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時還附帶一張小卡片,“您的發言稿。”
克拉克略一皺眉,正要拒絕,司儀又補充一句道:“弗蘭克先生為您準備的。”
克拉克心裡一動,於是接過卡片,開啟來看了兩秒,然後重又合上,拿起麥克風,堆上笑容,開始了浪費他人生命的發言。
當時,俱樂部的各個角落裡至少有十雙眼睛盯著克拉克,卻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細枝末節,但是豔少注意到了。在別人看來,司儀和克拉克的接觸是再正常不過的,但是在豔少看來,一切和克拉克有接觸的人都是懷疑物件。
兩分鐘後,克拉克吧麥克風交給了司儀,然後把卡片揣進西裝內側的口袋,退回原位,準備觀賞比賽。拳王亨利進場,呼喚聲,叫喊聲,口哨聲,尖嘯聲此起彼伏,全場沸騰,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深深地進入了角色。
“一切看起來都挺正常的,”豔少在場內掃視了兩圈,問龍七道,“你的情報真的沒有出錯嗎?”
“應該沒有吧,”龍七的口氣也不太確定,“你不是說過,中村知一不出現的話,就盯緊克拉克嗎?”
“是麼?”豔少不由得失笑,“我倒不知道你原來這麼重視我的話,嗯,那個,克拉克的那個助手……?”
“弗蘭克?”
“他在哪裡?”
“不知道。”
“他有沒有可能直接和中村知一進行交易呢?”
“很有可能……”
“……”豔少無語了。
“不過,”龍七又補充道,“我已經請人盯住他了。”
“是誰?”豔少微微凝眸。
“鳳鳴!”龍七的唇邊綻開一絲笑意,“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事交給他正合適,你說對吧?”
“我以為他和黑手黨在一起?”豔少再次失笑。
“黑手黨見過中村知一,對他會有幫助。”
疏狂忽然湊過來插話,“原來你在賭場和鳳鳴唧唧歪歪的就是說這個啊,不過依我看,這件事交給他恐怕不妥……”
“有什麼問題?”
“鳳鳴不懂英文,只怕應付不來吧。”
“別擔心!他身上裝有高階竊聽裝置,我可以作他的同步翻譯機。”龍七胸有成竹的微笑道。
疏狂乍聞如此高科技,不由得黯然長嘆英雄無用武之地了,當下意興闌珊道:“如此看來我只好和兒子回房休息了,不過,其實我還是可以――”
豔少忽然道:“有殺氣!”
疏狂對他的直覺深信不疑,聽了這三個字,抱緊兒子轉身就走,以超越飛人劉翔的速度消失在了門口。龍七聽他說得鄭重,也在同一時間探手入懷,握住手槍,警戒地四下張望,身體的肌肉瞬間全部繃緊,一觸即發。豔少卻抱著手臂,悠閒得看起了拳擊比賽,並且隨著人們的惋惜抱憾聲輕輕搖頭,仿若不勝惋惜。
龍七懷疑地看著他,問道:“你剛才說有殺氣?”
豔少面不改色道:“我要是不那麼說的話,她就會一直這樣磨磨蹭蹭的不肯離開。”說著又微笑著搖了搖頭,用一副極肉麻的口吻道,“她是個貪玩又膽小的丫頭。”
龍七被這個答案噎住了,同時也被他臉上的表情給雷到了。他重新把目光投射到臺上,這時拳王亨利被對手狠狠揍了一記,周圍頓時掌聲雷動。
豔少隨意瞄兩眼臺上的狀況,便能瞧出兩者誰強誰弱,對結果並不期待,令他詫異的是,這種運動既浪費體力又過於野蠻,居然有很多人喜歡?不理解啊不理解。
約摸過了十五分鐘的樣子,克拉克起身在保鏢的保護下離開了這群過度興奮的人們。除了那個司儀,再沒有其他人和他有過親密接觸。
“怎麼回事?”龍七有點坐不住了。
“謝謝你請我看了這麼精彩的比賽。”豔少不痛不癢的說道。
龍七忙又聯絡鳳鳴,他那邊的訊息也令人沮喪。在過去的半個小時裡,弗蘭克巡視了三個賭區,交談過兩個值班經理和一個賭區經理,訓斥了一名發牌員,應酬過兩個議員,還有一個和他搭訕的舞女,被他摸了屁股。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那麼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他們這邊嚴陣以待,緊張了半天,對方卻顯得從容不迫,不急不緩,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龍七把這件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依然不得要領,只得先從俱樂部撤退。
他忙活半天,結果一無所獲,心裡著實是鬱悶,卻又不得不佩服中村知一的狡猾,難怪迪克會栽在他的手裡了。豔少見他如此苦惱,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