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離開,“這樣令妹也能睡得安穩一些。”
“多謝沈公子的好意,但公子與諸位有任務在身,我們本不便打擾,且舍妹並不習慣與外人太親近,人多了舍妹反而難以成眠,在下就不叨擾沈公子了。”墨羽依然有禮而冷淡地拒絕,“在下還要照顧舍妹,就不送沈公子了,沈公子請自便。”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沈帆也不是俗人,自然曉得該走了,只是臨走前不忘打量“兄妹”二人,還把目光在墨羽身上逗留了片刻。
墨羽並沒有入睡,他側耳傾聽,確定沈帆一行人離得遠了,他才搖醒淼夕。
“夕,我覺得那個沈帆並不簡單,他的眼神讓人不放心,而且聽他的言語也不像是個普通鏢師,更像富貴人家,我想我們還是趁夜色離開吧。”墨羽壓低聲音對淼夕說出自己的懷疑,“我知道你累了,我揹你吧,我走也比較快。”
“好,我也覺得那個沈帆不是什麼好人,不過還是我自己走吧,我怕。。。”怕睡迷糊了抱人家,既然這裡和中國古代那麼相似,是不是也對貞操看得很重,萬一以後人家找她負責就慘了。
“我揹你,黑夜裡不能用火把你看不清路怎麼走,你睡著就好,明天還要趕路,我會盡量走穩些的。”白天走路她都還要出事,晚上讓她走說不定跳下懸崖也沒人知道,包括她自己。(汐:職業病害死人啊,死了活該!淼:閉嘴,就你廢話最多!)
“可是黑漆漆的你怎麼看得見?”又沒有紅外線眼鏡,今晚又沒什麼月色,不會摔到吧,像故事上說的踩到獵人的陷阱裡怎麼辦?
“我能夜視,晚上也看得很清楚,別多說了,萬一他們的人又找回來就麻煩了。”
墨羽不容抗拒地蹲在淼夕面前,淼夕尷尬地趴在墨羽的背上,一手抓住小雪,小雪像是有靈性一般很懂事自始至終沒有叫一聲,墨羽弄熄了篝火,一手拿起包袱和劍,一手扶著淼夕,快步走進黑暗中。
“墨羽,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如果你不想回答也可以。”
“什麼事?”
“你好象很防備別人靠近,為什麼?”
“。。。只能說我的身份比較特殊,接近我的人大都是有企圖的,所以我不想和別人有太多的接觸。”
他可以回答她的任何問題,惟獨這個墨羽不能告訴她答案,或者說不敢告訴她答案,怕她知道後會用和別人一樣的目光看他,因為她或許會是天底下唯一不知道“墨羽”這個名字的女人,也是唯一會心平氣和與他相處的女人,心裡越是在乎她就越害怕她知道真相,能拖一時是一時吧。
“墨羽,你為什麼這麼幫我?”他大可以丟下她自己離開的,何必帶著她這個累贅,一路上他也該知道她有多麻煩。(汐: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哦)
“。。。你給了我寒玉可以就師傅一命,而且。。。你讓人不放心。”最重要是他愛上了她,捨不得丟下她,像她這麼迷糊,他一離開就會有危險,“對了,你以後要把小雪藏好,知道雪狐的人雖然不多,但雪狐的血是提升功力的良藥,很多人會打它的主意,萬一遇上了識貨的人難免又要惹禍上身。”這就是他當初為什麼要追雪狐媽媽跑的原因,雖然最後他還是沒喝。
“這樣啊,真可憐,懷璧其罪,都是人類太貪心,它們卻要為人類的貪念受罪,唉!”淼夕伸手摸了摸懷裡的小雪,小雪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安慰地舔了舔她的手。
“。。。你說得對,是人類的貪念在作怪。”夕啊,我有時真會忍不住想,你真的不是雪山的精靈嗎,那麼迷糊,卻看透人性,你是否也看到我心裡的卑微念頭呢?
第八話 奇怪的人
小鎮今天來了兩個怪人,或者該說一個奇怪的女人,另一個男人因是她同伴,也就一起怪了,女人全身上下用披風包了個嚴實,臉上還戴著月牙面具遮了上半個臉,之所以猜她是女人,因她身型嬌小,體態玲瓏,還有那一頭披散的長髮,說她怪當然是指她的打扮怪,女孩子家哪有把臉遮住又不梳理頭髮,只是隨意用一個髮簪挽起,竟也有柔和之美。
“墨羽,我們這是要去哪啊?”被稱為怪人的淼夕提問,她遮臉是可以理解的,但頭髮沒有梳理就冤枉她了,要知道二十一世紀的地球女性哪可能會梳理古代的髮型,還是墨羽叫她別用繩子綁她才用髮簪挽的,披頭散髮更加驚駭世俗。
“回我師傅那裡,我把寒玉趕快送過去。”也不知道師傅這些天有沒有什麼事,希望趕得急。
“那你快去吧,我一個人沒問題的,帶我太耽擱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