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河南府是槍聲大作,第一集團軍正式對河南發起了進攻,與此同時,懷慶府,衛輝府以及彰德府也吹響了衝鋒號。
這一刻除了府城被一個團圍攻之外,還有各州縣也被以連排為單位的第一集團軍士兵圍攻了。
就以河南目前那種糜爛的情況來看,想要抗衡兵強馬壯,武器犀利的第一集團軍,完全就是在做夢。
洛陽城不到半個小時就被攻下了,一個團計程車兵衝進了城裡,那些守城的朝廷兵卒是紛紛棄械投降。
其他各府也是一樣,第一集團軍以一個師的兵力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在一夜之間就橫掃了四府之地。
到了第二天,鎮撫使張喜風就開始著手安撫民心了,而這個訊息也如同長了翅膀一樣,朝著四面八方散佈開了。
另一邊,在四川忠州石柱宣慰司白杆軍軍營內,秦良玉坐在主位上看著眼前的一個丫頭嘆道:“丫頭,這不是我要趕你走,實在是沒辦法了,你表兄已經在陝西扯旗造反稱王了,我這個老太婆作為陛下的臣子,實在是不想對你們出手啊,所以,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走的越遠越好。”
秦良玉嘴裡的丫頭叫楊瀟,他的父親原本是秦良玉手底下的一員副將,不過已經戰死了,而楊瀟本人雖然是一名女子,但從小生長在軍中的她也因此練就了一身的武藝,上馬殺敵也是絲毫不弱於其他將領。
楊瀟躬身道:“將軍,難道是朝廷那邊已經下旨了嗎?”
秦良玉揮揮手,“不是,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你與李林乃是表親,你父親是他的親孃舅,這件事情在軍中知道的人不少,所以,你還是走吧,別等到陛下真的下了旨意,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這個老太婆也是難辦的。”
楊瀟咬了咬嘴唇,“是,多謝將軍厚愛,那我這就走了。”
秦良玉點點頭,“去吧,把你父親留給你的那幾個部將也都帶走吧,犯上作亂,這可是罪滅九族的大罪過,你要是不帶他們走,到時候我也保不住他們。”
“是。”
楊瀟跪在地上給秦良玉磕了幾個頭,“承蒙將軍厚愛,往後還請將軍多保重。”
說完,她起身就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秦良玉嘆道:“唉,陛下糊塗呀,都到了這一步了,你又何必把李林這個人也逼到了牆角呢?”
陝西和四川緊挨著,秦良玉作為一代名將,隔壁省的軍事行動她又豈能不知?尤其是她還跟洪承疇一起打過李自成,對於李林,她自然是瞭解的。
楊瀟離開了白杆軍兵營,跟在她身邊的還有好幾個人,一個隨從侍女開口問道:“小姐,咱們現在去哪兒啊?家裡就只剩下我們這些人和一群婦孺了,如今兵荒馬亂的,到處都是土匪,我們帶著一群婦孺也沒地方去啊。”
邊上一個漢子開口道:“要不咱們去霧山吧,那裡深山老林的,地勢也非常險要,咱們找個地方先隱居一段時間,就憑我們這一身的本領,光憑打獵也能養活自己。”
楊瀟想了想說道:“懷慶叔,要不這樣吧,你們帶著人先去蒙山找個地方隱居起來,我跟小丫去戶縣走一趟,表兄既然害得我無家可歸,那我就去找他算賬,我們這麼多家眷要養,讓他拿點錢不過分吧?”
“啊?這……小姐,你們多年都不來往了,他能認識你嗎?”張懷慶開口問道。
楊瀟說道:“他不認?不是還有大表姐的嗎?我這裡也有能夠證明我身份的東西,他想不認就不認的嗎?他把我們害的這麼慘,那他就得負責!”
在李家莊,李林正在看公文,猛的就打了幾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道:“臥槽,誰在罵我?這段時間我也沒幹啥壞事啊?”
這時候就見李牧拿著一份報表走了進來,“少爺,第三工程公司把修建機場的費用已經核算出來了,您請過目。”
李林一愣,“哦?是嗎?快拿來我看。”
等看完了,他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啥?居然要十五萬兩?不就是修建六條跑道和三十座機庫還有一座航站樓嗎?怎麼要這麼多錢?這,這要是拿給我姐,她還不得撕了我呀?”
李牧道:“少爺,您也不看看您讓修的跑道都有多長,還有那機庫和航站樓,那都是大工程,十五萬兩還算少的。”
李林摸著下巴問道:“府庫現在還有多少銀子?”
李牧想了想說道:“好像還有六十幾萬兩吧,前幾天蘇州那邊又給送來了二十萬兩稅銀,目前就這麼多了。”
“那就修,你去把這份報表改一下,改成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