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四目相對,曾經的溫柔跟情誼,早就在不斷地謾罵跟互相攻擊中消磨殆盡,殘存的唯有對彼此的憎惡跟嫌棄。
陳文航看著我,過了一會兒之後,終是點頭道:“行,樑子衿,你咒我。”
我氣得發抖,緊緊攥著拳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陳文航一眨不眨,繼續道:“你說我不要臉,說我劈腿張昕薇,那我今天就不妨告訴你。打從最一開始,我喜歡的人就不是你,我跟你在一起多久,我喜歡張昕薇就喜歡了多久,如果不是你夾在我們之間,怕是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我跟張昕薇一起,是因為我們之間有感情。那你跟駱向東呢?別他媽告訴我,你跟駱向東是日久生情!”陳文航一提到駱向東,整個人就變得暴躁不堪,我見他額頭上青筋乍現,都怕他太為激動一不小心猝死。
很顯然,我說我跟駱向東沒關係,他並不相信。
惡狠狠地盯著我,陳文航最後說了一句:“早知道你是這種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女人,我早就不該要你,都不夠丟人現眼的!”
如果我的意識還算清醒的話,陳文航現在鬧得這出,應該算是賊喊捉賊吧?
我看著他的臉,視線微微眯起,故意露出一臉迷茫的樣子來。
他罵夠了停下來,該輪到我了。我看著他,聲音沒有很大,更像是細聲細語的娓娓道來,我說:“陳文航,你現在跟我面前演這出戏是要給誰看?別說的一副我給你戴了綠帽的樣子,我樑子衿行的正坐得直,我敢當著任何人的面說我跟駱向東任何私情都沒有,你他媽敢嗎?你是敢當著我爸我媽的面兒說,還是敢當著你爸你媽的面兒說?”
一提到雙方家長,我見陳文航臉色瞬間就變了,就連眼神都帶著躲閃跟恐懼。
打蛇打三寸,我最清楚陳文航的痛腳,他已經在我面前不要臉了,但如果被他家裡人知道他做了這樣的事,估計他家在涼城真是抬不起頭來了。
我跟他鬧了這麼長時間,還從未把兩個家庭拖下來,如今是他逼急了我,我也顧不得其他,繼續說道:“我爸我媽來夜城,臭不要臉的張昕薇還裝作沒事人的樣子,是我背地裡跟我爸媽說,我們是自願分手的。陳文航,你給我記住,是我說的!這話你敢當著我爸媽說嗎?你敢嗎?”
他越是逃避,我越是咄咄逼人,今天要是不弄出個所以然來,都算我不叫樑子衿。
陳文航也是自知理虧,可他卻不願承認,反過來問我:“那你呢?你才進駱氏幾個月,就從翻譯升到助理了,你真當我們這幫人是瞎子還是傻子?”
我很快反擊:“關你什麼事?你現在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些話?”
陳文航剛要出聲說話,我立馬又補了一刀:“別說我沒跟駱向東在一起,就算跟了你又能怎麼樣?你看看你自己,我以前也真是小地方待久了瞎了眼,竟然還會把你當個寶。你捫心自問,你哪兒能比得上駱向東?哈,別說比,你連跟他比的資格都沒有,我現在見駱向東見多了,真是看到你都覺得廉價,不怪別人說,魚找魚,蝦找蝦,癩蛤蟆兒子找青蛙。你跟張昕薇一個愛劈腿一個愛偷吃,也真是配足了蛇鼠一窩,我恭喜你們找到真愛,也預祝你們一輩子活的幸福,千萬別遭了報應,你們若是能天長地久,也真是為好人除了害了!”
跟陳文航吵過好幾次,平心而論,這次是我吵得最爽的一次。尤其當我看到陳文航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額角青筋亂蹦,好像隨時都要氣炸的樣子。
第一百六十五章 幫她調教男朋友
都說女人愛攀比,其實男人有時候比女人更愛比。或者說,他們更要面子。
我當著陳文航的面兒說他不如駱向東。甚至連跟駱向東在一起比的資格都沒有。可想而知,他的自尊得多受傷害。
曾幾何時,我也是個心軟到會顧及別人心情的人。可如今想來。我處處為別人著想,就連張昕薇跟陳文航雙雙背叛我。我都沒有把事情通到他們父母面前,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再善良下去。我那不是傻就是聖母白蓮花。
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是我一味地相信跟縱容。才招致如今下場。結果一旦發生便不能挽回。所以我只得用傷害陳文航的自尊,來填補他傷我心的痛楚跟不平衡。
陳文航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走馬燈似地跑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黑色上。
他真是陰沉著一張臉看著我。半晌才咬牙切齒的說道:“樑子衿。你還是承認了!”
跟他這種人,我完全說不通。也懶得向他解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