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的事情讓我差點忘記了約陳楚要問的事。

“對了，今天我找你出來是想問問你，現在公司什麼情況。”

陳楚以為我說的是我把艾特公司胖子打了的事情，一臉崇拜地說道：

“你的英雄事蹟早就在公司傳開了，連樓上的人都下來打聽，李剝皮已經把你釘在了恥辱柱上。”

“不是，我是說我走了之後公司忙不忙，你們任務重不重？”

“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走不走公司都忙，只不過現在更忙了，新招的兩個水平也有限，天天被李剝皮罵得狗血噴頭。”

小詩也耷拉著臉說道：

“娜娜跟舒總去杭州出差了，大專案，甲方是個500強企業，如果拿下來那就更忙了。”

娜娜，我想就是那秘書的名字了。

吃完飯後，我回到了出租屋，回想起舒瑞昨晚的話，心裡也開始亂糟糟的。

我拿起了手機，給舒瑞發去了資訊：

“在杭州一切都順利嗎？”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後，我才看到了舒瑞回覆的訊息，她是凌晨兩點發來的，只有兩個字：

“還好。”

我想她一定是忙到了凌晨。

早上九點鐘，我收到了前幾天我面試過的奧創廣告公司的入職通知。

奧創公司在廣州也算是一家有實力的廣告公司，可此時的我卻高興不起來，我想到了舒瑞，這個在外地奔波的我的前上司。心裡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去見她的衝動。

儘管我知道舒瑞很忙，很有可能連見我一面的時間都沒有，我最後還是訂下了去杭州的機票，然後用兩頓飯的代價從小詩嘴裡問出了舒瑞所在的地方。

下午4點鐘，飛機在蕭山機場降落，我又打了30分鐘的車才到了舒瑞入住的酒店。

我訂下了一間房，簡單的休息後，我給舒瑞發去了資訊：

“今天忙嗎？”

舒瑞依舊沒有回覆，百無聊賴的我，走出了房間，逛起了酒店周邊。

傍晚，天開始慢慢暗了下來，等不到舒瑞回覆的我帶著鬱悶的心情走回了酒店。

酒店門口，前方出現的一個熟悉身影讓我一下精神了起來，舒瑞的秘書。

只見她站在酒店門口，似乎在等人，我想應該就是舒瑞了，我丟掉了手裡的煙，直直盯著酒店大門，期待著舒瑞的出現。

終於我看到了舒瑞，她一身漂亮的職業裝，挎著手提包，走向了秘書，在跟秘書說了幾句話後，走向了前方的一輛十分炫酷的賓利。

我給自己打了打氣，準備迎她而去。不管她作何反應，我都要告訴她，我來杭州就是來找她的。

我往前邁了幾步，此時車裡下來了一個穿著西裝，身材健碩，五官硬朗的男人走下車來，他手裡捧著一束花，帶著笑容把花送給了舒瑞。

我趕忙停下了腳步，心跳也隨之加速，不知舒瑞會做何反應。

視線裡的舒瑞沒有片刻猶豫，她接過了花，面帶笑容對著男子說了幾句話，男子便開啟了車門，他們一起上了那輛我不知道得值多少錢的賓利。

舒瑞的笑容像是帶著無形的劍氣，刺穿了我身上從地攤買來的20元一件的t恤，插入我的心臟。

原來她的笑容可以輕易地為另外的男人綻放。

隨著賓利的遠去，我收回了目光，帶著殘缺的靈魂慢慢地朝著酒店走去。

我彷彿聽到身後有人叫了我一聲，也許是幻覺，我沒有回頭。

房間裡，我點燃了一根菸，看著發給舒瑞那沒有得到回應的資訊，幾秒後我把聊天記錄刪了，然後定了一張第二天中午回廣州的高鐵。

我已經買不起機票了。

來時的機票加上酒店的錢總共2200,是我一半的身家，看著手機裡剩餘的2000塊錢，我想，大概那輛賓利車輪上的螺絲都不止這個錢吧。

夜晚，我打了輛車，朝著小河直街而去。

小橋流水人家，青石白牆黛瓦，或許，那裡是個丟掉幻想的好地方。

走上拱宸橋，看著橋下這條古老的，流淌著數以百萬人類心血的大運河，我忘記了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傷感。

十幾分鍾後，我到了小河直街，穿梭在掛滿紅燈籠的小巷裡。

愜意的生活氣息充滿了整條小河直街，路過一間名為寒煙咖啡店時，不愛喝咖啡的我也買上了一杯純咖啡。

我帶著我的咖啡邊喝邊走，在一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