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嗎?”
徐辭年嚴肅的點頭,“會,如果爸爸嘴裡長出了豌豆,以後就沒法給你買零食了,而且城城也會被嚇跑,一輩子都不來我們家了。”
“(⊙o⊙)!?”窩窩晴天霹靂,目瞪口呆,腫莫會這麼嚴重。
沒有小零嘴兒什麼的可以偷偷地哭哭,但是沒有了爸爸和城城,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小傢伙一想到以後沒有爸爸和城城抱抱,頓時傷心了,半響他鼓著腮幫子突然撲到徐辭年懷裡,兩隻小短手護住他的肚子,“窩窩會保護豆豆,絕對不說出去的,城城也不會告訴。”
“拉鉤鉤。”他埋著頭,伸出小肉爪,小臉非常的認真嚴肅,覺得自己真是任重道遠。
徐辭年笑著跟他拉鉤,總算是把大兒子給糊弄過去,旁邊的趙睿早就笑的前仰後合,把列印好的B超報告放到徐辭年手裡說,“雖然不知道你的男朋友是誰,但是這種時候不應該一家四口團聚嗎?把這個給他看吧,他會高興的。”
“這個……再說吧。”徐辭年看著報告中小小的一團,右手捂住肚子,臉上喜憂參半。
趙睿看他臉色不好,再聯想三年前徐辭年的慘狀,自知失言,“抱歉……我以為他已經跟你在一起了。”
“不是這個問題。”徐辭年搖了搖頭,還沒有從巨大的衝擊中緩過神來,“我只是……沒想好怎麼開口。”
這個孩子來得太突然,他壓根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說實話他很喜歡小孩,但是有一個窩窩對他來說其實已經很滿足了,三年前生產的時候有多血腥慘烈,他至今記憶猶新,想起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他覺得自己沒法再面對一次。
他是男人,為什麼要像女人一樣當個生產的機器?第一次可以算失誤,那現在又算什麼?再一次大著肚子,跟縮頭烏龜一樣不敢見人,這種日子有多痛苦,有多摧殘尊嚴和意志,只有他自己知道。
當初,他強撐著一口氣挺過來,就是因為知道自己得活著,必須留著一條賤命去報仇。
可是現在徐家顛覆在即,血海深仇得報近在咫尺,他有瞿城有窩窩,還有自己熱愛的事業,為什麼要放棄這一切,逼著自己當一個窩在家裡計算著日子準備生孩子的‘女人’?
他愛瞿城,所以從不後悔生下來窩窩,可是愛情也是有尊嚴的,拋棄尊嚴不懼死亡的付出一次就夠了。
如果現在就把這個訊息告訴瞿城,他都不用猜就可以想象到,那個無賴一定會霸道的停掉他所有工作,把青龍幫全部兄弟叫出來,把他天天堵在家裡,好吃好喝的供著,恨不得把所有好的全都塞給他。
這種事情瞿城一定幹得出來,可徐辭年卻不想這樣。
他承認自己不知好歹,換個人遇到瞿城這種待遇,估計做夢都會笑出聲,但是他不想要這種嚴防死守的保護,兩個大男人戀愛,幹嘛非得一個護著一個?就算有孩子了,他也是個男人,這種不平等的關係他一點也不想要。
所以在他考慮好之前,不能,也不敢告訴瞿城。
趙睿看他的臉色變化莫測,還以為提到了他的傷心事,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每個星期三下午五點半之後來辦公室找他做複查,還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項。
徐辭年全都細心地記下,只要“大豌豆”在他身體裡一天,就都是他的責任,他都要好好地保護他,不能讓他再跟著吃窩窩受過的苦。
父子倆離開醫院,徐辭年小心的把檢驗報告藏進口袋裡,就在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一看是瞿城的號碼,驚得他手忙腳亂,差一點把手機扔出去,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接起電話。
聽筒那頭瞬間傳來瞿城低沉的聲音,帶著一抹壞笑說,“孔雀,幹嘛呢?”
“呃……帶窩窩出……出來玩。”
瞿城嘖嘖兩聲,“真事假事兒?你這口氣不對啊,怎麼結巴起來了,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心虛了?”
這無賴的直覺要不要這麼準啊……
徐辭年輕咳幾聲,感覺放在口袋裡的檢驗報告似乎都帶上了溫度,燙的他腿疼,“向來都是你做壞事兒,我心虛個屁,怎麼這時候想起跟我打電話了,你不用忙幫派的事情了?”
瞿城低笑,神秘莫測的挑了挑眉,壓低聲音說,“跟幫裡的事情相比,現在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擺在眼前。”
“嗯?”
徐辭年不明所以,就聽到瞿城玩味的開口,“剛才徐新年竟然打電話找我,說要把自己手上徐家的全部股份都賣給豪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