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賓,你怎麼了?” “哦,沒事。” 王欣然的聲音打斷了駱士賓的沉思,接著他的嘴角就重新揚起,眼中的玩味和興奮之色更重,很快就讓王欣然不得不隨手扯過來一件衣服塞進自己嘴中。 ... 隔天下午,下班後駱士賓送走最後一位病人就利索的收拾好桌面,穿上大衣走出辦公室。 “駱醫生,下班了啊。” “對啊,路上有雪,小心滑啊。” “嗯,謝謝駱醫生關心。” ... “王姐,看好包啊,小心坐車的時候被摸了。” “哈哈,小駱,放心吧,姐注意著呢。” “嗯,那就好。” ... “駱醫生,你去哪個方向啊?咱們說不定順路呢!” “謝謝,但應該不順路,我走的是去我媳婦家的路。” “啊?那好吧,駱醫生再見。” “嗯,再見。” 一直到出了醫院大樓駱士賓才悄悄鬆了口氣,同事太熱情也不好,不過對於混了幾輩子的他來說這也不算什麼大事。 總結下來就一條,熱情不失風度,保持在恰好的同事關係上,決不讓別人知道他的私事。 他很清楚在這年代想要活的舒服就必須和大部分人保持距離,因為你不知道誰明天就會出事,但又要融入集體,不能讓別人把他當成對立面。 這個尺度不是剛入職的人能明白的,可他還算好吧,畢竟有上百年的經驗,還能處理穩妥。 當然,在這個中間也不能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很好說話好欺負,必須也得有利劍,讓別人明白他不好惹,不敢隨意得罪他,否則他很容易就會成為被欺負的物件。 這方面的關係他也有,而且還被黃新月傳遍了醫院,就是劉建新。 供銷社主任在這個時代就是一等一的牛逼人物,作為他的救命恩人,沒人願意主動去惹駱士賓,不然光是在單位內惹他的人都待不下去,等待物資的同事就會替他出手。 收起思緒,駱士賓看著天空中鵝毛大雪無奈的搖了搖頭,其他都好說,也好應對,可這個自然天氣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路過菜市場的時候他進去買了一條3斤左右的豬肉,用稻草拎著又跑到糧站買了什錦白麵,然後才繼續趕往鄭家。 今天是鄭光明拆紗布的日子,按照他的估計應該問題不大,對重新恢復光明的小傢伙而言一頓肉餃子肯定能讓他比過年還高興。 ... 30分鐘後,鄭家。 駱士賓在鄭娟和鄭大娘緊張的注視下慢慢拆開了最後一圈紗布。 “娟兒,關燈,再檢查下窗戶有沒有封好。” “光明,聽話,現在還不能睜開眼睛。” “嗯,我知道了大哥哥。” “放心吧,肯定沒問題,就算有事也有姐夫在。” 駱士賓在鄭光明的胳膊上輕輕拍了一下,接著起身環顧一圈,確定屋內現在確實沒有光源,窗戶也被鄭娟用被子給遮了個嚴嚴實實後才對著黑暗中的鄭光明輕聲開口。 “好了光明,你可以睜開眼了。” “...” 鄭光明的睫毛不斷顫動,眼皮慢慢抬起,但與他想象中的不同,他雖然能看見了,卻依然都是黑暗,就連他面前的駱士賓等人他都看不清,只能看到個輪廓。 “哥,我...我好像還是不行,我看不見你們!” “哈哈,傻小子,你現在當然看不到,別說你了,你姐一樣也看不見你啊!” 駱士賓偷偷拍了一下站在他身邊緊張的鄭娟的屁股,然後又從兜裡拿出一盒火柴。 “咱們慢慢來,你的眼睛長時間看不到東西,不能猛地就接觸光源,不然很容易對你的眼睛造成損傷。” “現在你再眯起煙,姐夫要劃火柴了,你就看著牆一點點睜開眼,記得別看我這邊。” “嗯,哥,我記住了。” “好,那咱們開始。” “嘶啦”一聲輕響後黑暗的房間內出現了一點紅黃色的光源,緊隨其後就是鄭光明的大喊。 “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 “姐,我能看見了!娘,我看到牆了,很清楚!” “好了好了,別急。” 等火柴快燃盡時駱士賓隨手扔到地上踩滅,接著就走向炕頭。 “接下來姐夫要點油燈,再過一段時間娟兒你就可以稍微揭開一點被子,讓窗戶外的光線進來一些。” “嗯。” 在駱士賓和鄭娟的配合下屋內的光線不斷增加,鄭光明能看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十分鐘後他已經可以在正常光線下的屋內隨意觀看了。 “好了光明,休息一會兒。” 駱士賓喊住鄭光明,讓他上到炕上去,又從兜裡掏出兩瓶眼藥水。 “你現在視力剛剛恢復還不能用眼過度,這眼藥水4個小時滴一次,每次1-2滴就行。” “如果覺得眼睛脹痛就讓你姐去找我,我再給你檢查。” “嗯,哥,我知道了。” “以後叫姐夫。” 駱士賓瞪了鄭光明一眼,之前看不見就算了,現在視力都恢復了還一口一個哥的就讓他聽的有些不痛快。 “嘿嘿。” 鄭光明抓了抓頭髮卻還是沒有改口,直到鄭大娘推了他一把後他又看了一眼鄭娟,見她也沒有反對才小聲叫了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