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知到她過得怎麼樣?”
四年了,永青的外貌沒有變多少。
烏黑的過肩長髮更加烏黑,有些冷漠的面容卻變得柔和了些,氣質上看上去也更加成熟了。
沐永青二十歲了。
“夢姐姐大概已經到錦龍鎮了吧?”雪杉道:“不知道姐姐她這次叫我們來所為何事?”
“誰知道呢。”永青道。
“不過話說回來,”雪杉在床角邊挪了挪,換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我好象還沒見過除了你姐姐以外的家人,聽夢姐姐說我婆婆還健在啊。”說著,一條毛茸茸的白色尾巴順著床邊垂了下來,在半空微微搖盪,“說起來,好象你幾乎都沒和我說過你孃的事情嘛。”
“有什麼好說的呢?”永青坐到雪杉身邊,道:“我自從被阿姐帶到苗疆,前前後後見過她的次數用一隻手掌都數得過來,你叫我怎麼給你介紹?”
“難道她就一點也不關心你?”雪杉皺著眉頭問道。
“為什麼要關心呢?”永青搖頭苦笑道:“苗疆向來就是女性為尊,而且她一看到我就會想起那個男人。。。。。要不是我自己對蠱術有些天分,恐怕早就被趕出去了。”
“好啦~開心點,現在你有我這樣一個妻子,你娘一定會對你另眼相看的~”雪杉半開玩笑地掐了掐永青的臉。
“別鬧了。”嘴上這麼說,永青卻也笑了起來。
不過,兩人聊了一會,卻不見那小二送上東西來。
“青,怎麼那小二沒把我們點的東西送上來?”雪杉用手輕輕碰了碰永青,“不會是黑店吧?”
“這。。。。”永青想了想,把手指放在唇邊,朝雪杉作了個禁聲的手勢。
兩人坐在床邊靜靜聽了一會兒,除了外面的呼呼風聲以外,卻聽不到半點響動。
“我下去看看。”永青對雪杉道:“你待在這裡別動。”
“小心點。”雪杉扯了扯永青的衣服,這樣叮囑道。
病人(1)
永青走出房間外,突如其來的溫差令他打了個冷戰。
永青拉了拉衣服領子,雙手縮排了袖口,朝樓梯口走去。
“啪嗒。。。啪嗒。。。”
嚴實的牆壁抵擋了風雪的聲音,使得腳步聲顯得格外清脆。
“怎麼搞的,難道人都死了?”永青自言自語地抱怨著,走下了樓梯。
蠟燭不知什麼時候被吹滅了,四周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嘰。。。。。”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叫。
難道真的是黑店不成?
永青的眉頭微微皺起,俯下身子,他的右手已經摸下綁在腿邊的匕首了。
“嘰嘰。。。。”
叫聲開始大了起來。
不知怎的,永青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好象。。。好象自己被什麼東西給盯住了,就像是被野獸盯住的獵物一般。
背脊有些發涼啊。
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永青不動聲色地在腰間小包裡抓了一把粉末,擦在了匕首的刀刃上面。
小心翼翼地靠著牆壁走到桌子邊上,永青的手在桌子上胡亂摸了一把,終於找到蠟燭的位置。他把匕首柄藥在嘴上,掏出自身帶的燧石。
“啪!”
“啪!”
一絲火光閃過,打在了蠟燭頭上。
昏暗的燭光搖曳著亮了起來,剛開始還很小,燒了一會兒之後,才逐漸亮堂起來。
擦了擦因為光線的到來而突然變得有些不適應的眼睛,永青半眯著眼皮朝四周望了望。匕首已經反握在手,左手則護住了心脈。
唔?掌櫃的呢?
觀察之下,卻發現掌櫃的和小二不見了。
“咕。。。。”
什麼東西磕在桌角的聲音。
永青警惕地朝那聲源看過去,那邊黑漆漆的,還沒有被燈光給照到。永青一手拿起了燭臺,另一隻手依舊握著匕首,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
“咕。。。。”
在燭光下,露出的是一張臉。
掌櫃的?!
只見,那掌櫃蜷縮著身子翻滾在地上,面色鐵青,黃牙緊咬,渾身不住地抽搐著——分明是中毒不淺。
“掌櫃的?掌櫃的?”永青連忙蹲下身子,搖了搖掌櫃。後者卻只是發出輕微的哼哼聲,看樣子是快要西天成佛了。
永青連忙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