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鼎雲寺的時候夫人生了急病,可是全靠了沈將軍連夜背了大夫上來,還有前些日子,姑娘的古琴也是沈將軍尋來的百年青桐木才給修好的,當時送來的時候都已是斫好的,可是有心呢,想來是早已看中了我家姑娘。”
覃韻的臉色已是脹紅,聽了明鏡這般直白沒羞臊的話,不由就低斥道:“你這丫頭,胡說什麼,還不趕快出去那點心沏茶。”
“是,奴婢這就出去。”明鏡笑眯眯地告退。
“你們兩個也過去幫忙吧。”覃晴自己脫了身上的大氅還有手攏,交給身後的淺春淺夏,道。
“是。”
身邊侍候的人都退盡了,覃晴方靠前兩步道:“二姐姐你可得和我講講,你和那個沈校尉到底是怎麼……兩情相悅的。”
覃晴並非是起了興如同那些後宅長舌婦一般想探聽他人的私事,只是覃韻與沈厲的事情,她不得不弄明白了。
覃韻伸出手指一下點在覃晴的額頭上,“你這丫頭才幾歲罷了,怎對這樣的事情如此熱衷,莫不是也想早日披上嫁衣了嗎?”
“二姐姐可快別這樣打趣我,妹妹可是關心二姐姐呢,若是換了別人,管她嫁給阿貓阿狗,妹妹才懶得多管她一句呢。”覃晴拖了繡墩在覃韻的身邊坐下,擺明了你不說我就不罷休的模樣。
“你……”覃韻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覃晴,別過了頭道:“這,這可是怎麼好意思說的……”
覃晴伸手握住覃韻的手,道:“那就讓妹妹來問,姐姐答我一句總是可以了吧?”
覃韻聞言,遲疑了一下,然後輕輕點了一下頭。
覃晴笑了笑,道:“方才明鏡說,當日四嬸嬸在山上病倒,是沈校尉連夜從山下背的大夫上山?”
“嗯。”覃韻點了點頭。
覃韻追問道:“那沈校尉不在軍營裡,怎麼會在山上呢?”
這才是她要疑心的地方,那沈厲掛職在五軍營裡,便是要在外面走,想他那樣殺人如麻的人總歸不可能到鼎雲寺去,懺悔嗎?
覃韻道:“他從小父母雙亡,那父母的牌位都供在鼎雲寺裡,那幾日正好是他父母的忌日,是以他都是在山上呢。”
“他同你說的?看來沈校尉當真是對姐姐無所不言。”那幾日都在山上,也就是說自她走後,覃韻估計就同沈厲相處過一段時日了。覃晴心中不由有些鬆動,這個沈厲,還真是下手夠早的。
☆、第54章
覃韻的眸中亦閃過回憶,當初覃晴下山之後,那些經文也都抄完了,四夫人又只潛心與佛道,正是日日百無聊賴只能在後山以琴聊以解悶時,有一日她一抬頭,便望見了躺在樹椏的那個男人……她驚慌暗怪他無禮,那人卻是直接閉了眼睡過去了一般,一動不動也不吱聲,她只好自己抱著琴走了。
再後來,便是四夫人突發了急病,她派人回府求救卻是求助無門,走投無路之時,是那個人突然帶了大夫上山,真是夏暑為過,那個男人揹著大夫爬上山幾乎溼透了一聲的衣裳,大夫開了藥,也是他大半夜去下山去取藥,煎藥,卻仍舊是沒有對她說一句話就走了。
可是她卻是記住了,等四夫人病一好轉,她便鬼使神差地又往後山去了一趟,只見他果然又躺在那樹杈之上……
她感激他同她道謝,他說最近是他父母的忌日,他心情不好,要聽她彈琴。於是,她便連著偷偷往後山來了好幾日,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沈厲,是五軍營的一個昭信校尉,家就住在京城。
後來……
“那這青桐木有事怎麼回事?明鏡說沈厲送來的時候已是斫好的,他怎麼知道你的琴壞了,又是怎麼知道那古琴底板的尺寸模樣?”這一項可是明明白白的別有用心了,這些事都清清楚楚,定是言朔那裡透的訊息。
“我也不知道……”覃韻笑了搖頭,“他送過來的時候便是斫好的,我問他,他也沒說……”
“姐姐難道就從沒懷疑過他別有用心嗎?咱們府裡發生的事情,他怎麼就曉得得清清楚楚。”說來覃韻也是涉世未深,不知如何應對,若那沈厲懷了什麼惡毒的心思,那此事叫旁人知道了,就是私相授受!
“他沒有!”覃韻忙不迭地便替沈厲辯解,“他沒有……”
覃晴道:“二姐姐怎麼就能夠斷定呢?你可是寧國公府的千金小姐,若他真是正人君子,當不該多次單獨見你。”
“他沒有,他為了那塊青桐木,肩上受了很重的傷,他絕不會是別有用心。”覃韻永遠記,當時沈厲將青桐木送來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