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送來了大王山。
最後,楊大媽翻出一個小盒子,瞧了笑道,“這對娃娃倒挺可愛呢。”
安寧抬眼瞧道,“這是和合二仙,這塊翡翠倒還不錯。”話音剛落,她眼角的餘光忽瞥見秦遠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嚇得她立馬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楊大媽道,“那這東西值多少錢?”
安寧小聲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大概一、二百兩銀子總是要的吧?”
楊大媽道,“還挺貴的啊!”
秦遠上前笑道,“小六姑娘眼光雖好,可這價錢卻還估低了些,這對翡翠起碼值六、七百兩了。”
楊大媽忙把盒子放下道,“這麼貴重,我可不敢碰,萬一摔了,我可賠不起!”一時眾人都笑了起來,掩飾了安寧小小的慌張。
接著清理的便是安寧上山時的那輛馬車,除了紅姑那幾樣金首飾,裡面值錢的東西倒不多,當看到紅姑她們那三個箱子裡,秦遠留意了一下,“這箱子倒有名有姓,都是什麼人的?”
安寧回道,“都是小姐的奴婢。”
秦遠命人開了箱子,檢視了一番,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家主子倒也稀奇,奴婢們的衣服怎麼都是宮裝式樣的?”
安寧囁嚅道,“那個,那個我也不知道。”
秦遠道,“那你主子家姓什麼?”
安寧道,“姓,姓張。”她胡亂謅了一個。
秦遠點頭不語,忽又問道,“那你的箱子在哪裡?”
“啊?”安寧只覺手心開始冒汗了,道,“我,我沒有箱子。”
“為什麼?”秦遠追問道。
安寧支吾道,“那個,因為,因為我品級不夠。”
“品級?”秦遠緊緊盯著安寧的神色,笑道,“你家主子那倒有意思,丫頭還分品級的。”
安寧嚇出一身冷汗,她生平就沒撒過這麼多謊,哪裡該知道怎麼說。好在秦遠笑了笑,沒再追問下去了。
點了一天,山寨裡最貴重的東西終於弄了個七七八八了。秦遠看了安寧記的清單,笑道,“你這字也算不錯的。”安寧打定主意,除了笑笑,一聲不吭。
一連三天,終於把庫存裡的東西全清完了,山寨裡值錢的東西不太多,最大的驚喜是最後居然翻出來幾十壇酒,除了有幾壇裂了紋漏掉了,其餘的封口完好,想來甘醇非常。
清點完了,秦遠拿著帳冊回去交差。
魏山泰一邊翻看冊子,點頭讚道,“小秦你這次辦得好,真是辛苦你了,這麼些陳年老傢伙,終於可以檢視清楚了。”
周復興道,“師叔,這裡面好些東西白放著都黴壞了,不如拿出來分給大家用了吧。”
魏山泰笑道,“早該拿出來的,放的時間長的,人都忘了。那酒我還記得是我家那小子週歲時,一些道上的朋友來慶賀時送的,想想都七八年了,我想著都流口水。把酒全交給楊大媽,過年給大夥兒吃了吧。小秦,你自己先拿兩壇走。”
秦遠笑道,“實不相瞞,魏叔,我已經偷了兩壇走了。”
周復興笑道,“三弟,咱們在時,你喝喝倒無妨,若是咱們走了,可不許你貪杯。”
秦遠道,“那是當然,二哥,你放心,我還沒到喝酒誤事的地步。”
二人笑了一陣,魏山泰道,“復興留在山上佈置機關防線,小秦辛苦你再帶人下山走一趟,把金子存一部分,再把該買的東西買回來。別的東西能慢點,布匹和棉花先買回來吧,馬上就下雪了,趕緊把棉衣棉鞋做了,給兄弟們都穿暖和點。”
周復興笑道,“這棉衣棉鞋,我看還是儘量買現成的吧。”
魏山泰忍俊不禁道,“喲,我倒忘了,山上這些娘們針線太差,讓她們來做,指不定做到猴年馬月呢!也做不了這麼許多,那小秦到山下多找些裁縫幫著做了,咱們多出些工錢都沒緊要的。”
周復興道,“我看那些綢緞,還有幾套成衣,就讓楊大媽拿去分給山上的婦人,讓她們給自己和孩子們也做件漂亮衣裳過年吧。”
魏山泰哈哈大笑道,“對極對極,那些娘們,長年跟著咱們在山上,偶然下一次山,眼睛盯著城裡大姑娘小媳婦的衣裳,連眼珠子都轉不動了,這次有了這些,全給她們分了,要是不夠,也給她們買些,至於她們自己做的好壞,可就與我們無干了。”
周復興道,“庫房騰出來了,小秦那些兵器糧食買回來也有地方存放了,下剩的金子師叔打算放哪兒?”
魏山泰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