兒走吧。”
梁相國道,“我也正有此意。不管燕兒嫁不嫁他,只要燕兒能出來,咱們就趕緊離了這是非之地!”
梁夫人道,“老爺,那咱們現在就趕緊把家中值錢的東西全換成金銀細軟收拾了。若是真的成事了,就隨他們離開晉國。”
梁相國道,“此事卻不可操之過急,需暗中行事,免得惹人懷疑。”
梁夫人道,“老爺顧慮的是,反正還有些時日,咱們一點一點來。”
梁相國皺眉道,“你瞧燕兒,可瞧得上他麼?”
梁夫人笑道,“瞧得上,我親生的女兒我還不瞭解?燕兒這糊塗性子就得找這麼個穩重踏實的人。”
梁相國忽嘆道,“可惜鸞兒,咱們就再也顧不上了。”
梁夫人眼圈一紅,掉下淚來,“我真沒想到這孩子竟這麼狠心,能拿咱們來威脅妹子,對鸞兒,我是徹底死了心了。老爺,我只求她平安,自己過好,卻再也顧不得她了。”
梁相國道,“好,夫人,咱們馬上就開始準備。你先點點家裡的田地和那些大傢伙,讓管家準備出售!”
周復興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覺得後背有些冷。他皺著眉想想,也許該給師叔寫封信報個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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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坐在車裡,卻一直盯著簾外。
朱景先回頭笑道,“六妹,你緊張麼?都瞧好{炫&書&網}久了。”
安寧道,“大哥,這裡,真的是晉國了麼?”
朱景先道,“是啊,就是晉國,但晉國可也不小呢,要到晉都還有兩三天的工夫。”
“兩三天!”安寧更加忐忑了,還有兩三天就要到晉都,就能見到秦遠了麼?他到底在不在晉宮呢?
趙頂天笑道,“六姐,你那麼緊張幹嘛?你就安心在車上再呆幾日,大哥說快到了,定是快到了。”
朱景先道,“再往前走一陣便是橫嶺關,進了關,今晚在客棧裡歇息一宿,明日再出發。”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他們終於趕到了關口。
這兒士兵比平常多了三五倍,盤查甚為細緻,據說是楚趙打仗,怕有奸細混進晉國來生事,所以加強了戒備。朱景先瞧瞧這陣勢,感覺倒象是來了什麼大官。
進了城,正在路上尋著客棧,後邊過來一隊騎兵,盔明甲亮,服飾也甚為華麗,與普通士兵不同,街上行人紛紛避讓。安寧撩起車簾偷偷打量,見後面跑來一匹高頭大馬,上面端坐著位將軍。
安寧打量了那位將軍一會,忽地,她從車裡一下衝了出來,跳到那馬前,大叫道,“阿遠!”那馬避讓不及,眼見前蹄就要踏在安寧身上。
朱景先嚇了一跳,從車上飛身撲了過去,抱著安寧就地打了幾個滾,才避開了那馬蹄。
“籲!”那將軍好不容易才勒住了馬,他鐵青著臉,怒吼道,“何人衝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