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遲,你還有事兒?”彙報完事情,羅耀看遲安還坐在那裡不走,奇怪的問道。
遲安略微思考了一下道:“楊思前幾日給我來信了,信中說,他在滇城那邊工作不太順心,自從回去之後,他就受到排擠,那邊很多工作都刻意避開他,以前的同事也都……”
“這封信怎麼到你手中的?”羅耀問道,他知道,軍統在郵局設有郵電檢查機構。
所有信件只要被懷疑,這個部門是有資格直接拆封檢查的,尤其是寄到某些人和某些機構的。
當然,這些只能做,不能說的,比如軍統內秘密監控山城國府高層的通訊。
老蔣之所以對戴雨農無比信任和倚重,那是戴雨農是給他幹髒活的人。
密譯室屬於保密單位,所有人員信件來往,檢查那是必須要過的一關,若是信件被郵檢組拆過,那裡面的內容很可能已經被人知曉了。
甚至溫玉清比他還早一步先知道信件的內容,這楊思在密檢所的處境就更尷尬了。
“哦,我知道咱們有規定,所有私人信件都是統一收發的,不過,我跟楊思的通訊用的不是我們自己的名字和地址。”遲安解釋道。
“老遲,你也學壞了。”
“嘿嘿,這還不是羅副主任你教得好嘛。”遲安嘿嘿一笑。
“這種違反保密規定的辦法可不是我教你的。”羅耀呵呵一笑,“不過,特殊情況,可以破例。”
“這你沒回來,我收到信也不知道該怎麼回?”遲安道。
“以密譯室的名義,給密檢所發一個請調函,就說,我們需要研究破譯日軍的新密碼,急需人員,請他們支援我們一些人手。”
“為什麼不直接點名要楊思過來呢?”
“我要是點名要楊思,溫玉清還會讓他過來嗎?”羅耀呵呵一笑,“他現在如此猜忌楊思,與其把人留下來,還不如禮送出走呢。”
“要是溫玉清不派楊思過來怎麼辦?”
“再想辦法就是了,辦法又不是隻有這一個。”羅耀道。
“我這就給他回信。”
“信中先別提這件事。”羅耀提醒一聲,洩密的情況無所不在,謹慎一些沒壞事兒。
“明白。”
……
“大哥。”
“這一身的酒氣,喝了多少?”羅耀眉頭微微一皺,李孚去看姐夫潘其武,假是他批的。
“也沒多少,我跟姐夫兩個喝了一瓶多吧。”李孚不好意思的一聲,抓起桌子上的杯子裡的涼茶,咕咚咕咚兩口就把一杯水喝了下去。
“那是老遲的杯子。”
“沒事,我又不嫌棄他。”李孚嘿嘿一笑,“我估計他也沒喝過。”
“都給你姐夫說了?”
“嗯,姐夫說大哥你現在也很難,能把我安排在招待所的位置上,已經是最大限度的為我考慮了,讓我好好的跟著你幹。”李孚說道。
“我是想讓你去招待所,可若是你實在不願意去幫我訓練那些女孩子,我也不勉強,我這裡還有一個去處,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你。”羅耀說道。
“什麼去處?”
“陸大高等教育班第六期,為期半年。”
“那不是大哥你要去的嗎?”李孚大吃一驚,這個“陸大高等教育班”的情況,他已經從姐夫潘其武口中知道一些情況了。
軍統這一次也爭取了幾個名額,羅耀的名額極有可能早就已經被內定了。
姐夫的訊息,怎麼會錯?
“密譯室的工作我走不開,所以,我就不去了。”羅耀也沒跟李孚解釋太多。
“大哥,你該不會是把自己的名額讓給我了吧?”李孚感動的眼眶瞬間紅了。
要知道,對很多人來說,陸大的這個高等教育班的機會多珍貴,可是現在,羅耀說把它給他就給了。
“你別多想了,這個不是我讓給你的,是戴先生給了我們密譯室一個名額,我有決定權而已。”羅耀解釋道。
“那為什麼是我?”李孚問道,“我現在都還不算密譯室的人?”
“密譯室是個從事密碼破譯的技術部門,去陸大高等教育班能學什麼?”羅耀道,“他們都不合適,你本來就是學諜參的,這個高等教育班你去最合適,如果有機會的話,還可以直接轉入軍隊,不管是當參謀,還是直接帶兵,都有不錯的前途的。”
“大哥,這麼好的機會,你咋不給自己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