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現在我們來問美麗的新娘,你可願意嫁給陸先生為妻,患難與共,生死相依?”
聽著司儀的話語,我望向了臺下我的父母和朋友,又將目光停留在了對面一身白色婚紗的舒瑞,等待著她的回答。
只見她地紅唇一張一合,臉上露出了笑容後可她說的什麼我著實聽不清楚。
她的笑容漸漸消失,眼角甚至開始含淚,而臺下卻響起了莫名的掌聲和歡呼。
我來到了臺下,坐在了一張為我準備的椅子上,看著臺上舒瑞站在另一個男人對面……
“陸晨!”
“陸晨!”
我望向左右呼叫我名字的人,一邊的夏言穿著同樣的婚紗,相比舒瑞只是少了頭紗。而另一旁的鐘靈則是一身紅色的禮服。
她們和我相視一笑後起身緩緩走出婚禮現場,在雙雙推開大門後,回頭又是帶笑喊道:
“陸晨。”
“陸晨。”
我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們的身上,而她們消失後,門口走進了胸口彆著賓利車標胸針的安騰。
“她要嫁給我了。”
“不可能!她是我的。”
舒瑞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前朝安騰走去,在一個華麗又殘酷的轉身後,雙手捧著婚紗的裙襬對我說道:
“這是真的,陸晨,你醒醒吧。”
只覺胸口悶得好似隨時就要爆炸,嘴唇開始微微發顫,溫熱的液體從眼睛順著面板流向耳朵。
“陸晨?”
耳邊傳來溫柔小聲的叫喚,隨著聲音我緩緩睜開眼睛。
“陸晨,你醒了,太好了。”
整個世界彷彿初醒……
緩慢轉頭望向了床邊年輕貌美綁著馬尾的女子,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陸晨?你是不是很疼,表情痛苦,都流淚了。”
環視整間白色系的屋子,我意識到了這是醫院,定了定神後,我嘗試坐起來,卻感覺到了背部肩胛骨處一股撕裂的疼痛。
“你別動,傷口才剛縫上。”說著柳妍半起身來扶我。
“什麼傷口?”
“你後背被一塊尖銳的石頭劃傷了。”
“葉曉呢?”
“去買飯了,我得趕緊給她和向遠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你已經醒了。”
柳妍說著掏出手機給葉曉打了電話。
……
和柳妍到了成都後,透過葉曉,我認識了一個和葉曉一樣同為流浪歌手的新朋友——向遠。
只在成都待了十來天,我便來到了麗江,而他們幾個也都與我同行。
在此處醒來時,我的記憶還停留在早晨。在向遠的提議下,我們四人前去爬雪山,喜歡在柳妍面前表現的向遠不停地吹鼓著自己的爬山經驗,時不時還做一些看似危險實則特別危險的動作,以此來博得柳妍的關注。
害怕他因為這種二百五行為發生危險的我們三人不停勸阻著,而他並未有片刻停止。
而一次次地有驚無險也讓我們天真地相信了他的登山經驗和專業技術。
……
“柳妍,現在幾點了。”
“快一點了,你暈了四個小時了,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我開始檢查自己的四肢,除了頭有些暈,背上有些疼,其他都完好。
“醫生怎麼說的?”
“檢查下來頭部沒事,就只有外傷,說你很快就會醒,我還瞎擔心你會醒不來……”
我點了點頭,想背過手去感受下背後的傷口,卻根本做不到。
“你別動它,破了,醫生縫了6針呢。”
看著柳妍眼裡流露出的不忍,我擠出一個若無其事般的笑容,說道:
“向遠呢!”
“他倒沒事,不過他也嚇到了,一直守著你,唉聲嘆氣地我看著就煩,讓他也跟著去葉曉一起去買飯了。”
“沒事就好。”
“還好有你奮不顧身拉他一把,要不然他今天就危險了。只可惜我們沒能拉住你,讓你摔了下去……”
“我們是一起來的,誰也不能讓誰出事。”
說著我的心裡起了一種叫做僥倖的東西,同時我又想起了阿南。
上一次我沒能救下他的性命,而這一次我起碼避免了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想想心裡還是特別地欣慰。
“晨哥,你終於醒了,我這廂給你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