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提防他,害得他疑神疑鬼的以為他們早知道他的居心叵測,便借休假之名溜到臺灣來。
而下午的槍擊事件沒能要了李奇的命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他一直以為中槍的是他,當他在醫院停車場看到毫髮無傷的他時,簡直氣瘋了。
他先找來先前曾幫助狙擊李奇的黑道份子,雖說他們曾經失敗過,但是他相信這回李奇再也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然而天知道他靠的並不是運氣,而是赤手空拳。回想剛剛他應敵時矯捷的身手,他便忍不住地輕顫起來。
雖身為他的好朋友多年,但他卻完全不瞭解他。幸好為預防萬一他帶了把槍,也挾住他的弱點——車內這個女人,要不然後果可能更不堪設想。
“下車。”唐麥克朝車內的饒從夫命令道。
此時李奇突然往前踏一步。
“別動!你想要她死嗎?”唐麥克有些緊張,卻依然以槍口對準饒從夫,放聲威脅他。
李奇停下腳步。
“下車。”唐麥克撇頭示意饒從夫。
饒從夫看著李奇,緩緩地走下車。
“果真漂亮,難怪會讓心湖一向無波的你都心動。”唐麥克色心漸起的緊盯著她,“過來些。”他命令道。
饒從夫文風不動,一雙眼始終盯在李奇的臉上。
夜很黑,樹林因風吹而不斷地發出令人驚悚的聲音,三部車七橫八豎的停在路中間,車燈紊亂的投射在四周,卻恰巧有一道光直射在他身上,以至於讓她可以清楚地瞧見他那雙足以冰凍人的藍眼。
“如果你願意認錯,過去的事我可以不追究。”李奇突然開口,他面色冷峻,毫無表情的直視著唐麥克。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唐麥克硬聲道。再次放聲命令饒從夫,“過來!”
“你應該知道我向來說一不二。”
“哼,我只知道這個女人對你一定很重要。”不再等待,他兩個大步便走到饒從夫身邊,用槍口頂著她背心,猖狂的笑道:“我說的對不對呀?”
“希望你不要後悔。”李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
“等我開槍之後,你就會知道後悔的人是誰了!”唐麥克怒聲叫道。
李奇的鎮靜惹惱了他,讓他勝券在握的心開始動搖。為什麼他能這麼鎮靜,他不是深愛這個站在他槍口下的女人嗎?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緊張害怕?
高熾的怒火瞬間閃過李奇的藍眸,他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緩慢的開口。“你聽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嗎?”
“屁話!你再講屁話,小心我一槍斃了她!”
他冷靜的反應讓唐麥克愈來愈不安,難道說他錯了,這女人對他來說根本什麼都不是,他打錯如意算盤了?
不,不會的,光看他先前在醫院停車場時對她呵護備至的樣子,如果她對他真沒任何特殊意義的話,他不可能會露出那種溫柔又深情的表情。
他必須穩住。
“你真的不怕她死嗎?”
唐麥克一個用力,下一秒饒從夫被他推得跌趴在地上,但她自始至終沒發出半點聲音。她不是個遇事會哭泣的女人,從來都不是。
怒火沸騰,藍眸熠熠,李奇盯在唐麥克臉上的視線卻絲毫未移動半分。
“真的只是為了錢,讓你枉顧我們多年合作的交情,甚至於法律、人命和良心?”他沉聲問。
“沒錯。”唐麥克乾脆的答道。
從他被貪婪的惡魔附身,而驅使他派人去殺害李奇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
他並沒有忘了過往的一切,也沒有堅持他非死不可,只要他這輩子不去愛人,感情沒有寄託,不會因此更改他遺囑的決定,讓屬於他的那份錢還是屬於他。
李奇從來不知道自從他將他列為遺產繼承人之一後,他就將全部的精力都投注在公事上,沒日沒夜的守護著宏展,甚至連老婆蓮恩都為此與他翻臉離婚。
他努力,是因為回饋有價值;他拼命,是因為未來在這裡,但是現在他的付出、他的未來、他所有所有的一切,只因他情生意動全部付諸東流,這要他怎能甘心。
“雖然我早知道是你,但是聽你親口承認我還是很痛心。”李奇哀傷的說,“麥克,錢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如果是的話,我甚至可以將整個宏展送給你,只要你開口。”
“哼,女朋友在我手上才這樣講,看來她對你真的很重要。”唐麥克冷笑。
從他出現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