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鬆手。
“鬆手!鬆手!”或許是求生的渴望太強烈,張婷這個平時溫順的小姑娘哭叫著抓住車門外的一個鋼筋,抬腳毫不猶豫的踹了徐新年一腳。
這一腳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賓士車再也堅持不住,伴隨著徐新年不甘和痛苦的大叫,轟一聲砸下去。
劇烈的晃動讓張婷抓不住鋼筋,一下子脫手,她尖叫一聲眼睜睜看著自己掉下去,一雙手卻突然把她拉了上來。
救她的是一個過路的計程車司機,聽到動靜才停車下來看看,張婷絕處逢生,一連串打擊之下癱倒在地上,抓著司機的胳膊嚎啕大哭起來。
賓士車跌入坑底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幾根鋼筋也被震的滑下去,正好砸在車頂,駕駛座裡蔓延出大片的鮮血,在深沉的午夜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在遠處目睹一切的瞿城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把車子丟給了旁邊的阿四,“這輛車子今晚就砸掉,拆成零件之後再處理,具體怎麼辦你清楚,我先走了。”
他臉上並沒有多少喜悅,平淡的就像是吃了一頓飯,阿四跳下車追上去,“城哥,這麼晚了您不跟我一起準備去哪兒啊?”
瞿城沒有回頭,背對他揮了揮手,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媳婦讓我十二點回家,現在還有二十分鐘,我得抓緊時間。”
深更半夜,窩窩抱著小黃雞睡的無比香甜,翻了個身露出一截圓滾滾的小肚皮。
徐辭年手裡拿著本書,已經靠在床頭睡著了。
瞿城沒開燈,黑乎乎的走進去,悄無聲息的掀開被子,這時候徐辭年迷迷糊糊的醒了,掀開眼皮發現是他,嘟噥著鑽進被窩,重重的打了個哈欠,“……回來了?幹嘛去了一身酒氣。”
“沒事兒,見了個客戶,喝了點酒。”
徐辭年閉著眼哼了一聲,“我怎麼這麼不信呢,一股子香水味。”
“所以你得給我消消毒。”瞿城低聲笑,連衣服都沒脫就鑽進了被窩,伸手摟住徐辭年。
“趕緊洗澡去,也不嫌髒。”
“真不髒,不信你聞聞,可香了。”
“狗屁。”徐辭年笑了一聲,翻身閉上眼睛,“爐子上有湯,自己解決,明天我檢查,喝不完就都澆你頭上。
瞿城悶笑,兩手收緊把人使勁往懷裡扯了扯,低頭對著徐辭年的嘴巴啃了兩口,“孔雀,我真高興。”
“……嗯。”
“我今天去替天行道了。”
“……哦”
“我覺得你得親我幾下,以示表揚。”
“……”
“喂,喂,辭年?孔雀?”
沒人搭理他,沉穩的呼吸聲傳來,徐辭年竟然已經睡著了。或許他真的累了,等到深夜見到瞿城才踏實的睡熟了,這會兒頂著那頭毛刺腦袋,上面還掛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疤。
瞿城深吸一口氣,對著那道傷疤使勁親了兩口,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這會兒才終於覺得踏實。
唉,還是這樣的日子好啊。
===========================================
作者有話要說:蓮弟,你覺得自己是死還是沒死呢?╮(╯▽╰)╭
明天開始溫馨戲碼啦啦啦啦~咱還是喜歡寫老婆孩子熱炕頭【瞧你這點出息←_←】
謝謝Grace、妖若、墨墨、小方、你的冷溫暖我心扔的地雷
☆、49
第二天一大早;各大新聞頻道鋪天蓋地都是“富二代酒駕引車禍”的報道。
鏡頭轉到車禍現場;黑色賓士車跌在深坑裡,消防隊正在救援;車子被十幾條鋼筋重重的卡住;駕駛座的位置已經完全變形,徐新年被卡住完全不能動彈,救援一時陷入了僵局。
賓士車跌落的地方是城北的新開發區;因為地廣人稀,政府投了大筆的錢來搞建設;所以這一帶到處都是挖出來的地基;除了平時在工地幹活的民工;根本沒有幾個人會來這裡,更不用說車禍發生的時候是凌晨,就更加沒人會注意。
徐新年在車裡被足足困了三個多小時才被人發現報了警,等到被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徹底昏迷了,一張臉血肉模糊,從額頭到下巴被玻璃劃出一道見骨的傷口,一條腿上還插著鋼筋,幾乎沒有了呼吸,就連見慣了這種場面的消防員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新聞不斷地播放著徐新年被救出時的畫面,他原本白淨圓潤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五官的樣子,那雙總是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