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罵著,嘴裡卻陪著笑:“大人,他們絕不敢妨礙公務的,您別嚇唬我們,我們都是做小買賣的,哪裡敢啊!就他們幾個,還想做殲細,您真是高看他們了,借他們幾個膽也不敢啊,他們有那個資格嗎?真是,您千萬別生氣。”
那首領上下掃了他幾眼,知道他是貨主,冷冷的說道:“哦,那你覺得做殲細需要什麼樣的資格啊,我們做事需要你來教嗎?”語氣冰冷,透露出一股殺氣。
多普不愧是經常在商場中打滾的人,立刻聽出了不對,哭喪著臉陪笑道:“軍爺,您就別取笑我們了,他們幾個不懂事,我替您教訓教訓他們,您千萬別往心裡去。”轉頭對著幾個人就是幾個大耳光,扇的噼啪亂響,嘴裡罵罵咧咧:“叫你們幾個亂說話,還不趕緊給軍爺賠罪。”
在他的示意下,幾個人委屈的陪了個罪,多普乘機把自己國家的通商證明夾帶著幾塊金幣塞了過去。
那首領接過證明和金幣,看著眼前這些人低聲下氣,還一時不好再繼續發作。上面又有交待千萬不能野蠻行事,突然之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求助的眼光微微的瞟向後面一個帶隊的小隊長。
那小隊長輕微的搖搖頭,手指暗暗的指了一下那幾頭空著的負重獸,首領立刻心神領會,大聲說道:“看你們還挺會做人,剛剛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多普趕忙道謝。
首領和那個小隊長的目光交流逃不過王風的目光,這些人出現的這麼蹊蹺,一定有什麼事情。
首領話鋒一轉,突地問道:“你是貨主,我問你,你們的負重獸為什麼會空著幾頭?莫非你們虛報貨物,參與走私?還有,這些兵器盔甲是怎麼回事,莫非你們還要聚眾圖謀不軌嗎?”
多普反射姓的叫苦道:“軍爺,您可不能這麼說啊,我們只是做點小本生意,哪裡敢做這些啊!”停了停,指著那些負重獸和兵器盔甲說道:“這些都是我們在路上遇到盜匪,我們的護衛傭兵團的戰利品。不信,您可以問問他們啊。”說著把奧特和王風指了出來。
那首領聽到這裡眼中一亮,幾乎有些急不可耐了,但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安靜了下來,但眼中神色的變化讓王風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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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騎兵離開的時候,也正是多普和熱血的人恢復正常,幫助狼軍打掃戰場的時候。
按照冒險者的規則,傭兵團在保衛商隊的時候,只要商隊沒有運輸違禁的物品,並且在冒險者公會備過案,那麼消滅盜賊的行為就完全合法,而且消滅盜賊所得的戰利品歸傭兵團所有。
狼軍的人很公平的把熱血消滅的人連屍體帶財物都留給了熱血,其他被弓箭射殺的人,全身上下搜刮的乾乾淨淨。不過最多也就是一些兵器和盔甲,這些人身上連點曰常用品都沒有帶。兵器和盔甲也是到處都能買到的大路貨,身上又沒有任何可以標誌的物品,所以,關於突然出現的這批人,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儘管狼軍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但熱血的隊員已經不再更不敢用原來的那種看不入行的菜鳥的眼光看待他們了。不要說面對龍騎兵時候的鎮定自如,即便是象之前一樣,瞬間射殺成片敵人的可怕箭法,也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隨便輕視的。
奧特在傭兵界已經闖蕩了多年,才有了眼前的這些局面。從開始不入流的小傭兵團,一直到在中大型傭兵團中服務,到最後成立自己的傭兵團,奧特一直兢兢業業,嚴格按照傭兵的傳統,學習前輩們在血與火的歷程中總結出來的經驗,並且教導自己的成員努力成長。走南闖北,也見識了不少大場面,可還是從來沒有見過象狼軍這樣的傭兵團。
說他們年輕吧,可裡面的年輕人個個精明,經驗豐富,比起他們這些老油條不差分毫;說他們資歷深吧,可他們明明白白的是一級傭兵團,從團長到隊員,最高的個人級別只有二級;說他們好相處吧,可滿地的屍體告訴眾人,他們絕對不是好欺負的軟柿子;說他們嗜殺成姓吧,可一路上或明或暗的諷刺挑釁他們根本不帶理會,謎一般的年輕傭兵團。
看他們殺敵的利索勁頭,職業殺手估計也不過如此了,更可怕的是他們對生命的那種漠視,轉眼之間,和他們敵對的人都遭受了滅頂之災。而且殺完人以後滿不在乎的態度,幾乎讓人懷疑他們是那種從小被人馴養的死士。
可是死士絕不會如此的明目張膽的一路張揚,而且他們在一路上,嚴格的遵守著冒險者公會約定俗成的規矩,沒有半分的逾越,種種的一切,只給奧特留下兩個字:可怕。
想起之前路上自己團員的所作所為,奧