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還真多。旁邊那小孩,你閃開了,若是被磕到碰到做了刀下之鬼切莫說我以大欺小。”
十二略一遲疑,旁邊田三七道:“小孩,你快走罷,在這裡還耽誤我殺人。”十二眼睛轉了轉,慢慢地後退至那黑馬旁邊,卻偷偷地抓了幾把黃豆藏在背後。
田三七一拍胸脯道:“你看我反正也跑不了,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我可不想做冤死鬼。”
那漢子道:“既如此便滿足你心願,‘金環神刀’韓猛便是我。”
田三七道:“韓猛,我記住你了。”話音未落,突地一揚右手,手中鋼刀化作一道寒光直向韓猛身邊的大漢飛去。
那漢子正在聽田三七和韓猛說話,哪裡料到田三七竟然招呼不打便出手,距離既近那漢子又不留意,竟被這鋼刀直直穿過胸前倒地斃命。
韓猛見狀大怒道:“卑鄙。弟兄們,上。”說完惡狠狠地揮刀上前,餘下四人也跟著揮刀上來。奈何這田三七背靠大樹,五人齊上難以施展,只得輪番殺上來。
田三七本就受傷,此刻又被這五人圍攻,頗覺氣力不濟,心道:“若如此下去我命休矣。”邊打鬥邊喊:“他***韓猛,我看你是條漢子,我這條命就送給你做進階之禮罷!”說完攻向其餘人的刀勢不由得凌厲上幾分,對韓猛倒是頗留了些氣力。
那四人一聽此話語,又見田三七刀勢加快,心中均暗道:“韓猛是我等領頭之人,大功也定要算到他頭上,反正這田三七也是離死不遠,何必傷了自己性命?”一念既起,那四人的手下便慢了幾分,下手之間也少用了幾分氣力,形勢立時變成平手。
田三七又道:“韓兄弟,你怎地不上來,你這一刀若是砍向我右肩,我必定避無可避,看來你倒是真留了情分啊!”
那四人聽得此語,嘴上雖未說什麼,但心裡著實起了疑心:“莫非你真的要田三七殺了我們然後自己去領功?”
其實若論世人交往,最怕便是起了疑心。即便親密如夫妻,若是起了疑心,兩人便貌合神離。何況這漆幫本就不是什麼正經路數,疑心既起,便再難以消去。
韓猛武功本不如田三七,全仗漆幫人多田三七又身上帶傷才佔了上風,一旦其餘四人打了退堂鼓,韓猛便覺身上壓力劇增。不敢大意,手中鋼刀舞了個密不透風。
田三七自打鬥開始,一直靠著大樹沒有離開,漆幫眾人都習以為常不以為然,還道田三七重傷難以走動。
此時,一個漆幫漢子使了個“橫路截江”,棍子從右邊橫掃過來,若以平時,當以兵器橫向磕開。田三七卻順勢倒地,手中鋼刀突地使出一招老樹盤根,直向那漢子腳腕處砍去,那漢子見狀急忙閃身。
耳邊卻聽到一聲慘叫,原來田三七乃虛晃一招,順勢將手中鋼刀做暗器斬向韓猛的腳踝,刀勢去的急又兼隱蔽,齊齊地將韓猛的雙腳齊踝砍斷。
田三七順手拾起擺在地上的第三把鋼刀又站起身來,韓猛兀自在地下打滾慘叫。其餘四人一見大驚失色,拔腳欲逃。
田三七腳下閃動接連砍到三人,那第四人卻行的稍遠,已到了十二附近,十二在黑馬旁看得清楚,手中暗藏地豆子突地向外撒去,那漢子猝不及防下只覺得腳下發滑,跌倒在地。
田三七此時已經到了,手起刀落,那漢子的人頭骨碌碌滾出多遠,看了眼十二,豎起了大指。
十二一臉得意,道:“這算什麼,在家打架時我常在口袋裡裝了豆子,追我的人必定敗倒在我撒豆成兵術下。”
二人回到樹下,韓猛仍在地下慘叫,雙踝所過之處已是鮮血遍地。
田三七道:“韓猛,我敬你是條漢子,給你個痛快如何?”韓猛雖不住慘叫,但仍是點了點頭,目光中竟隱約有感激之意。田三七一刀結果了韓猛,道:“十二,你猜我為何要將韓猛殺死?”
十二在心中轉過無數念頭,卻不知哪一條該說出來,搖頭示意不知。
田三七接著道:“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是為其一,‘救人於危難之時’乃大丈夫行徑,韓猛雙腳斷下苦不堪言,此為其二。所以,韓猛必殺。”
十二點頭表示明瞭,心中卻道:“我爹常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這‘救人危難’,這危難本就是與你有關,再者以人性命救難,什麼危難大的過去性命?”
田三七見十二不語,心知這小孩未必相信,也毫不在意。靠著大樹坐了下去。
深吸幾口氣道:“一番惡戰,險些死人。十二,剛剛你撒豆做的不錯。我跟你講,但凡打仗,只要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