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夫人眉頭輕皺,眼底有著看透世事的玩味,“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如果你對我家星耀的感情僅限於友情,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想那對你沒有好處。女人總是很貪心的。如果到最後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感情,會很可憐。”夜舞的面容在燈光下虛幻,透著隱隱的無助。她明白星夫人的意思。這些日子以來,她下意識地遠離星耀,卻還是忍不住靠近他,那種矛盾的心情正是她無望的掙扎。“我並沒有不切實際的妄想。我只是……只是覺得能成為星耀的朋友,非常地……溫暖。”夜舞恢復了平靜,微笑卻帶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憂傷。“你好自為之。”星夫人看了看夜舞,轉身離開。夜舞看起來不是那種野心勃勃的女孩,兒子的眼光並不差。只是,在她的眼底,夜舞不過是珍珠項鍊裡一顆礙眼的鵝卵石。繁複精美的帷幕後面,月魂翼靜靜站著,俊美而沉默。他知道夜舞去了露臺,也知道星夫人去找她。到底,他放心不下,生怕這丫頭被星夫人欺負。星夫人說著那麼彬彬有禮的話語,卻刺傷了丫頭的心。月魂翼輕嘆,走進了細雨紛飛的花園,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夜幕下,風在流轉,帶來黑夜的耳語。星夫人穿過迴廊,走進一間小廳。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居然是原本出國療養的安臣,他原本在安羽被誅殺後就去了義大利,希望能在陽光充沛的田園裡治療心底的創傷。可是,他居然回到了這裡,販賣起了什麼仙女泉。他依然那麼優雅俊朗,卻多了說不出的魅惑感覺。他懶洋洋地睨了星夫人一眼,聲線黯沉魅惑,“你那麼著急嗎?”星夫人的語氣有些急切,“你給我的仙女泉果然厲害,今天,她們都以為我是化了妝才能這麼美。”安臣的眸子在燈光下,彷彿上好的黑鑽一般濯濯生輝,他掏出一隻拇指指甲蓋大小的玻璃瓶。星夫人的視線變得灼熱,“就是它。”只能維持一個月效果的仙女泉,價格卻是8萬美元。安臣在義大利到底有怎樣的奇遇,令他掌握了這令名媛們不惜一切代價想擁有的仙女泉。小心翼翼接過儲存著一滴神奇仙女泉的玻璃瓶,星夫人狂熱地看著安臣,“我想要100瓶,不,是1000瓶仙女泉。”安臣淡淡一笑,“你以為仙女泉是唾手可得的?星夫人,我最多隻能賣給你10瓶仙女泉。”星夫人的眼底有怒火在積聚,“安臣,你這是什麼意思?”今夜的她如此美麗,安臣卻告訴她,這樣的美貌只能保持十個月。安臣絲毫不受星夫人的威脅,他斜躺在沙發上,栗色的頭髮柔順而美麗,“你可以選擇一瓶也不要。”星夫人按捺住內心的憤怒。她查過安臣的底細,他生性淡泊,一心畫畫、教書,一點也沒有繼承家業的意思,安臣的哥哥神秘失蹤後,安臣去了義大利。前不久,安臣回到了本城,他的父親卻突發心臟病死去。遭遇大變的安臣和以前的他判若兩人,雖然他優雅依舊,卻多了銳利以及捉摸不定的神秘。星夫人甚至在心底隱隱懷疑,安臣父親的死也許是他一手操控的。如果安臣擁有令女人恢復青春的仙女泉,那麼令一個老人死於心臟病並不難。想到這裡,星夫人甚至露出了一個近乎討好的微笑,“安臣,告訴我,你要我怎麼做才肯長期提供仙女泉給我,我已經離不開它了。”安臣玩味地注視著高貴美麗的星夫人,惡意地笑了,“我也不知道呢,或者你先在你兒子的這個生日派對上,幫我一個小忙。”“什麼小忙?”星夫人有些迷惑。“幫我狠狠地羞辱一個小女孩。”安臣的眸子裡藏著神秘的光芒,彷彿一個孩子在想什麼小小的惡作劇。4.衝突派對上氣氛融洽。青芷帶著月千尋和一群名媛攀談著,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講述著某次去迪拜的購物旅行,以及手上的皮包款式。月之澄和商場上的朋友們談笑著彼此寒暄。星夫人穿著名師設計的愛琴海晚禮服款款而來。她饒有興趣地看著長相古典清麗的青芷,淡淡開口,“月夫人,你身邊的這位是你的女兒嗎?”青芷有些得意又有些誠惶誠恐,星夫人主動和她說話呢。“這是我的大女兒月千尋。千尋,還不向星夫人問好。”青芷的視線落在了星夫人的鑽石項鍊上。那隻十七克拉的水晶石真的好美,帶著火焰般冷豔、璀璨奪目的美麗光彩。鑽石的光彩那麼亮,彷彿將星星戴在了頸間。星夫人淡然一笑,“你的小女兒夜舞似乎也來了。”青芷受寵若驚,星夫人是怎麼認識夜舞的呢?她一回頭,正好看到了不遠處的夜舞,她揮手讓夜舞過來,嘴裡不忘輕問,“星夫人是怎麼認識夜舞的呢?啊,千尋說過,夜舞和您的兒子星耀是好朋友。”星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不情不願的夜舞,“因為她一直緊緊地黏著我的兒子不放。”她的話令場面一窒。星夫人打量著青芷、月千尋以及夜舞,輕輕巧巧地笑著說:“你們母女三人還真是狐狸精轉世,我可不願意我的兒子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