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喜歡吃“爆炒心肝”,而且特別好美色,他所在的那個匪寨附近的十里八鄉的村寨好看的女孩子,那都讓他給禍害了。”
“當地官府就沒有派兵剿匪?”
“怎麼沒有剿匪,幾次都差點兒把抓了,可是他身材優勢,有些洞口,咱們正常人鑽不進去,他往你一鑽,你就鞭長莫及了,一個剿匪的團長發狠心了,用炸藥把他鑽的山洞口給炸開了,派人進去都沒抓到,後來索性把洞口炸塌了。”鄧毅道。
“只是這山洞裡面九曲迴廊,根本就不止一個出口,而且有些地方,他能去,我們去不得,對不對?”羅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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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等要抓到他的時候,他往山洞裡一躲,十天半月的帶不出來,那山下的官兵只能撤離,他再一出來,把打散的部下一收攏,繼續為禍地方,自然人人都怕了。”鄧毅道,“他做的最過分的事情,就是搶了當地一個姓吳的地主兒子的媳婦兒,這吳姓地主事先還提前給了孝敬,給了買路錢,但他還是下山把人劫持了,不但把人家陪嫁的財物佔了,還把人家新娘子給侮辱了,最過分的是,他還要了人家一萬大洋的贖金,新娘子在釋放人質的時候,一頭跳下了懸崖自盡了!”
“畜生!”羅耀眼裡無比憤怒,怎麼會有這樣無恥之徒存在,簡直重新整理了人類的下限。
這種人就跟侵略祖國大好河山的日寇有什麼區別,日寇在湘北的燒傷搶掠,也是令人人神共憤,羅耀看到過許多這樣的報告和電文,那陣子,他脾氣暴躁無比。
勾起了他在金陵大屠殺的那段慘痛的經歷和回憶。
“後來這吳姓地主氣不過,沒多久就病逝了,其子更是覺得自己遭受奇恥大辱,於是變賣家產,購買武器,招募了一支自衛隊,與這個‘三寸丁’進行了無數次的交鋒,從一開始的三百人,現在就剩下三十人不到了,哎……”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羅耀頗為驚訝。
“這故事在這附近那是人盡皆知,這兩人都糾纏了快十年了,這吳家少爺從小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也變成三十歲的中年人了。”鄧毅唏噓一聲說道。
“這個人能堅持十年,還能不被這個三寸丁給滅掉,倒也是有幾分毅力。”羅耀點了點頭。
“吳少爺的老丈人也不一般,經商,有錢,當初陪嫁豐厚,要不然也不會讓三寸丁給盯上了。”
“敢情還是這有錢倒黴了。”
“誰說不是呢,這三寸丁不講江湖道義,人家吳家都打招呼了,給了買路錢了,他還把人家給劫了,在湘西的名聲不太好,但是這傢伙狡猾殘忍,狡兔三窟,身邊又有幾個鐵桿的兄弟,對這幾個兄弟,那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所以這支土匪才能打散了再聚起來。”
“那對付三寸丁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剪斷其羽翼,然後他成了孤家寡人,就好對付了。”
“這辦法,誰都能想到,可是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鄧毅說道。
“倒也是,這三寸丁肯定也知道自己的弱點,一定有一套控制自己下屬的辦法,否則,他也不能做下這麼多罪孽,還能逍遙自在。”羅耀點了點頭。
“這插翅虎怎麼就去投靠三寸丁了?”
“說來就話長了,插翅虎原來在三寸丁手底下幹過,後來三寸丁被打散了,躲了大半年才出現,這時候插翅虎已經另起爐灶了,手底下一票人,日子過得舒坦,自然就不願意回去了,而且這插翅虎又不算背叛,大半年都沒音訊了,人家自謀出路了,很正常……”
“原來是這樣。”
“插翅虎這一次被我們打的潰敗,身邊就剩下十來個人,就憑這些人,根本站不住腳跟,只能去找‘三寸丁’了,也算是重新回到三寸丁的部下。”鄧毅道,“這三寸丁不但沒有怪罪,還撥給他一部分人槍,讓插翅虎坐了匪寨的第五把交易。”
“這剿匪的事情不歸咱們管,但是既然咱們之前跟插翅虎結了樑子,那就要多加小心。”羅耀吩咐道。
“咱們每天有一段路程需要經過‘三寸丁’勢力覆蓋的範圍,要不然,咱們請當地駐軍護送一下把?”鄧毅建議道。
“嗯,當地的駐軍我還不放心呢,我已經透過軍統,從別的地方調了一支部隊過來了,明天就到。”羅耀嘿嘿一笑。
“原來秦組早有準備。”
“我們來的時候,需要隱藏身份,加上考慮的不夠充分,回去的時候,我還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我倒是希望這個插翅虎和三寸丁真在半道上找我們的麻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