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了一個血洞。
玄武平海陣,因為佈陣之人修為雜亂,其陣勢自然也難以做到整齊劃一。因而林軒便是選了薄弱之處下手,迅速釋放了一道風劍。
風雖無形,卻是無孔不入,任何一個缺口,都可以成為攻擊的著力點。黑衣人布的陣勢雖名為玄武,但並不可能真如龜甲一般守得密不透風。
因而林軒只要擊破一點,自然就先打破了黑衣人的心裡防線,隨後的陣勢也會難以為繼。心破則破陣,若能使其中一人出現慌亂,那麼這種畏懼的情緒就會蔓延,最終影響到整個陣勢。第一時間更新
胡姓黑衣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林軒的雙手。林軒方才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幾乎無法看清是怎樣傷的人,而胡姓黑衣人也根本來不及做出進一步的調動。
正所謂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在一個黑衣人倒下後,林軒手裡的滄浪劍一聲長吟,宛如白色蛟龍飛騰而出,直撲剛出現的缺口。
呲呲呲!劍入人群,彷彿狂獅衝進了鹿群,瞬間又殺三人。其餘的黑衣人,哪裡還敢繼續圍在一起,一下子哄的散開。
此刻林子裡,算上先前的王昆,已經躺了四具屍體。
“大家四面散開,分頭逃竄,勿要讓他一網打盡了!”胡姓黑衣人大吼一句,接著搶先一步轉身往林子深處逃去。
眾人聽到號令,紛紛選準方向,各自拼命奔逃而去,好似樹倒猢猻散。
“你們以為散開了,就逃得了嗎?風劍術!”林軒雙手飛速掐訣,在一瞬間打出了三十多道凌厲的風劍,朝各個不同的方向激射而去。林軒的修為突破了築基初期後,施展的風劍術不僅在數量上增加了,威力和速度更是與以往不可同日而語。
但聞林子裡慘叫之聲不絕於耳,剩餘的黑衣人接連死去,只有修為達到練氣中期的歐鵬、胡騰二人,堪堪驚險萬分地當下了襲向自己的風劍。
那歐鵬手裡多出了一面方盾,擋住身後各處要害,只是在捱了一記風劍後,方盾也已變得暗淡無比,顯然挨不了第二下了。他知道情況不妙,更是加快了奔命的速度。
而一身黑衣的胡騰,則是一狠心直接引爆了手中法劍,硬生生將風劍逼退,接著繼續翻身便逃,與歐鵬逃竄的方向正好相個反。兩人都是打著賭一把的決定,料想林軒一次只能追一個地方,至少也有個二分之一的機率可以活下來。
林軒抬頭看了逃跑的歐鵬,接著一聲冷笑,轉頭往胡騰所在的方向追疾速去。
夜,太過安靜了;彷彿所有的聲息都已死去。整個樹林子,也如同穿了一聲陰森的黑衣。山樹、林崗,由深到淺,各有屬於各自獨特的黑。天空裡的氣息,有些躁動不安的紊亂。
昏黑的林子裡,歐鵬慌不擇路,死命逃竄。他看到林軒去追胡騰,心中不由地大喜過望,知道自己今晚有機會逃離虎口。
“啊!”然而片刻之後,林子的另一邊就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淒厲的叫聲宛如鬼哭,飄散在如墨的夜色裡,打破了夜的寂靜,也打碎了歐鵬心底的僥倖!
歐鵬聽得出來,那聲慘叫來自於胡騰。他雖然知道胡騰被林軒盯上後,已經是必死無疑。但他沒有料到,胡騰會死得這麼快,那是沒跑出幾步就被對方追上擊殺了。歐鵬的心臟沒來由地突突跳了起來,他自己也是沒逃出多遠,而這個距離,已足以那名築基修士追趕上來,然後取走他的性命。
時間,便是性命。歐鵬來不及思考結果會怎樣,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盡力藉助地勢隱藏自己,再一步步甩開林軒。
同一時間,在距離林子兩百米開外的大路邊,坐地飲酒的金姓商人忽然抬起了頭,臉上滿是狐疑之色。
“何處傳來的慘叫?潭護衛和宋護衛去了那麼久,怎麼還不回來?還有那個林先生,怎麼也不見了?”金老爺轉頭四顧,發現眾人皆在,唯獨不見了兩名護衛和姓林的教書先生。
林子裡不時響起的淒厲慘叫,嚇得他心驚膽戰,握著酒杯的手抖個不停,連酒水灑了一身都沒察覺。而他身邊的那個胖婦人,更是嚇得渾身肥肉亂顫,緊緊抓著金老爺不敢鬆手。
“金老爺,我看潭護衛和宋護衛必是遇上了什麼麻煩,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站在身後的青年漢子,到還算是比較鎮定,趕忙上前將金姓商人扶起說道。
“是,是得快走,大家快起來吧,地上的東西都不要收拾了,先保命要緊!”金姓商人也回過神來,立刻對手下人下令道。
眾人也顧不上休息,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