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在電梯口猶豫時,陳楚和小詩剛好從電梯出來,朝我喊了一句,打斷了我的情緒。
小詩打趣道:
“陸總,好久沒見到你了,你怎麼來了。”
此時的我絲毫沒有心情和小詩開玩笑,說道:
“我來找舒瑞,打她電話關機,她還在上面嗎?”
“她下午跟娜娜去杭州了啊,這會應該在飛機上,你不知道嗎?”
“她們不是剛回來嗎?怎麼又去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
一旁的陳楚說道:
“你是不是和舒總鬧矛盾了,出差這種事她怎麼都不跟你說。”
我沒有搭話,轉而和陳楚小詩說了聲:
“她不在那我就先走了,改天請你們吃飯。”
說完我便轉身自顧自地離開了,計程車上,想起今天安騰到我的公司,或許他已經把我並不會和奧創合作的訊息帶回了公司,安氏可能已經決定和舒悅合作了,舒瑞這次去杭州就是去籤合同的。
但願是我想的這樣吧!
……
接下來的三天,我依然沒能聯絡上舒瑞,我開始寄希望於她那晚所說的“等我想清楚,我會找你”,只是這樣的等待實在是太煎熬了。
星期四下班後,我獨自一人待在出租屋,看著和舒瑞的聊天介面,準確來說看著自己那發過去沒有得到響應的一排語音和文字,我陷入了無比的痛苦當中。
我開始拿著酒瓶不停地灌自己……
寒風從窗戶的夾縫中不停地鑽進瀰漫著煙霧的出租屋,加快了我喝酒的速度,直到我開始不那麼清醒,我躺到了沙發上,腦中的那個女子的模樣也開始模糊。
暈暈乎乎中,手機鈴聲響起,我從沙發上驚醒,我迎著聲音的方向搜尋著手機,會是她嗎?
在一陣匆忙後,我在幾張衛生紙下翻出了手機,手機上鄭宇兩個字此時像是朝我火熱的心裡澆了一盆冷水。
我點下接聽鍵,說道:
“喂,鄭宇。”
或許是我的聲音過於低沉,電話那頭的鄭宇敏銳地發現了我的沮喪。
“陸晨,你怎麼了,要死不活的樣子?”
“沒事,喝了點酒,頭有點懵。”
“在哪喝。”
“家呢。”
“還能不能喝,出來再陪我喝點。”
鄭宇的情緒似乎也不高,由於他蹩腳的酒量,他很少主動說要喝酒,我意識到他可能遇到什麼事了,於是便讓他到海雲之南去,我自己也出門打了輛車朝著海雲之南而去。
到海雲之南後,鄭宇已經獨自喝起了啤酒,我已經忘了上一次看到他獨自喝酒是什麼時候了,或許是大學時他和張婷鬧誤會差點分手的時候。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坐到了鄭宇對面,他的臉已經有一點臉紅,這倒不是他喝多了,他喝幾杯也這樣。
我說道:
“怎麼了,自己喝上了,也不等我。”
鄭宇給我倒了杯酒,仔細看了看我的臉,說道:
“那你又怎麼了,鬍子拉碴,一臉憔悴,自己還在家裡喝上了。”
我苦笑一聲,舉起杯子和同樣笑得無奈的鄭宇碰了一下。
正當我想問鄭宇出什麼事了,他卻先開口問道:
“是不是公司遇到什麼難題了?”
“沒有,公司最近生意挺好,挺忙的。”
鄭宇胸有成竹說道:
“那就是跟女人有關了,跟舒瑞鬧矛盾了吧。”
我點了下頭,點上了一根菸,看向了鄭宇,問道:
“那你呢,是工作還是張婷?”
“工作,這破工作幹得是真他媽憋屈。”鄭宇喝了杯酒忿忿不平說道:
“我他媽在公司幹了五年了,算是公司老資格的設計師了吧?
公司最近接了個專案,部門經理原本想讓我當組長,結果直接空降了一個少爺,說是哪個狗屁董事的兒子。
讓他當了組長,當就當吧,我無所謂,結果那孫子屁本事沒有,還愛瞎指揮,就他媽跟老蔣似的,我的設計稿一份一份全給他改得面目全非,今天沒忍住,跟他幹了起來。”
聽完鄭宇的話,我也是一股氣憤由內而發,平復了一下情緒才說道:
“你把他打了?”
“那倒沒有,就吵了起來。我不打算幹了,這活幹不了了,太他媽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