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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場春風

一秒很正常地微笑起來,又把一張‘大漁網’向某個說自己沒有好奇心的假人丟出去了。

“好像……是一個總是騎著兩條大鯨魚出沒在南海的野孩子的故事吧,據說,當時人人都知道他。”

茯神說著歪著頭張開手臂,眨眨眼睛的樣子,就像是自己的雙眼親眼見過一樣。

但當他湊近點元薤白往他耳邊惡劣地吹了口氣,主動撞了撞他的肩膀把故事說下去,他適當退後又拿手指了指兩個人面前的海洋。

“看,就是那裡,那個‘故事’一開始就發生在我們倆一開始相遇的地方。”

“嗯,時間大概是……發生在中國公元11世紀?據說,這個‘野孩子’當時就已經被本地漁民們目擊過了……大家不知道野孩子從哪裡來,但他好像天生無父無母,就像個棄嬰般從小和海里的鯨魚一起長大……”

“後來,他大了一點,不再是一個孩子了,他還是在南海天天流浪,人們開始給他起外號,叫他騎鯨少年……哦,對,聽說他還養著兩條鯨魚……那兩個和他一起長大的鯨魚是他的……嗯?這種關係要是用現代話怎麼說來著?跟班?小弟?奴隸?”

“發小,朋友,青梅竹馬……都4021年了。”

單手揉太陽穴的元薤白又開始講素質地糾正這個沒素質的大王爺了。

“行,那就叫發小吧。”

茯神還‘乖乖’接受元薤白給他的現代思想了。

“他和這兩個鯨魚……是‘發小’關係,這兩個鯨魚過去的名字也是他起的,它們一個身材胖嘟嘟,個性也很孩子氣,所以叫‘天圓兄’,一個面孔英俊方正,個性穩重成熟叫‘地方兄’,‘天圓地方’就是那個人一開始唯一的……‘朋友’了。”

“可這個人還是整天很無聊,很煩躁,很想一個人跳進南海淹死算了,因為當時他和海里的所有動物都沒辦法直接溝通,這些魚永遠生活在水下,包括‘天圓兄’和‘地方兄’,出了水它們就說不了話了,那‘野孩子’為此整天苦思冥想,終於有一天,竟然讓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要主動變強大,既然魚兒們不主動‘講話’,那他就讓自己的‘大腦’學會所有魚類的溝通方式,主動去和它們對話,讓它們都知道自己是誰,等到他學會了,那不就可以找到說話的物件了麼?”

“‘他’當時真的覺得自己聰明極了,那段時間,他也的確很拼命地變強大了,後來,他終於能聽到那些‘聲音’了,那些‘聲音’真的好熱鬧……那裡有一生只娶一個妻子的比目魚,有肚子裡懷著珍珠小寶寶的貝母,有中國本土擁有最名貴美麗背甲的海龜——玳瑁……它們原來都能‘說話’,但他不知道,從那一刻起,他就犯了一個‘錯誤’,一個把他自己永遠拖入一種無窮無盡的噩夢中,再也醒不過來的錯誤……”

說到這裡,茯神說故事的聲音一下子停了。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現在身體上長著屬於人類雙腿的嘴角還在笑,但那笑已經不太能讓人覺得他是開心的了。

“什麼錯誤?後來發生了什麼?”

或許,還是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或許,是茯神的眼神真的太奇怪了。

於是,元薤白這個從打破自己不追根問底完美殼子的人,在低頭消化了一下這個故事,也不得不坐在黑夜中問他。

“呵。”

那個人歪過頭聽到元薤白的話抬頭笑了一下。

他指引著元薤白黑色的眼睛和他一起抬起頭看向那個‘過去’,用手指去抬起觸控著古老傳說故事裡人和魚。

可當他如此寂寞又強大地凝望著這無盡末日下的天空,他好像真的活在一個空無一人的世界。

他的長髮因此落在了背上。

可他的瞳孔深處,卻晦澀黯淡像被關押在了南海這個籠子裡受罰過億萬年,早就想不起來自己的過去來自何方了。

“後來,也是這麼很偶然的一天吧,又發生了一件事。”

“某天,南海還是一切如常,可其中一條鯨魚‘地方兄’卻跑來和‘野孩子’說,它們以前天天跑去打擾的那個玳瑁老先生不見了,那隻老玳瑁沒有名字,但它有一個號,它號楊柳先生,是一隻非常博學年老的宋代海龜,它的背甲絢麗多彩,還會很多詩詞歌賦,‘野孩子’學的詩都是和藹的楊柳先生好心教他的,可就是這麼一隻慈祥到像老夫子的楊柳先生,當它那天被找到時,它的身體已經被魚叉捅爛,剝掉背甲,手腳腐爛發臭地流乾了血丟在了一塊礁石下……”

“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