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文人,走起路來哪有董卓這麼快。何況他還很胖。侯司走到董卓的身邊,手搭在膝蓋上,重重的喘息了數聲之後。
才對著董卓露出了一個笑臉,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鞠道:“丞相,犬子的才幹有些平,這國子監能不能通融一下?”
“哈哈,度侯嚴重了,就憑你剛才朝堂上的那番話,本相焉有拒世子於門外的道理啊。”董卓心中思慮了一下,哈哈笑道。
順已經不止生了,而是富貴,累世的富貴。以後此人就是榜樣。
哈哈笑著,董卓很是親熱的與侯司一起走著。讓身後的一些人暗自跺腳,早知道就不捏著藏著了,大聲為丞相搖旗吶喊,今天可能也成了丞相的座上賓啊。
第一百六十章 完婚
一片不算是堅挺的牴觸中,國子監這個三個由蔡邕親自手書的牌匾還是在南宮邊上給立了起來。
蔡邕也從尚書令的職位上稍稍的騰出手來,作為國子監祭酒,管理著一幫董卓治下,甚至是周邊州郡得到訊息後,趕來的良家子弟。
這些人大部都是家境殷實,讀了幾年書,有幾分學問,但卻又沒有做官路途的青年才俊,所謂貧家子弟寒窗苦讀,那只是是美好的想像。
這些人跟一些士族子弟,比如度侯侯司的世子侯選一起經過刪選後,存一千餘人,也就是國子監的第一批學子。
“聽說丞相今日大喜啊。”正值下課,全都是一襲白衣頭裹布巾的學子們正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高高談,闊闊論,但身形消瘦渾不似他老爸的候選跟著與他的出身幾乎相隔十萬八千里的周崖談論著相府的事
“人逢喜事精神爽,但你要丞相給你安插入大司農手下做事,恐怕有點難啊。”眼中帶著一點戲謔,被董卓承諾著將來會做官的周崖似乎脫去了一身的貧賤,說話間很有股自信。
董卓立國子監的同時,也徵召天下博士入朝,一些由於武帝獨尊儒術而快要面臨失傳邊緣的諸子百家的一些嫡系子弟,不管是年老的還是年少的都往洛陽湧。
有些老頑固,主張一家治國,還不斷的誘惑董卓使用他們的學說來治理天下的人。董卓是花錢供養著,讓他們與儒生們一起,辯論著,碰撞著。這些人老了,沒有在可塑造的韌性了。養著吧。
還有一些年輕者則在國子監教學,周崖就是拜在一個墨子嫡系傳人的門下,溫習他們家傳學說的同時,又要學儒的忠君愛民的思想。
但有一點,是董卓強自修改了的。孔子所言地以仁義教化天下,董卓改成了以仁義教化炎黃,意思當然就是對外族不必仁慈。
可以說,從百家爭鳴時代延續下來的幾家碩果僅存的學說,在國子監內,被分別教授給一些學子。
有時候。兩家地理論會很矛盾。但董卓卻相信。這一千學子之間。一定會湧現出一些驚採絕豔地人。把這些思想給融合起來。
出自同一血脈地理論。沒有理由不能融合地不是?
“咳……。。”侯選尷尬地一笑。他本來以為父親把他弄進這個國子監。丞相視野中地出嫡系人才之所。就能順順當當地做個官。但沒想到進來卻與這群出身微寒地學子一起學習。
候選覺得。這官場上地條條道道。比在這裡學到地東西要強太多了。
“哼。阿諛奉承之輩。”兩人不大不小地聲音。卻被一旁地學子給聽去了。道出地話卻膩難聽。
候選一陣惱怒。回身看去。卻是一個年約十七八地少年。手中拿著丞相所造地書。傲慢又蔑視地看著自己。
候選本侯門子弟,高傲慣了,今被當眾羞辱,哪咽的下這口氣。上前數步。卻被旁邊的周崖拉住,周崖笑道:“此乃狂人,辯數無雙,你與他理論不過,難道就想被攆出這國子監?”
辯不過,自然就只有打架了。但這國子監除去學兵法的,打架是重罪,會被攆出國子監。
候選將信將疑的收回了腳步,問道:“這難道就是禰衡?”
“嗯。你跟他鬥,非得惹的一身騷不可。”周崖瞄了眼不遠處仍冷笑著看著他們的禰衡,撇嘴道。憤世嫉俗,編排權貴,自比孔雀,其實比誰都俗,俗不可耐。
候選聞言,只得悻悻的隨著周崖走了,留下背後漸行漸弱的冷笑聲。這國子監地狂人。是有蔡尚書照拂著的。惹不起啊。
夜晚將近,洛陽沒有所謂的宵禁。但寂靜的黑夜,仍然去除了無數人外出的心情。
但一片的寂靜當中,卻有一座府邸燈火奇耀,一批批的美貌侍女們在影影綽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