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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雅夫非常樂意學,他左手環著妻子的肩膀,右手被妻子的小手握著,而他正在寫著周雨音這名字,啊!雨音…雨音……

看他歪七扭八的字跡,她微笑道:“你好好練習,如果一天能學會一個字,以後你就可以用這種法子來跟我說話了。”

雅夫心中熱了起來,原來她是要幫助他,走出那個永遠無法和別人對談的世界。

“你別怕難,反正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我會慢慢教你的。”

一輩子的時間,多美好的這句話,雅夫情不自禁吻了她,害得她緊張地縮起肩膀,警告道:“現在是講課時間,你不可以亂來!”

他並沒有要亂來,他只是很想親她一下,他笑了笑,拿起那張寫滿了“周雨音”的紙,湊到唇邊親了一下。

“誰……誰準你親我的名字?還給我!”雨音臉一紅,對他這親暱的表現非常不好意思。

搶過那張紙,她卻不禁笑了起來,因為他唇邊、嘴上都沾了墨汁,“傻瓜!”

他手背一擦,發現自己吃了一嘴的墨,他玩興起,索性抓住她親個不停,兩個人又笑又鬧的,臉上都染黑了,也染紅了。

那晚起,“安靜”不再是他們之間唯一的形容詞。

第七章 變

幽怨從前何處訴。

鐵馬金戈,清冢黃昏路。

一往情深深幾許,深山夕照深秋雨。

——蝶戀花·納蘭性德

雅夫和雨音成親以來,已經過了一個月,除了周家兩老常來探視,周家大女兒和二女兒也沒忘記來關懷關懷小妹。

冬陽難得一現,在這溫暖的午後時光,周淑媛和周慈梅相偕來訪,雨音當然竭誠歡迎,準備了許多佳餚甜點。

三姐妹在房裡縫製冬衣,自然也聊起彼此的近況,周淑媛盯著小妹已經很久了,終於忍不住問:“雨音,你怎麼變漂亮了?”

“有嗎?”雨音摸摸自己的臉,“我不覺得呀!”

周慈梅頗有同感,“你看來氣色很好,面板也變細了,你是吃了什麼補品嗎?”

雨音試著推想道:“沒有啊!食物都是雅夫帶回來的,或許跟以前在爹孃家裡吃的不大一樣吧?”

“真好,雅夫又會種田又會打獵,那些食物當然是最新鮮的了。”周淑媛點頭道:“雖然我看他不大順眼,不過這一點我可不能否認,他幹活時確實很認真。”

周慈梅突然想起一件事,“啊!對了,我老公想吃山豬肉,你叫雅夫有空送過來。”

“哦!”雨音放下針線活兒,拿起帳簿記下來。

“現在都是你在幫他做生意嗎?”周慈梅看了不禁問。

“嗯!錢也是我在管。”雨音誠實以對。

“啊!不會吧?”周淑媛瞪大了眼睛,很不願相信這事實,“那小子把錢都交給你?他就這麼信任你?”

“有什麼不對嗎?我是他的娘子啊!”雨音一臉的無辜。

周淑媛和周慈梅相對一望,她們兩個都在藏私房錢,這種辛苦豈是小妹能夠明白的?

周慈梅轉了個話題,指著桌上的小花瓶問:“好可愛的小花兒,我從沒看過呢!”

雨音微笑了笑,“雅夫每天都摘花給我,所以我都插起來欣賞。”

“摘花給你?”周淑媛和周慈梅又是杏眼圓睜,無法置信。

“很奇怪嗎?”雨音被姐姐們的反應嚇著了。

周淑媛嘆了口氣,感慨萬千道:“我家那口子只有在求親的時候,塞給我一朵路邊的野花,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摘花給我了。”

周慈梅也好不到哪兒去,“我要是提起以前他摘花給我的事情,他就叫我們兒子去鄰居那兒討朵花兒回來,丟死人了!”

“哦!”那她還是別說出雅夫送了好幾年的花兒,而且還是爬到那麼高的山上。

屋裡安靜了一會兒,周淑媛咳嗽一聲,敲敲肩膀,“昨幾個洗衣服洗太久了,全身都痠疼起來。”

周慈梅也道:“天那麼冷,我晚上有時候雙腳冰得都睡不著。”

聽著兩個姐姐抱怨,雨音很迷惘地問:“難道你們的相公不會幫你們按摩肩膀,還有幫你們的雙腳搓暖嗎?”

周淑媛和周慈梅又是相對凝視,然後一起瞪住三妹,“你家相公會嗎?”

雨音鄭重的點頭,“會啊!每晚睡覺前他都會這樣啊!”

周淑媛和周慈梅同時搖頭,這是什麼沒天理的世界啊?

周淑媛懶得多問,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