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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眼神:呵!這個家到底是誰比較固執呢?

春日園料理店,一場鴻門宴——

朱家三口成裝打扮出現在餐左的包廂中,而身為陪客的陳村長也拿出壓箱底多年的西裝穿上,理平頭的白髮也稍搽了一點亮光蠟。

約好是十二點,但一直至十二點半,還不見男主角赴宴。

德齡身穿亞曼尼白色合身套裝,身體已有些僵硬,等了那麼久,若不是有外人在,她還真想躺在榻榻米席上休息一下哩!

不過此時她只能悄悄望著母親,露出一副:“看吧!人家才不來”的眼神。

只見朱太太以處變不驚的氣度回瞪了

女兒一眼,然後宣告:“我們先點菜吧!一面吃一面等。”

這時大家才“籲”地鬆了口氣,原來為了等吃這頓大菜的大家,從早上起就不敢吃太多,所以此刻早已餓得不成人樣了。

就在侍者送上開胃小菜和清酒時,楊訓明終於出現了。

“對不起,我在路上出了點事……呃!隱形眼鏡掉了,又回去拿備用眼鏡……”楊訓明把已拿下的眼鏡放在胸前口袋,匆忙摸進席位。

“沒關係,才要點菜而已。”

德齡隔著桌子打量他:雖修整了鬍鬚,卻仍是一副愣頭愣腦的樣子,身上西裝儼然已過時,和陳村長身上所穿的恰是同樣一款,領帶花色也不對。她連忙別過頭去,免得讓自己覺得反胃。而長得又不是頂英俊的臉,還愛漂亮地非戴隱形眼鏡不可,這下子她對他更反感了。

“楊醫生,點菜了。”朱太太將選單放在他面前。

此時他才勉強戴上眼鏡,一面看選單一面說:“還是戴眼鏡方便,若不是我面板易敏感,不能適應戴眼鏡時汗水摩擦……”

然而他還沒說完,對桌的德齡竟不知怎麼地,手一鬆,竟推落了茶杯。“啊——你!”

楊訓明抬起頭,看到眼前粉妝玉琢的佳人原來是朱德齡,直覺得她很眼熟。

“你……你是不是T大的!”德齡露出驚度的表情,直指著楊訓明。

在一旁的朱老大不明究理地說:“我不是告訴過你楊醫生和你大學同校嗎?”

“可是你沒告訴我就是他!”德齡沒頭沒腦地丟了一句。“天啊!你真是那個人……”

楊訓明背脊忽然涼了起來:他也想出她是誰了。

哦,不!不會這麼巧吧!他們暗暗想著:都怪事先沒搞清楚對方底細,全憑父母之命、媒約之言,而前一天見面時,也沒先看清對方。

德齡見是她的世仇,連忙站了起來。“失陪了,我不可能會考慮和那個自大狂交往。”

“呵!是嗎?真巧,我也這麼想。”早她一步走到門口。“很抱歉,如果物件真是你的話,我還是終身打光棍吧!”說完後他便迅速走出廂房,留下錯愕不已的朱家三口和陳村長。

“等等,不是該由我先拋下他的嗎?怎……”德齡此時像只受了傷的小鴿子,不,應該說是母獅子,一臉茫然又怒氣滿胸地自言自語著。

在旁邊看到這場好戲的陳村長,對眼前這場而科看傻了眼:這下子他又有新題材回去好好宣揚一番,以不愧他身為長舌公廣播臺之“美稱”。

回到自己住處的楊訓明,連忙撥起電話。

“喂!吳良興,你怎麼沒告訴我你那個姓朱的大學女同學也住這裡?”然後他便把和德齡相親的事說了一遍。

“是你自己粗心,上回我不是和你說過那裡也是我的故鄉嗎?只不過大學還沒畢業就舉家北上了。”吳良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楊訓明一點也不關心吳良興家族的遷移我逕自又問道:“那……上回我和你的打賭可不可以算了?”

“不可以!你不提我還差點忘了,最近那件轟動一時殺夫案的被告律師,就是那個朱德齡,看來你是該實踐你的諾言了,哈!哈!哈!”

楊訓明在電話這頭沈默不語,沒敢開口。

俗話說得好:言多必失。他大學的辯論生涯,就是為了賭一口氣而失去的。而現在他又要面臨失去另一項最愛:醫生職位。

這一切得從頭說起嘍!話說楊訓明雖大吳良興兩屆,但因當兵時在同一部隊,所以退伍後便經常聯絡。

見吳良興在軍中還不記讀書,退伍後連續兩年沒考上公職或律師,楊訓明也不免為他感到可惜。

“唉!像你這麼用功還考不上,如果你們班那些不愛讀書的女生考上了,不是就太沒天良了嗎?”

“不見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