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說完放下車簾,有點感動,竟然要哭。就看不得別人掉眼淚。所以這種感人的時刻,還是不要有的好。早知道就在早走一天了。
池二郎上馬。一行人再次啟程,胖哥趴著車窗,對著外面的眾人使勁的揮手:“我真的還會回來的,大家不要太想我。”
女掌櫃被這位小郎君弄得破涕為笑,抿嘴遙遙招手,嘴上喃喃自語:“小郎君還是莫要回來的好,咱們西街的酒旗可經不住遭禁。”
芳姐吸吸鼻子:“作為郡守夫人,還兼著守備夫人,我都沒有欺行霸市,他們可不是喜歡我嗎,往後的郡守夫人同守備夫人怕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了呢。”
雙冒冷冷的開口:‘是呦,他們還要感謝夫人不欺行霸市。是不是要感謝咱們華府老爺教導的好。可就是小郎君那裡有點不盡如人意呢。是夫人沒有看好小郎君嗎。’
芳姐瞪眼:“你說點好聽的,我能扣你工錢呀。”然後看看邊上傻樂傻樂的兒子,糟心死了,看看一個丫頭都用兒子在堵她了。
雙冒:“夫人腦子真好用,知道有困難讓人去華府,不知道外面的大人心裡怎麼想,也不知道華府的老大人怎麼想的。”
芳姐徹底被丫頭給惹惱了。指著雙冒氣的都不知道怎麼頂回去好了。
馬車裡面亂哄哄的,不過夫人的情緒好了,離別傷感什麼的都沒有了。
雙冒吸口氣,哄人可真不容易,自己照著阿福差了一份功底。人家阿福哄過夫人,夫人心氣都是舒坦的,自己哄好的夫人,夫人是暴怒的。差別的太大了,難怪夫人從來不喜歡自己。
然後就看到邊上的舅老爺,一雙清澈的眼睛,幽幽地看著自己。
雙冒低頭,別看舅老爺平日裡謙謙君子之風,那是這位小舅老爺沒有被招惹的時候。舅老爺對自家夫人同小郎君們,那是真的護到骨子裡面了。
自己擠兌夫人,怕是被舅老爺給記上了。
五郎看著丫頭低頭了,才對這邊上的芳姐說道:“姐姐把他們寵的不像樣子。”
芳姐:“就是,就是,回頭就把他們給嫁了。”
五郎抬眼掃過兩個大丫頭:“主子信任你們,對你們好,那是你們的福氣,可你們該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不要做出逾越之事。”
語調不急不緩的,也不見得有多威嚴,可就是讓阿壽同雙冒兩人齊齊頭皮發麻。從心裡發杵,那是真的記住了:“舅老爺說的是,奴婢們定然緊守本分,不敢冒犯夫人。”
後面這個是雙冒自己加上去的。阿壽心說原來不光自己怕這個小舅老爺,雙冒這個有主意的竟然也怕七歲的小舅老爺呢。
五郎低頭不說話,只是拉著胖哥不讓他鬧了芳姐。誠心的要幫他姐調教一下丫頭,免得到了京城給他姐丟人現眼。
芳姐看看自家弟弟,在看看兩個大丫頭怎麼這麼聽話呀。自家弟弟才多大呀。怎麼就比自己這個正經主子還讓他們乖覺呢:“好了,我家小弟好有威嚴,把我的丫頭都給嚇怕了。”
五郎:“是姐姐平日太縱容她們了。聽管事說,姐姐還讓他們自由嫁娶。誰家丫頭不是主子指婚的。憑的她們挑三揀四的讓姐為難。”
雙冒同阿壽心說怕是郎君對他們這群丫頭不滿已久。今日他們兩個倒黴,這位小舅老爺拿她們開刀了。
芳姐:“你才多大的孩子呀,管這些做什麼。我指不指婚,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可這些丫頭們可是要過一輩子的,自然她們自己說了算,沒得咱們這些當主子的被埋怨。”
五郎看看自家姐姐,女人就是心軟:“她們敢埋怨,直接發賣出去就是,姐心太軟了。聽親家太太說,京城裡面規矩大的很,丫頭婆子什麼的醃遭的很,姐該先立威才對。每道理因為他們這些丫頭讓姐姐煩心。”
芳姐:“好了,破孩子,說的什麼話,你一個好好地郎君,不好好的想讀書習武的事情,操心後宅這些娘們的事情做什麼,我是好欺負的嗎,我是好欺瞞的嗎,當初我也是從京城出來的,哪裡用得著你這麼操心。”
說完把五郎的腦袋給蹂躪的亂七八糟的,胖哥這個唯恐不亂的,還跟著芳姐上去一起欺負這個小舅舅,五郎一張小臉蛋被兩人給弄跨了。
探出頭:“姐夫我同你騎馬可好。”
池二郎早就聽到馬車裡面的聲音了,對著小舅子好笑的搖搖頭,不過還是過去,掀開車簾子,一把撈過小舅子,兩人出去騎馬了。
五郎覺得還是姐夫好。他姐實在讓人太操心,到了京城少不了自己多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